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勿澤忽然走到祁天身邊,神秘兮兮的問:“祁天,有個(gè)問題,我好奇很久了……”
祁天正在整理最新的本地人員檔案記錄,聽到勿澤的話,抬起頭來,“什么問題?”
香香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勿澤向四周看了看,低聲道:“那個(gè)……我想知道,紅秀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她到底是不是人?你們又是如何同紅秀相識(shí)的?”
祁天疑惑的看向勿澤,道:“紅秀是什么人,你得問紅秀??!”
這時(shí),紅秀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水煮面走來,剛好聽到祁天的話,便問:“問我什么?”
祁天笑道:“他探咱們的底呢!”
紅秀的身子一怔,隨即看向勿澤。
勿澤滿臉尷尬,忙道:“不是的,只是,我來這里很久了,卻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我可是全盤托出了,好歹我也是咱們紅娘館的一員,有事,你們總不能瞞著我吧!”
紅秀端著面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撥了撥碗里的面,后說道:“我的來歷也沒什么,祁天,就告訴他吧!”
香香小跑著坐在了紅秀的身邊。
祁天“哦”了一聲,說:“好吧,看在你是我們紅娘館的一員,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不能傳出去哦!”
勿澤連連點(diǎn)頭。
只聽祁天極其夸張的說道:“告訴你,紅秀的來頭可大了……”
“哎哎哎,能不能不要這么夸張?”紅秀打斷祁天那說書先生講故事一般的夸張語氣,隨即道:“還是我自己講吧!”
紅秀嘆了口氣道:“我啊,是天界被貶的一個(gè)小仙,奉天帝天后的旨意下凡歷劫,偶然遇到了祁天和香香,然后我們就一起開了一個(gè)紅娘館……”
紅秀原本是月老坐下唯一弟子,從小在月老身邊長(zhǎng)大,雖已有五百又五歲,可卻從未出過仙界,一日,芍藥仙子拎著一壺說是人間得來的百花釀送給紅秀喝,可誰想,那百花釀被芍藥仙子施了法,沒喝一杯,就上頭了,紅秀暈頭轉(zhuǎn)向,不知所以,芍藥仙子見狀,便對(duì)紅秀道:“紅秀,雖然你和你師父掌管天地之間的姻緣,可有一人的姻緣,縱使借你們一萬個(gè)膽子,想必你們也是不敢牽那根紅線的!”
紅秀此刻腦袋早已暈暈乎乎的,一聽芍藥貶低自己和自己最尊敬的師父,卷著舌頭生氣道:“誰……誰說我不敢!你說來,我倒要看看,是誰的姻緣還是我和師父管不得的、牽不得的!”
芍藥一聽,立刻道:“天帝的姻緣線,你可敢牽?”
“天帝?”紅秀此刻暈暈沉沉的,腦子如同漿糊一般,心想:天帝是誰?
不管是誰了,總之貶低師父說我們紅娘館不行的就是不行!
紅秀踉踉蹌蹌的上前拉著芍藥道:“怎么不敢?現(xiàn)在我就帶你去給什么天帝牽線去,走!”
說著,紅秀便將芍藥帶去了掌管姻緣線的“姻緣閣”,芍藥在紅秀的身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轉(zhuǎn)眼間,二人便來到的“姻緣閣”,紅秀轉(zhuǎn)身對(duì)芍藥比了個(gè)“安靜”的手勢(shì),隨即偷偷摸摸的帶芍藥走了進(jìn)去。
走進(jìn)去后,則發(fā)現(xiàn),“姻緣閣”的內(nèi)部就像一個(gè)大型藏書閣一般,里面擺著數(shù)不清的架子,每個(gè)架子上又分著好幾個(gè)格,每個(gè)格子上又都放著兩個(gè)木刻娃娃,娃娃的手上都連著一根紅色的線,那便是牽扯著二人的姻緣之線。
仔細(xì)看去,會(huì)發(fā)現(xiàn),那些紅線的色澤都不一樣,有的紅線流光溢彩,一看就是情意正濃時(shí),有的則暗淡無光,便是緣分即將到頭,待雙方紅線斷連,那便是到了無情又無意的時(shí)候了。
紅秀每次看著這些紅線連起又?jǐn)嚅_,便心生疑惑,世間上的情愛竟是如此的脆弱又短暫,經(jīng)不得歲月的蹉跎,蹉著蹉著就什么都不剩,各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