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盯著那棵老槐樹看了半天,眼里滿是厭惡,似乎并不想回來妖界,也是,妖界給予祁天的回憶確實(shí)不是很好。
紅秀有些擔(dān)憂祁天,“若你回去碰到你爹可怎么好?”
祁天皺起眉頭,“我盡量小心便是,不會讓他抓住我的!我們走吧!”
只見祁天在指尖咬了一口,鮮紅的鮮血流了出來,然后滴在了槐樹的根部。
紅秀有些訝然,低聲詢問身旁的易澤:“這是干什么?”
易澤看了看祁天,然后回答道:“這棵槐樹據(jù)說在天地初開時便有了,滄海桑田,事物變遷,這棵槐樹也將瀕死,后來,妖界的第一位妖帝發(fā)現(xiàn)了這棵樹,覺得若此樹就此枯死,實(shí)在可惜,便施法將古樹移到了妖界的必經(jīng)之路,以妖界的靈氣滋養(yǎng)這它,同時,這個槐樹也守衛(wèi)著妖界!若想進(jìn)入妖界,就得以妖界人的鮮血為引,就算是我父王,沒有妖界的邀請,都是進(jìn)不來的!”
紅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老槐樹還挺厲害的哈,而且還懂得知恩圖報,不錯不錯!”
聽到紅秀的評價,易澤忍俊不禁。
突然,祁天滴在槐樹樹根上的血慢慢的消失,直到不見。
紅秀驚訝不已,正要和易澤說,忽然一雙溫?zé)岬拇笫址胖迷诩t秀的耳朵上。
紅秀抬起頭不解的看向易澤,易澤的手總是干干的,熱乎乎的,讓人覺得很溫暖。
紅秀覺得有些不知所措,正欲說些什么,突然槐樹上原本安安靜靜的鈴鐺,此刻卻發(fā)出狂亂刺耳的“叮鈴”聲。
紅秀瞬間明白了,嘴角輕輕牽起,一股甜甜的暖意布滿心間。
不過也很好奇,易澤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難道他之前來過?
這時,老槐樹的身后出現(xiàn)一座高挺的石雕門樓,門樓上刻著“妖界”二字。
待樓牌出現(xiàn),那鈴鐺也停止了響動。
易澤松開了捂著紅秀耳朵的雙手,紅秀再次看向易澤,易澤解釋道:“這是在告訴里面的人,有人要進(jìn)入妖界!”
紅秀再次驚訝不已,心中懊惱月老師父這么多年,怎么就不帶自己多去見見世面呢?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啊。
祁天率先走了過去,前腳剛邁入,祁天便立刻消失不見了。
紅秀和易澤緊跟著向那門樓走了過去,待紅秀等人進(jìn)入妖界后,那塊高大的石雕門樓也緩緩消失在了老槐樹的身后。
一步之差,便是另一個世界。
紅秀回頭,身后的門樓還是那個三人進(jìn)來的門樓,只不過門樓后的風(fēng)景卻不再是那棵萬年枯樹了,而是一棵枝繁葉茂,生機(jī)勃勃的參天大樹。
祁天早已站在了門樓前,看著不遠(yuǎn)處的妖界百像,眼神冰冷,沒有絲毫回鄉(xiāng)的親切感可言。
此時的妖界正處在太陽剛剛降落的時辰,微微有些昏暗,卻也不至于完全昏暗。
這時,一位鶴發(fā)雞皮的老婦人,佝僂著背,提著一盞燈籠向眾人走來。
老婦人的臉上黑紋遍布,像是被下了什么咒一般,看起來詭異又恐怖。
路過紅秀和易澤身邊時,老婦人抬起頭,朝著紅秀二人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見了!”
紅秀疑惑的看向老婦人,心道:我們見過嗎?
正在疑惑中,身后的易澤突然道:“好久不見!”
紅秀回頭看向易澤,眼神詢問,“你們見過?”
易澤點(diǎn)頭,低聲回答:“一百多年前,曾隨父王來過妖界,不過,當(dāng)時的她,還不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