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里尋他千百度 第七回
“快看，那是八歲的孩子嗎？”
“怎么這么厲害？”
……
周圍的人皆是驚嘆，看著我兩腳如飛的樣子，都怔住了，呆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在這里的這些天，大伙兒相處的都不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改名換姓，對外宣稱自己叫做林莫澤。
布匹倉庫里的李大哥在一旁歇著，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對我說。
“我說，莫澤兄弟，你這么拼命干嘛，還能不能好好一起干活兒了，你這樣把我們的活兒都搶了，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負(fù)責(zé)染布的王大娘看著李大哥狼狽的樣子，嬉笑著，手里的活兒倒是不停。
“李兄弟，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連個小孩兒都沒比過，彩云你說是不是?！?p> 彩云姑娘年紀(jì)不大，大概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子嬌小可愛，算是這染坊里的牡丹花了，人人都喜愛她，經(jīng)常有男子無事獻(xiàn)殷勤，心里打著小算盤，這李大哥也是其中的一個。由于古代的人結(jié)婚都比較早，所以基本上這個年紀(jì)都是可以談婚論嫁的了，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倉庫里的男子氣的直哆嗦，但為了在彩云姑娘面前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還是忍住了怒火，面色轉(zhuǎn)為溫柔，嘴角勉強(qiáng)的笑了起來。
“王大娘，要不您來試試，我覺得您一定能夠比這孩子還要快，快來快來。”
王大娘一臉的尷尬，埋頭在自己的工作之中，繼續(xù)打趣兒道。
“那可不成，萬一我比你還厲害，彩云看不上你了怎么辦？不成，不成。”
“大娘。”
一旁的彩云羞羞噠噠的，深情的望向身材魁梧，樣貌嬌好的李大哥，心中歡喜，這男子能吃苦，人也不錯，是個孝子，雖然還沒有提親，不過大伙兒都知道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耍€有一些人不放棄繼續(xù)追求罷了。
到了晚飯時分，我正準(zhǔn)備按正常的習(xí)慣去吃晚飯，和周圍的各位大哥哥們一起談天論地，暢飲杜康。
“莫澤兄弟，快來，到這兒來。”
李大哥照常將我的飯食都準(zhǔn)備好，怕我身材不夠高，搶不上飯，不過這些擔(dān)心是多余的，這里的大家都很好，比在府里放松多了。
雖然大家都很好，我還是對他表示感謝，禮數(shù)絕對不能少。
“來了，謝謝李大哥?！?p> 見我還是如此拘謹(jǐn)，他們倒是有些不痛快，拍著我的肩膀。
“見外了啊，都是兄弟，說什么謝不謝的?！?p> “是啊，都是兄弟?！?p> “莫澤兄弟，你的禮數(shù)也太多了，就和那官宦家里的小姐一樣磨磨唧唧的，到了我們這兒，就是一家人，別客氣?！?p> 說完就是將肉放在我的碗中。
“小孩子，多吃些肉才能長得快?！?p> 我的淚水縈繞在眼眶之中，但是嘴巴卻是在笑，自相矛盾，以前這些話都是只有母親才和我說的，如今又聽到了，內(nèi)心獲得了一絲滿足，看著夜晚的星空，仿佛看到了慈祥的母親。
“母親，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周圍的大哥哥們也都對我極好，看來我的命也不算是苦，我一定會弄清楚你是怎么死的，為你報仇?！?p> 就在這個時候，染坊老板的隨從走了過來，指名點(diǎn)姓的告訴我，主人家要見我，我有些納悶，不知道這些人賣的什么藥，也只能跟著他走了。
……
“大哥，你這些天都沒來學(xué)堂，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千萬別忘了兄弟們啊。”
一群穿著華貴的公子哥圍著高衙內(nèi)席地而坐，諂媚奉承，錘肩錘腿的下人門圍成一排，一旁的桌子之上擺上了各種各樣的美食，盡情享用，生活過的好不快活。
“我哪有什么好事兒，最近就是倒大霉了，被人打了一頓，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裝病，不用再聽那老東西之乎者也了，像蒼蠅一樣，讓人聽著心煩，現(xiàn)在我可是清凈了許多，怎么，最近學(xué)堂有什么新事物？”
“老大，你之前不是和兄弟們說過，那個女子的容貌嗎？兄弟們特地給你物色物色，夫子新收的學(xué)生和你所說女子長的很像，不知大哥是否有興趣?！?p> “啪。”
高衙內(nèi)一巴掌扇在了那人的臉上，訓(xùn)斥道，“你這是什么腦子，我要的是美女，不是美男?！?p> 其他的人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解釋。
“公子，怪我們沒有說清楚，夫子新收的學(xué)生是女的，姿色十分不錯，兄弟們沒有動手，還不是都給大哥留著的，大哥不同意，我們那里敢啊?！?p> “是啊，美女自然都是大哥的?！?p> ……
幾句話下去將高衙內(nèi)捧的飄飄然，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吐出一個葡萄皮。
“兄弟們辛苦了，若是弄到手，你們都重重有賞?！?p> “謝大哥，謝大哥。”
……
我跟隨著染坊老板的隨從，左拐右拐的，一直都沒有走到地方，看著這些地方還真是大，假山草木，蓮藕池塘，上百條金魚在里面游著，設(shè)計的頗有特色。我心里暗暗贊嘆，這園子也太大了，比徐府要大多了，就這樣走了十分鐘左右，面前才出現(xiàn)了屋舍，再多走了幾步來到門前。
隨從對我做出請的姿勢，恭恭敬敬的讓開，站在一旁。
“到了，進(jìn)去吧?！?p> 我也是微微欠身，權(quán)當(dāng)是還禮了。
“多謝?！?p> 順著他的手勢走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這屋子裝飾的也挺好，簡單而不失高貴，清淡而不失高雅，大門處擺著屏風(fēng)，通過燈光可以微微看見有兩個人在吃飯，說說笑笑談?wù)撝裁矗牪磺宄?p> 主人家大概是聽見了我的腳步聲，放下碗筷。
“來了？”
“大叔?！?p> “快些過來坐。”
“是。”
大叔看著我恭恭敬敬的樣子，頗為滿意。
“哎呀，哪有這么多的禮儀，我們都是一些底層人家，不必拘禮，放松放松?！?p> 我第一次來到這里，嘴里答應(yīng)著，身體確實僵硬的很，頭看著下方，可算是第一次體驗到當(dāng)下人的感覺，還真的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