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上古時期,天下初成,人間由炎炳統(tǒng)治。炎帝心系百姓,愛民如子。
然天下之大,獨靠他一人管制極難,為了人間繁榮昌盛,國泰民安,炎帝便挑選十幾位能人分封諸侯,地方由諸侯代為管制。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炎帝離世多年后各諸侯眾數(shù)自封為王,各國之間為了搶占領(lǐng)土,掠奪資源,民間開始戰(zhàn)火連連,百姓流離失所,生靈涂炭。
九天神女憐憫炎帝一生所愿,為天下太平便用青靈石吸取人間惡,妒,貪……等污濁之氣。
奈何人間之大并不能盡數(shù)除之,但也挽回了人間烽火連連的局勢。
后人間分為東南西北四國,東為東啟,南為南璟,北為辰國,西為西塢。人間局勢穩(wěn)定,各國百姓安居樂業(yè)。
那時候的白靈山還是一塊冰域地帶,物資缺乏,許多靈狐為了生存出去覓食,卻慘遭捕殺,狐族頻臨滅絕。
狐族長老拜天祈求神女,神女便將靈石囑托給狐族代為看管。
青靈石給白靈山設(shè)下結(jié)界,終止了狐族與外界的聯(lián)系。它還具有極強(qiáng)的修復(fù)能力,白靈山在它的作用下,四季如春生機(jī)盎然。
自此青靈石與白靈山共存亡,而守護(hù)青靈石也成為白靈狐族世世代代的使命。
…………
“小桃……小桃……小桃……”
一道慈愛柔溺的聲音幻化成音波一層層環(huán)繞在這個塵封許久的冰洞之中。
冰洞是一眼望到底的白,洞中間呈放著一口透明冰棺,里頭躺著一位白衣少女。
她身形姣好,鵝蛋般的小臉,細(xì)眉如柳,青色的鬢發(fā)絲絲分明。只不過面色蒼白,櫻桃小唇也是烏紫泛白,些許是因為常年受冰洞之中的寒氣所致。不過依然能看的出少女在入棺前定是出落不凡的。
不知是不是這些音浪在作怪,驟然間冰棺“吱呀”“吱呀”一聲聲出現(xiàn)裂縫,隨后裂縫逐漸擴(kuò)張,緊接著猶如墜地的花瓶全部碎開來。
冰棺碎開后,棺里的白衣少女緩緩的睜開一雙清澈如溪的雙眸,眸若點漆,燦若星辰,眼底盡是柔光,這是一雙極美的眼睛。
蘇醒過來的瞬間,桃織腦袋嗡嗡的一片,定了定神緩過片刻,她才慢慢用手支撐起虛弱的身子坐起來。
掉在地上的碎冰發(fā)出支離破碎聲響,碎冰掉落完后整個冰洞又開始陷入可怕的寂靜里,靜到她能聽到自己規(guī)律的心跳和呼吸。
桃織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似乎忘記了好多事情,她只記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朦朧中聽見娘親的聲音。
娘親?娘親!
桃織猛然間想到什么,迅速起身,挪身向洞外走去。
這冰洞不大,沒一會功夫她就走到洞口,只是看到外面的景象時不禁打了個哆嗦。
外面是被銀白色完全包裹著的世界,狂風(fēng)席卷著暴雪,凜冽的寒風(fēng)夾帶著雪花胡亂刮打在她的臉上,令她有些生疼,放眼望去天與地之間皆是一望無際的白。
天也蒼蒼,地也蒼蒼。
一陣陣狂風(fēng)像一把把鋒芒的寶劍刺向她,穿過她的血液,刺進(jìn)她的骨髓,分離她所有的血肉然后將她碾碎,這是她從來不曾感受過的寒冷。
白色的裙塊被大風(fēng)刮的滋滋作響,桃織穩(wěn)了穩(wěn)險些被風(fēng)吹倒的身子,還用纖白的雙手護(hù)著臉,減少風(fēng)雪帶來的傷害。
自冰洞里醒來她總感覺自己忘記些什么,她曾試圖去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再想,頭也就會跟著犯疼。
“這是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的父親娘親呢,他們又在哪?”她好迷茫。
“那,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冰川上風(fēng)聲肆意的叫囂著,她隱約從上頭聽到有孩童的聲音,便尋聲抬首,沒有看到幼孩,但有一只飛舞的小蜜蜂。
“蜜蜂?剛剛是你這只蜜蜂在說話?”她睜著清澈的眼眸,滿是疑惑。
“你才是蜜蜂哩,本大爺我可是上古靈寵,你竟然說我是蜜蜂?”
可是眼前的小飛蟲一身黑白交替的花斑,大小也與那蜜蜂相似,它無論是橫看還是豎看再怎么看也都是只蜜蜂無疑了。
“你看蜜蜂有一對翅膀你也有,蜜蜂肚子上是花斑,你也是花斑,你說你不是蜜蜂,那你又是何物?!碧铱棗l理清晰的分析道。
“你可仔細(xì)瞧好了,有哪只蜜蜂頭也是花斑的嗎?”語罷,它煽動翅膀的頻率加快了,好似在因她的無知發(fā)泄著心中的憤怒。
“也對哦,蜜蜂的頭不是你這樣的?!?p> 聽到桃織的話,它得意的用小拳拳抱著胸口,兩只晶亮的眼睛斜視著桃織,這個女人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愚蠢嗎?
只是它沒想到桃織接下來的話……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類型的飛蟲?”
“你……說啥?”
又是一陣狂風(fēng)襲來,桃織的話它沒有聽清,于是她特意加高了一個聲調(diào),“我說你是什么類型的飛蟲!”
“飛……飛蟲?你……你……竟……竟說我是飛蟲?!”小飛蟲面相及是難看,雙眸收緊,有疑惑,驚奇,不滿,更是有滿腔得怒火,此時連話都說的哆嗦了,顯然氣的不輕。
“呵……忒,多好看的一雙眼睛,可惜瞎了!”
“外頭風(fēng)大,我們先進(jìn)去?!?p> 回洞后,桃織終于得以放下護(hù)著臉的手,露出一對可愛的梨窩,天真無邪的笑著,兩個小梨渦稱托得本就精美得小臉更加靈動可人。
“嘻嘻,我眼睛好著呢,你看你會飛沒錯吧?”
“沒錯!”
“小小一只也沒錯吧?”
“沒錯!”
“小小一只即為蟲,你還會飛,顧名為,飛蟲,合情于理不是嗎?”
聽了桃織一番說辭,它再次加快了翅膀煽動的頻率,要是翅膀能煽人,桃織恐怕已經(jīng)在十萬八千里的另一頭了。
“合情你個笨腦袋瓜子,你給我記好了,本大爺名叫花斑,是上古靈寵,你可以喊我花大人,也可以喊我斑大人,聽清楚了嗎?”
“噗~~明明就是只小不點還自稱本大爺,花斑?哈哈……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看你這么小小一只,我喊你大爺,你承受的住嗎?”
“呵……女人,不要以貌取人,大爺我的真身可比你大數(shù)十倍哩?,F(xiàn)在幻化成這般,也不過是為了行動方便?!?p> 桃織將信將疑,當(dāng)下最重要的也不是與它爭論一個名字的叫法,便不想再去爭辯,道:“我看你這成色就花里胡哨的,以后我喊你小花,你道如何?
花斑冷哼一聲,不過小花確是比飛蟲好聽多了,況且里面也有它的名字,所以花斑也就默許表示接受了。
大概是飛累了,花斑順勢??吭诙幢谝粔K凸起的冰石上。
當(dāng)它的梅花小蹄踩下時,“喵!”冰石獨有的那股冰涼猛地沖上來凍的它大叫了一聲。
“喵?”桃織學(xué)著它的叫聲,整張臉靠了過來。
花斑感覺面前的一塊黑影越來越大,慢慢桃織巨大的瞳孔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它,看的它發(fā)毛。
桃織上下轉(zhuǎn)悠著眼睛,嘴角忽然噙著一抹無害的笑:“嘿,原來你竟是一只花貓?!?p> “現(xiàn)在才看出來?一下子說我是蜜蜂,一下又說我是飛蟲,你的眼神是有多不好。本大爺建議您換一雙眼睛呢?!?p> 桃織不怒反笑,笑的燦若驕陽魅惑眾生,她的笑猶如魔咒,花斑凝望著她的笑臉好似被勾了魂,瞬間安靜的怔著那里,一動不動,心里還念叨著,這丫頭笑起來可真好看。
就在它陶醉其中卸下所有防備時,桃織迅疾的捏住了它那一對小翅膀。
不好,中了這小妖女的奸計了,果然傳聞沒錯,這些小狐貍精就喜歡勾搭人。
“喵~喵~”花斑翅膀被擒住,整個身體騰空,它擺動著腦袋張牙舞爪的喵叫著,形態(tài)相當(dāng)滑稽。
“小狐貍,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p> “我尋思著你這雙眼睛甚好,要不我換了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