大廳里的眾人被人突如其來的笑聲給驚醒,一旁顫抖著身子,臉色猙獰的有些恐怖、正欲發(fā)怒的蕭炎也是冷靜下來,下意識的望向眼前那位青衫男子。
大廳中的眾人迅速起身后退,背后驚出一身冷汗。一旁的蕭戰(zhàn)也是下意識的拳頭握緊,淡淡的青色斗氣逐漸覆蓋住了身軀,最后在臉龐處隱隱約約匯聚出了一個虛幻的獅頭。
蕭家頂級功法:狂獅怒罡!等級:玄階中級!
同樣站立一旁的葛葉身體也是擋在納蘭嫣然身前,鷹爪般的雙手猛的曲攏,青色斗氣在鷹爪中匯聚而起,散發(fā)這細小而凌厲的劍氣。
兩人均臉色凝重的盯著眼前這名清秀得有些稚嫩的青衫少年,心中大駭!以他們大斗師的修為,這么久了竟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名少年的存在!
他到底是從開始就在這里,還是剛剛路過?眾人心底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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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仍是坐在椅子上,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揮手脆聲道:“咳咳...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就當(dāng)我不存在好了?!?p> 大廳里陷入一個詭異的氣氛。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終還是蕭戰(zhàn)率先站了出來,
“不知這位前輩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可有需要我蕭家代勞的?若是蕭家力所能及,定不會推辭。”蕭戰(zhàn)謙卑的問候道。
連清見此,也明白這場好戲大概率是被自己攪黃了,心底暗自可惜。
揮手示意道:“你們先繼續(xù)吧,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找他,不過不急,等你們事情結(jié)束后再說吧?!边B清手指指向了蕭炎,笑瞇瞇的露出溫和的笑容。
大廳中的眾人先后松了口氣,目光又重新投向了云嵐宗的三人,但心底卻是已經(jīng)起了忌憚,身子隨時都緊繃著,謹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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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么一鬧,先前那股子凝重的對峙氛圍也沒了,退婚的三人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么,為首的葛葉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誰又知道這個青衫男子怎么想的,萬一他和蕭家有淵源呢?那樣恐怕他們都不一定能夠走出蕭家大門......
至于放狠話?人老成精,他們可不知道這位青衫少年的底細,在這里死了,也是白死了!
云嵐宗三人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臨走前,納蘭嫣然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葛葉死死地拉扯住,最終只留下一句:“今日的退婚你不同意,那好!今日的要求我可以延遲三年,三年后你來云嵐宗向我挑戰(zhàn),如果輸了我便當(dāng)眾將婚約解除!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納蘭嫣然,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態(tài),你想退婚,無非是認為我蕭炎一屆廢物配不上你這天之嬌女;沒錯,我現(xiàn)在的確是廢物,但你憑什么認為我在日后的歲月里不能再次翻身?
這張契約,不是你解除婚約,是本少爺看不上你,把你逐出蕭家;蕭炎在此奉勸你幾句話,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三年之后,我會找你!”面對少女咄咄逼人的勢態(tài),蕭炎冷語錚錚的回應(yīng)道...
三人倉皇離開,臨走時蕭戰(zhàn)手掌一揮,桌子上的玉匣子被冷冷的甩飛出去?!熬蹥馍⒁矌ё?!”
苦笑一聲,葛葉手掌向后一探,穩(wěn)穩(wěn)的抓住匣子,抱拳轉(zhuǎn)身離開。
“納蘭家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為今日的舉動而感到后悔!再者,斗氣大陸很大,比云嵐宗強橫的,可不少...”在三人即將出門的霎那,蕭薰兒輕靈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冷漠,忽然的響了起來。
三人腳步一頓,微變的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紫裙少女,望著少女眸中細小的金色火焰,葛葉逃命般的帶著二人竄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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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了自己的攪局,加快的眼前退婚的這一幕,但是必要的流程似乎一點沒有少...【三年之約,休書,莫欺少年窮,警告...】一樣都沒少!是巧合嗎?還是......
大廳里的眾人紛紛回過神來,三位長老有些肉疼的望向蕭戰(zhàn),似乎在詢問為什么把聚氣散給還回去,你不要給我們??!目光中滿是幽怨...
首位上的蕭戰(zhàn)全當(dāng)沒有看見,轉(zhuǎn)過身朝著連清問候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連清淡聲道:“不必如此,就叫我連清吧。恩...此次前來,主要是找你的兒子,蕭炎。我能夠幫助恢復(fù)他的修煉天賦?!?p> 蕭戰(zhàn)眼珠子都亮了幾分,那隱隱有些衰老的臉龐咧出了一抹笑容,沙啞的嗓音微微顫抖,激動說道:“好!好!好!”
“不知連先生有何要求?只要我蕭某人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說罷,蕭戰(zhàn)凌厲的眼神瞟向身旁的三位長老;三位長老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連清張了張嘴,傳音入密道:“蕭族長無需這么客氣,只是一場交易罷了。至于條件,屆時我自會開口的。”
蕭戰(zhàn)皺了皺眉,隨即舒展開來,朗聲道:“好,那就先多謝連先生了?!?p> 蕭戰(zhàn)心底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證炎兒的天賦順利恢復(fù)!
微微點頭,連清開口道:“蕭族長,我在后山等他?!闭f罷,連清一個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大廳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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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后山山頂。
坐在山壁之上,對面是籠罩在霧氣之中的險峻山巒,那里,是加瑪?shù)蹏劽哪ЙF山脈!
“來了啊?!边B清望著走近的蕭炎,還有遠處站立的蕭薰兒,開口笑道。
少年微低著頭,肩膀輕輕的聳動,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澳銥槭裁匆獛臀遥俊?p> 經(jīng)歷的多了,少年心底很清楚,這世上哪來什么無緣無故的愛?又不是你的親人,莫名接受一位神秘人的恩惠,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連清笑著,微瞇起了眼睛,和煦的輕聲道:“你猜?”
少年渾身一顫,似乎在壓抑著怒火,稚嫩的小臉陰沉沉的,死死地咬住牙關(guān),就這么盯著他...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連清撓了撓后腦勺,聲音忽的低沉道:“你想,變強嗎?想擁有力量嗎?想受到被人的尊崇嗎?”
猶如有魔力一般,男子的話語回蕩在蕭炎的耳旁。想起在大廳中納蘭嫣然的那一句句話,那高高在上的羞辱,不屑,都猶如刀割一般,刻在他的心頭...
“想...”少年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果斷且堅定。
“可惜你沒有?!鼻嗌滥凶釉俅螒蛑o的調(diào)戲了蕭炎一番,后者險些暴走...
“好了,不逗你了。理論上來說,你我應(yīng)該算是老鄉(xiāng)...至于你斗氣常常消失的原因,那就得問你右手中的那枚戒指了...”
“戒指?”蕭炎感到有些意外。我斗氣消失,和戒指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不信?你的戒指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戒指中有一道靈魂體,很虛弱。你這三年來的斗氣,便是供奉給他了。”
蕭炎臉色十分難看,沙啞的嗓音,艱難的從牙齒間蹦了出來:“你怎么證明?”
連清沒有看他,笑瞇瞇的的盯著蕭炎手上那枚漆黑的古樸戒指。“藥尊者,您還不打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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