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從帳臺處拿了一張喜帖過來,說是他們回來時,那封信便被夾在了門縫中。
紅秀帶著好奇心打了開來,臉上瞬間爬滿了笑容。
原來是金蓮?fù)谧迂捎H了!
自從封印解開,紅秀恢復(fù)了記憶后,好多陳年往事也隨之一一回憶起來。
紅秀想起了金蓮,原來金蓮曾是天上的一個仙子,在紅秀很小的時候同她很是要好,后來聽說喜歡上了凡人,要去受那天雷擊打,于是,紅秀便偷偷從爹爹哪里拿了避雷珠,幫她扛過了天雷的擊打,終于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
二人一起終老,又許下下一世也要在一起的約定,于是,便有了這一世……
金蓮?fù)谧迂幕槠诙ㄔ诹巳罩螅t秀笑道:“剛好還有時間準(zhǔn)備禮物!”
當(dāng)晚,一位身穿大紅長袍的俊美男子突然前來。
那男子唇紅齒白,面若桃花,身姿挺拔,竟與易澤不分上下,只是渾身透著股陰寒之氣,卻也讓紅秀著實看呆了。
易澤見狀,一張臉突然黑了下來,起身擋在紅秀面前。一臉不悅的瞪著對面那個笑的花一般男子。
男子假裝沒看到易澤眼中蘊含的怒氣,反而笑嘻嘻的向紅秀一拱手,道:“嫂子好,上次一見沒來的及向嫂子打聲招呼,實在失禮!”
紅秀探出頭來,疑惑的看向男子:“上次?”
易澤粗魯?shù)膶⒓t秀探出的腦袋推到了身后,語氣冷冷的對男子道:“今日不方便,回去吧!”
紅秀再次探出頭來,問道:“你們有事?”
易澤待要再次將紅秀的頭推回身后,卻是男子搶先說道:“在下是來找易兄來兌現(xiàn)承諾的!”
“承諾?”
紅秀歪著頭看向易澤。
易澤揉了揉眉心,無奈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子看向紅秀道:“等我一會兒!”
說罷,便帶著男子走了出去,順便關(guān)上了門。
那男子一幅得逞的模樣,紅艷的嘴唇露出兩顆小虎牙出來,臨走時對著紅秀擺了擺手。
紅秀亦笑著回應(yīng)了一番,那男子卻被易澤兇狠的拽了出去。
只是沒多久,易澤便回來了。
紅秀問:“沒事了?”
易澤點頭:“嗯,沒事了!”
這時,紅衣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次不算,下次再來!”說罷,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紅秀問,“這誰呀?”
易澤道:“冥帝!”
“……哦……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易澤臉上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的盯著紅秀,最后卻是一甩衣袖,走了……
紅秀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這個易澤,還真是有趣!
……
鞭炮聲噼里啪啦作響,新娘穿著大紅喜服,蓋著蓋頭,在一片喜慶的祝賀聲中在新郎的攙扶下走進了金府的大門。
于子攸終于不負(fù)所望,考取了狀元,卻不顧世人眼光入贅金府。
金老爺滿臉欣慰,卻是在看到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兒時眼淚繃不住的嘩嘩往下掉,讓一眾看客也忍不住掉起眼淚來。
紅秀上前,從懷中拿出一根帶著一片嫩芽的小樹枝放置手中,然后將其變成了一根紅色的繩子。
最后分別系在他們二人的手腕上,那紅色的繩子瞬間消失在了二人的手腕間。
看著二人驚訝的模樣,紅秀低聲道:“這個是連理枝,人間有句話,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從此你二人,便可生生世世幸福的生活下去了!”
金蓮?fù)谧迂鼪]有多問什么,卻是朝著紅秀恭敬的鞠了一躬。
在儐相的一聲“送入洞房”之后,滿堂熱烈的鼓起掌,恍惚間,紅秀在一群看熱鬧的人群中間,看到了花夙興的父母和方宜令的父母。
最讓紅秀感到驚訝的是,雙方父母還笑哈哈的聊著什么,時不時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紅秀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紅秀回頭看向自己身旁的易澤。
“他們是……不會是……”
易澤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們?!?p> 紅秀驚呼:“可是……他們還能生?”
易澤不以為然道:“也就四十多歲吧?!?p> 當(dāng)然,紅秀比他們不知大了多少歲,可是,在人間,凡人的生命轉(zhuǎn)瞬即逝,確實蠻大的了。
后來聽說,花夙興同方宜令投胎前,入了花、方兩家的夢,花家和方家都自覺自己做的不對,于是花、方兩家放下恩怨,建立友誼。
只不過,二人再次投入各自父母胎中,一人投胎男一人投胎女,這一次再也沒有世俗的眼光鞭笞他們了,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紅秀想:應(yīng)該是判官大人的手筆了吧,越發(fā)覺得有些好奇,為何冥帝會這么幫他們二人,難不成,他也有這愛好,所以惺惺相惜?
易澤看著呆呆的紅秀問:“想什么呢?”
紅秀抬頭,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易澤,問:“是不是你干的?”
易澤挑眉,“什么?”
“你說呢?”
易澤卻是笑而不語,紅秀哼了一聲,道:“果然就是你,說,除了他們二人,還有什么瞞著我?”
易澤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彎了起來,“也沒什么了,好像還有個松兒那件事吧!”
紅秀大吃一驚,道:“果然,那件事也是你!說,你還有什么事是瞞著我的?”
……
至此,又一段美好的姻緣開始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