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紅秀和勿澤找到了花夙興的房間,只見房門被一把大鎖鎖著,窗戶也被木板封住了。
紅秀想:看來,花父花母早就防著花夙興逃跑這一招呢。
只是看到這些木板,紅秀的內(nèi)心更加沉重了。
勿澤一揮手,那鎖便應(yīng)聲而落。
紅秀輕輕地推開房門,只聽花夙興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爹、娘,你們不必再勸我了,今生,我只和宜令在一起,若不能,我們也約好了,不求同生,但愿共死!”
紅秀嘆了口氣,“花公子,是我們!”
花夙興不敢相信的從床上起身,再看到紅秀和勿澤時,眼里滿是驚訝。
“紅秀姑娘和勿澤公子怎么會來?”
紅秀走上前,道:“花公子,長話短說,我們來,是想問你,是否愿意和方宜令私奔?”
“私奔?”花夙興瞪大了眼睛,似乎從未想過私奔一事。
紅秀道:“花公子,事到如今,你的父母是不可能同意你和方公子了,現(xiàn)如今,只有私奔一條路,你愿意走嗎?”
花夙興愣怔了片刻,后抬起頭,眼神明亮的看向紅秀和勿澤,“好!”
紅秀來不及欣喜,忙道:“那我們現(xiàn)在便去城郊十里亭,方宜令或許已經(jīng)到了!”
說著,紅秀便將花夙興扶起,讓花夙興只打包一些銀錢等物。
打包好后,紅秀和勿澤便打算帶著花夙興去和方宜令會合。
可剛走出房門,花夙興突然道:“紅秀姑娘,我想再去看爹娘一眼,今日一別,怕是再沒有相見的時候了!”
人之常情,紅秀點了頭,在花夙興的帶領(lǐng)下,三人一起去到了花父花母的臥房。
花父花母的窗戶此刻是開著的,朝里可以看到,花父花母此刻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桌前,花母不停的擦拭著眼淚,花父滿臉的哀愁,眼眶也是紅紅的。
花夙興遠(yuǎn)遠(yuǎn)望去,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花夙興看向紅秀和勿澤,“帶我去見宜令吧!”
紅秀等人自然不能讓花夙興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只能選擇再次翻墻而過,剛才二人翻墻進來,就是為了找一個又隱秘又好翻越的墻頭。
三人終于來到了十里亭,發(fā)現(xiàn)香香等人已經(jīng)到了。
方宜令肩上背著個小小的包袱,估計也是匆匆收拾了一些必須物,就趕緊出來了。
花夙興的面色蒼白,因為這幾日他都在絕食以抗議,方宜令也同樣面無血色,二人相見,皆心疼對方不已。
此時,二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思念之情讓兩人忍不住緊緊相擁,仿佛要將這些時日的思念統(tǒng)統(tǒng)化為氣力,將對方揉進身體,再不分離。
祁天和勿澤看到如此畫面,眉頭一皺,轉(zhuǎn)過了頭。
紅秀不忍打斷二人,可此刻他們是在私奔啊,以后有的時間摟摟抱抱,紅秀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老是在做那個煞風(fēng)景的人。
可是,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紅秀催促道:“花公子、方公子,你們快些走吧,不然你們的爹娘該發(fā)現(xiàn)了!”
香香正感動著呢,看到二人真心相擁,心中無比高興,可聽到紅秀所說,忙點頭附和,“是呀,兩位公子快走吧,不然就要天亮了!”。
方宜令看向花夙興,眼神滿含堅定的說道:“夙興,我們終于能夠在一起了!”
花夙興卻突然淚如雨下,搖著頭,不忍的說道:“不,宜令,我……不能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