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快去叫太醫(yī)!”
寧王抱起慕夏到母妃的寢殿,這里是皇宮,唯一能容得下他的地方就是母妃那里。
寧王一向臉上看不到什么表情,今天又多了幾分冷峻。
寧王的母妃看到兒子抱著虛弱的王妃,“嗣兒,這是怎么了?”
“母妃,夏兒她中了魏伯韋這個狗賊的毒!”
“什么?!”
“魏伯韋不是已經被俘了嗎?”
“此事說來話長……”
母妃低頭看到寧王的胳膊也在流血,他竟不自知,只盯著臉色蒼白的慕夏。
“嗣兒,你受傷了,來,母妃趕緊為你包扎!”
“不用了,本王是皮外傷。太醫(yī),王妃究竟怎么樣了?”
“啟稟王爺,王妃她……王妃中毒太深,已滲入血脈,五臟六腑皆受到侵害,恐……恐怕時日無多,是老臣才疏學淺……”
太醫(yī)齊刷刷跪倒一片,“你們這幫太醫(yī)都怎么搞的,連個毒都解不了,要你們何用!你們給我趕緊把王妃治好,治不好王妃本王讓你們全部陪葬!”寧王一改往常冷靜常態(tài),竟有些歇斯底里。
“嗣兒!”
“各位太醫(yī),你們馬上對王妃實施救治,就算解不了毒也要想盡辦法為王妃續(xù)命!”
“遵命!”
“嗣兒,你莫要著急,王妃一定會好起來的。今日之戰(zhàn),你的父皇對你……”
正說著,梅公公來了。
“參見貴妃娘娘,寧王殿下?!?p> “不知梅公公因何事前來?”貴妃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啟稟貴妃娘娘,今日鏟除逆黨,寧王殿下厥功甚偉,皇上命老奴來傳話,讓寧王殿下速去御書房回話并接受賞賜?!?p> “多謝梅公公,寧王殿下受傷了,包扎一下傷口就過去?!?p> “貴妃娘娘,皇上吩咐讓寧王殿下即刻隨老奴回去,不得延誤。請貴妃娘娘別再難為老奴了……”
“本王這就跟你去?!睂幫跻灿X得解決完魏伯韋和永王,應當去見父皇。
“母妃,這王妃就拜托給您了,一會嗣兒就來接她!”
寧王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慕夏,與母妃拜別。
寧王走后,貴妃娘娘的心一直不踏實,“皇上既然是要給予賞賜,為什么不等到塵埃落定大殿之上百官面前行封賞而是深夜召喚回話?嗣兒有傷卻連包扎的時間都不給,必須隨梅公公一道回去?嗣兒與逆黨交戰(zhàn)之時,太子殿下何在,為什么全權交給剛回京的嗣兒……”
一系列的問題都縈繞在貴妃娘娘的心頭,她太了解皇上了,皇上生性多疑,就算太子信任了寧王的忠心,皇上也不會相信。
“不好!”
貴妃娘娘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青兒,你留下照顧寧王妃,本宮有事必須要去見圣上!”
青兒是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女,“娘娘獨自前往嗎?”
“是。”這件事必須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皇上寢殿。
“兒臣參見父皇!參加太子殿下!”
太子正坐在榻前,“父皇,寧王來了!”
皇上龍體欠安但今晚非比尋常,此刻竟然能夠坐起來,只是眼睛瞇著,稍顯無力。
“今日,嗣兒辛苦了……咳咳咳”
“是父皇和太子殿下指導有方,兒臣只是奉命行事?!?p> “嗣兒,你在云南可好???云南天樞閣與你是什么關系?”
“兒臣在云南一切都好,兒臣與天樞閣閣主相識,永王謀逆就是閣主提供的消息?!睂幫鯖]有想到父皇竟然由此一問,可見他并不相信寧王的話。
“嗣兒你厥功甚偉,想要什么賞賜?咳咳咳……”
“兒臣不敢,兒臣并不想要什么賞賜,只期盼父皇身體康健,江山永固?!?p> “說得好,來人吶,給寧王倒酒!”聽到皇上說出這句話,太子殿下的臉抽搐了一下。
“多謝父皇!多謝太子殿下!”
寧王以為得到了皇上的賞識,端起酒杯剛想喝,“等一下!”
是母妃。
“等一下!”
“母妃您怎么來了?”
“請皇上恕臣妾莽撞,只是因為嗣兒他不知天高地厚,無功卻討要賞賜,請皇上恕罪!”寧王不明白,只是一杯酒,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而且母妃還跪在地上乞求著皇上。
“貴妃請起,貴妃不應出現(xiàn)在此,來人,貴妃受驚了,將貴妃請回寢殿休息?!?p> “不,我不走,虎毒不食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嗣兒命喪黃泉……”貴妃說完端起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回過頭,看著寧王,微笑著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