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時間的人
“才能?這就是你說的才能嗎?”安然望著劉夢空,目光平靜的說道“也就是說,我只是變得和你一樣了并不是生病了是嗎。”
“是?!眲艨詹蝗谈嬖V她真相,只希望她能夠適配粒子。
“那我們走吧,回教室吧。”
“安然?!?p> “嗯?”
“如果你身體又什么奇怪的變化,一定要告訴我。”
“哈哈哈,一定一定?!?p> 打發(fā)安然先走,她跟自己在一起只會遭遇不測。望著安然離去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感覺映上心頭,不過比這份感覺更快的是一個疑問。
自己究竟是為什么追查仆眼社?為了正義?但是如果他們從不攻擊自己的話,自己還會說出這種話嗎?即使安然被莫名做了實驗,自己也并沒有更加生氣,我并不是因為正義,只是為了活著而已嗎?
“在想什么呢?”林玉簫不知何時來到了身邊,擠眉弄眼的說道“那個是你女朋友?”
“并不是。林玉簫,你說我為什么要去追查仆眼社呀,其實我只要離開這里就安全了不是嗎?”
“喂,剛才你還不是這么說的呀!拜托,我剛被你的精神感動你就給我來這一出呀!”
“我感覺,我所說的話不過是為自己想活下去找的借口罷了。什么替天行道,我不過是在不停反擊罷了。根本沒有所謂的正義。”
“你這家伙喪個什么勁呀!你就剩下一個腦袋一雙腿都沒有服輸,要不是你的提示我們現(xiàn)在恐怕就已經(jīng)死了,懂嗎?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正義,你只是和別人的正義不同而已。所以我再問你一遍,仆眼社打不打?”
“林玉簫呀,你的說服能力還真是有夠差勁的。我還是認為自己并沒有所謂的正義。不過即使我離開了這里,早晚也會在其他地方被他們盯上吧。為了能睡個好覺我決定先把他們揍一頓狠的。其他什么的,就順帶好了?!?p> “你這家伙。對了,給你這個,本來是我備用的,咱倆一人一個?!绷钟窈嵦统鲆豁敽退莻€一模一樣的漁夫帽來,劉夢空也沒挑剔,直接蓋在了腦袋上。
二人戴著帽,吹著風(fēng),甩著手,一路來到了教室。
此時已經(jīng)上課,教室里或是讀書,或是講題,或是考試。劉夢空他們的教室在5樓,沒有電梯只好慢慢往上爬。
“等下我去教室了你去哪里?”
“放心,我隨便逛逛就是,話說你竟然還要參加高考?”
“體驗生活嘛。”
“是你以前的生活不夠豐富多彩嗎?在這裝起來了?!?p> “至少不像某個黑客冒充觀察者的人?!?p> “黑客的事,那能叫冒充嗎?那頂多叫查資料。”然后就是什么他們太好破了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呀等亂七八糟的話。劉夢空只是一笑而過。
在三層轉(zhuǎn)四層拐彎的時候,四個人差點和劉夢空他們撞到一起。
“??!小心點!”為首的女聲埋怨了一句就匆匆下樓。
后面倒是有個女生道歉。不過劉夢空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的,也沒管他們,就自顧自的上樓了。
結(jié)果在拐彎處又碰到了一伙四人,沒有預(yù)料到的二人差點撞了個滿懷。
“??!小心點!”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二人不能淡定了。
“喂,剛剛那四個人我們是不是見過?”
“對,就在下面一層的時候。”
“可為什么我們會再一次遇到?”
“鬼打墻嗎?”
“誰家鬼打墻還有人呀!”
“可萬一是鬼呢?”林玉簫被自己嚇了一跳,渾身哆嗦了一下。
“瞎說什么呢。我們是遭到攻擊了。走,在上一層?!?p> 劉夢空拽著林玉簫不由分說就往上走,果然,那四個女生又出現(xiàn)了。
“?。⌒⌒狞c!”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
同樣的人同樣的話,但是這次,劉夢空他們可沒撞到。
“看來比我想的要簡單,本來我還以為是時間重置,如果是那樣的敵人我們可能就沒有勝算了。不過看來他只是把我們關(guān)進了一個循環(huán)的空間里,還好還好。”
“喂!你哪里看出來還好了!你不是膽大是缺心眼吧!我們被人關(guān)了呀!”
“我當然不是缺心眼,你知道不同種類的才能使用起來都有不同的限制。就像我的錯夢空間只能雙手接觸并且有限定的時間和空間范圍,而且威力基本就和我本身的力量一樣。你的才能應(yīng)該也有一定的限制。像這種空間類的才能,一般來說不是會有坐標就是本人在內(nèi)。我們只要能找到那個才能之人或者坐標點就可以出去了?!?p> “怎么聽起來這么像解密游戲?”
“你就這么當好了。跟我來?!眲艨绽钟窈嵧鶚窍伦撸热贿@里只存在一層空間,那么關(guān)鍵一定就在那第三層。
出樓梯,來到走廊。
學(xué)校的教室沿著走廊一排,另一邊則是玻璃窗。不過在這個世界有些不同,走廊的兩邊竟全是教室,而且門也有所不同,是像牢房一般的鐵門,只有上面有一個小窗口。
凄慘的白色燈光無風(fēng)卻自我搖曳,晃的走廊忽明忽暗。對著樓梯口的是一片空地,立著一人高的公示板,上面亂七八糟的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紙,一個大大的血紅色X濕漉漉的寫在上面。
“干!怕什么來什么!”還沒怎么了,林玉簫已經(jīng)是嚇得嘴唇發(fā)白。
“冷靜?!眲艨张牧伺乃绨颉澳愕牟拍苓€能用嗎?”
聽到劉夢空說,林玉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十二星竟沒有了感應(yīng)。
“我發(fā)現(xiàn)我跟著你還真就沒好事?!卑l(fā)現(xiàn)才能不能用了,林玉簫更加害怕了。
“這里的板報我有些印象,好像是上次成人禮用的那個。這里還有張照片?!?p> 劉夢空仔細端詳起來,照片十分模糊,只能看出是三個女生的合照,但是臉卻看不清。翻過來,照片背面用黑色碳素筆寫著“李楊張”,還畫了一顆心罩起來,看來是這三個女生的姓。
收起照片。公示板上的字跟相片一樣模糊不清,劉夢空也就只好作罷。
“我們?nèi)タ纯茨切┙淌野??!?p> “別呀。那里看起來就很陰森?!?p> “哎呀,走啦走啦,你個大男生膽子這么小?!?p> 正當二人拉拽之時,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是那幾個女生走了下來。林玉簫見狀差點叫出聲來,幸好被林玉簫即時捂住嘴拉到一邊。
只見那四個女生目光呆滯的走到一扇門前,輕輕叩門,沒有回應(yīng),再摳門,一雙巨手,布滿了黑色黏液從破門而出,抓住其中三人又回到門內(nèi),整個過程都不到兩秒鐘。除了女生只剩下了一個,其他什么都沒變,地面上沒有一絲黑色的黏液,而門也關(guān)的嚴實仿佛從未打開過一樣。
劉夢空的目光逐漸嚴肅,這個空間比他想象的要危險許多,要是走錯一步恐怕他們要命喪于此。
剩下的那一個女生跪在地上哭泣,不多時身形便逐漸透明,一點點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