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放下臉上的笑容,冷眼看向于子攸,“如果你還是不愿意說的話,那便去找別的紅娘吧!”
別的紅娘一樁親事得收一兩金呢!
紅秀看著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得激他一把,喚香香,“香香,送客!”
香香正要上前,于子攸忙道:“別!我說!”
紅秀向旁邊的凳子坐了下去,看向于子攸,指著對面的凳子,“請坐!”
于子攸道聲“多謝”,便坐了下去,開始講述自己的遭遇。
那于子攸在一次偶然的機(jī)會下與一位叫做金蓮的小姐邂逅了,二人一見傾心,奈何門第懸殊,一個是窮秀才,一個是富千金。在二人的一次暗中約會時,被金蓮的父親發(fā)現(xiàn),金蓮原本是被許配給了一位和自家門當(dāng)戶對的富家公子,富商看到二人后,怒火中燒,將金蓮軟禁在家,金蓮以絕食相要挾,富商以為,女兒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金蓮連著好幾天就是滴米不進(jìn),最后,昏迷不醒。
富商氣急,覺得一切都是窮秀才的錯,便派人將秀才抓來,讓他看看,他把自己的女兒害成了什么樣子!秀才在金蓮被抓的這幾日,日日心焦,如今看到面容蒼白,虛弱的昏迷在床上的金蓮時,才知,原來金蓮為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心中不忍。便聽從了富商所言,富商要秀才早日成親,斷了金蓮的念想,秀才無奈下,只好答應(yīng)。
秀才講完,低著頭,眼里似有淚花。
“怪不得人間常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勿澤的聲音冷冷傳來。
一旁的祁天和香香也贊同的點(diǎn)頭。
秀才不解,又有些羞憤,看向勿澤,“我與公子第一次見,公子為何這般說在下?”
紅秀冷聲斥責(zé)秀才,“說你沒用都是輕的,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還比不上女子來的剛強(qiáng),人姑娘家,嬌生慣養(yǎng),都能為了你以生命作要挾,而你,竟然如此懦弱不堪,他爹讓你趕緊成親,你就巴巴的來問媒來了,你這樣做,不光對不起金蓮為你所付出的努力,還要害了另一個女子的一生,你不愛她,卻要娶她,這對另一個女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秀才被嗆的面紅耳赤,在一旁“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反駁的字來。
這時,祁天突然又道:“來人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的俊俏男子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廝。
只見男子身著一身水藍(lán)色的羅衣,領(lǐng)口和袖口處都用金線繡著云紋,腰間寬大的腰帶上嵌著一顆鴿子蛋大的極品翡翠,頭發(fā)以暗金色的玉冠高高束起,從頭到尾無一不顯示來人的富貴身份。
紅秀起身迎接,于子攸看到來人后也突然站了起來,眼神變的更加落寞了。
男子走進(jìn)屋內(nèi),也看到了于子攸,冷笑一聲,調(diào)侃道,“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于秀才嗎?這是來問媒來了?是那家的窮丫頭呀?”
于子攸咬了咬牙,恨恨的瞪了男子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紅秀,“紅秀姑娘,于某先走了,明日再來叨擾!”
紅秀點(diǎn)頭,“慢走!”
于子攸向門外走去,只聽男子的聲音幽幽傳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白日做夢!”
于子攸邁動的腿一滯,握著拳頭離開了。
紅秀冷眼看著,心想:這二位,有故事!
紅秀看向男子,臉上再次浮上淡淡的笑容,“請問公子是來問媒的嗎?”
男子見到紅秀生的好看,眼里的笑意便加重了三分,“沒錯!”說著,身后跟著的小廝眼力見兒十足的將一個長方形的金鑲玉紅木盒遞了上來。
“我姓張,這是我和未婚娘子金蓮的八字,勞煩紅娘看看!”說罷,便自顧自的坐在了凳子上。
眾人神色一動,想:怪不得男子見了秀才,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感情是情敵呀!
紅秀從紅木盒里拿出兩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張,看了看,對男子道:“張公子和這位金蓮姑娘的八字似有些不合呀!”
男子皺眉,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