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迪那里得知陸亢等人在白天自己回報過徐巧燕的行蹤后,孫載就安心許多。
不管這個女人有什么樣的瘋狂想法,只要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危險之書將會直線下跌。
但很快,孫載又從安迪處獲知徐巧燕逃入花果山星際垃圾場,目前正在追蹤中。
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嗎?孫載略感遺憾。
花果山星際垃圾場面積廣袤,地形復雜。少說十天半個月才能遇到其他小城的人。
如果一路上,運氣夠差,沒有遇到任何人。
橫穿這個垃圾場最起碼要兩個月的時間。
孫載記得其他小城也有對殺害徐老頭的‘六人’通緝。
沒啥意外情況,個把月間這件事就會有結(jié)果了。那時候也是參加升學考試的時候。
盡管從徐巧燕哪問清自己身上‘特殊香味’來源的事希望渺茫,孫載略感遺憾。
但和瘋子做交易,本身就是一件及其危險的事。
一時不得,與再也不能得的厲害輕重,孫載還是分得清的。
就在孫載打算告辭回家的時候,安迪安迪端起咖啡杯,美美的嘬了一口,發(fā)出滿足的贊嘆。
同時,她告訴孫載一個重要的消息。
‘今天晚上會有濃霧。’
現(xiàn)在是凌晨,今天晚上的話,孫載抓了抓下巴。
腦海中閃過青皮骷顱與紅皮骷顱的猙獰身影。
今天晚上還會再碰到嗎?
對了,還有答應李淳通的事,回去之后就要安排紅鼠工作。
他得讓紅鼠明白,他孫載家的大米絕不可能是免費的。
正式與安迪告別后,孫載乘坐電梯到大一樓。
凌晨時分,大多數(shù)的出租車司機都處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狀態(tài)。
在大樓前足足等了十五分鐘,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
孫載索性一邊散步,一邊往回走。
夜涼如冬水,行走在這靜謐的夜色中。
頭頂,遠處路燈明亮,是不是有小動物從路邊竄出越過馬路。
孫載心情悠然。
但這樣的好心情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打破。
站在自己大門前,掏出鑰匙插入鎖孔的那一瞬。孫載聽到了‘吱吱呀呀’的痛苦低鳴。
紅鼠這是怎么了?莫非被妹妹發(fā)現(xiàn)會說人話了?我好想忘記叮囑它了……
囧.jpg
敲開妹妹臥室的門,孫載的心情略顯緊張。
雖然有上次的教訓,明知這樣的時間,不能做類似的事。
但妹妹臥室中,紅鼠的低鳴聽起來實在太痛苦。
這讓孫載對這位‘實驗對象’,‘不合格打手’以及‘寵物兼職’產(chǎn)生深切的惻隱之心。
唐花靈鼓著嘴角打開門,將肥碩的紅鼠塞入孫載懷中。
“哥,你確定這樣難照顧的寵物咱們要養(yǎng)著嗎?你知道它飯量有多大嗎?你知道給他洗個澡有多困難嗎?”
孫載愣了愣,這樣家伙值得精細的養(yǎng)著?
妹啊,你是不是少女心泛濫?
當然,這些話孫載只在心里無聲嘀咕。
隨后,孫載就苦口婆心的從養(yǎng)寵物的意義,講到養(yǎng)寵物的好處,再講到養(yǎng)寵物的注意。
充分詮釋了話癆哥哥的形象。
這才掙得“好吧,那就再養(yǎng)一段時間看看吧?!钡膶捪?。
叮囑妹妹,晚上有夜班,不要隨意外出走動后。
孫載與唐花靈互道晚安,回到臥室。
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紅鼠的異常。
這只肥嘟嘟的家伙,雙眼無神,四肢顫動著不斷前扒,像是溺水的人在游泳。
孫載忍不住,‘嘶’的一聲。紅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將紅鼠平穩(wěn)的放在桌上,半個小時后,紅鼠仍然昏睡,沒有任何起色。
孫載從書柜中取出那只手提金屬箱,里邊放置試管的模具已經(jīng)被他拆除,剛剛好放下紅鼠的身軀。
將盒子蓋上,還沒到一分鐘。孫載就聽到了‘沙沙’肢爪撓抓金屬的聲音。
打開箱子,紅鼠黑溜溜的眼珠,泫然欲泣。
“鈕恁(主人)。”
話還沒說,幾滴清淚就從悲哀的鼠目中滑落。
這不像是演的。孫載略感好笑,但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悲戚。
從廚房取來一疊米粒。
有了‘美食’的安慰,紅鼠瞬間就從‘生氣,顫抖,寒冷’的心境中活了過來。
一疊米粒還不到五分鐘就幾乎被紅鼠清掃一空。
這樣的家伙怪不得被妹妹嫌棄,可單單是嫌棄,不至于到這樣的地步吧。
妹妹話中還透露出嘗試照顧的意思。
莫非,自家妹子有著雙重人格,還有不為人知的‘虐待狂’一面。
孫載托起下巴,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就在這時,紅鼠將最后的瑩白米粒拋向半空。它鼠嘴微張,任由米粒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落入口中。
一陣愉快的咀嚼聲與滿足的飽嗝聲后。紅鼠已然元氣滿滿。
它小心的觀察了‘第一主人’的臉色后,發(fā)現(xiàn)沒有‘潛藏任何的危險因素’。
孫載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考慮到在接下里的探查任務中,紅鼠至關(guān)重要,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
孫載敲了敲桌子,“你剛才是?”
提到剛才,紅鼠喜悅的眼神中又染上了悲傷。
“主人,我做噩夢了。”
噩夢?孫載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夢魘。
那只怪物一直潛伏在周圍?但看起來沒有多少惡意的樣子。
暫時還不能信任夢魘。
這般認定后,孫載隨口問道:“你夢到了什么?”
“我。我夢到小白飛了。飛向頭……飛行星空?!?p> 紅鼠仰起頭,眼中有迷茫的神色。
那個夢太真實了,給它造成的沖擊巨大,以致于它在夢中四肢亂舞,口中發(fā)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孫載敲敲桌子,驚醒迷茫中的紅鼠。
“還有呢?就夢到了那些?”
紅鼠點點頭。
“好了,不要再去想那些,男子漢,大丈夫灑脫些,有任務交給你。”
紅鼠歪頭詫異道:“什么任務,完成了有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