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路上,我便收到了老板莊子堯發(fā)來的肉麻信息。。。
莊子堯:早安,女朋友!
我:老板早!【笑臉】
莊子堯:叫我子堯。
我:子堯
莊子堯:乖,早上給你買了咖啡和早餐,你到工位就看到了,
我:謝謝!
莊子堯:不客氣!女朋友!
老板談戀愛都這么的,怎么說呢,直接稱呼職稱?
默默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心中暗戳戳的想著,是哪家的咖啡啊?早餐是三文治還是紙杯蛋糕?我的早餐一般都是包子和豆?jié){啊。
到了公司,桌子上擺了一個星巴克咖啡,旁邊是一個好看的三明治。
糟糕,真的好喜歡這樣的感覺啊。
喝了一口咖啡,好香甜,是我喜歡的摩卡,我咖啡偏愛巧克力味的摩卡,這個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吃了一口三明治,嗯,就是這個味道,這應該就是戀愛的滋味了吧。
“好吃嗎?”隨著這一聲詢問,莊子堯已經(jīng)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了。
我用力點頭,報以大大的笑容。
“要不要擦去口紅?吃東西可以肆意一些。”莊子堯認真的建議。
呀!我的口紅!
我太大意了。
趕緊坐正了,不要直接面對他。
“沒關系,一會兒我去補妝?!?p> 然后我開始小口小口的吃和喝,他不知道因什么笑的厲害。
“我臉上粘東西了么?”我有些害怕。
“沒有,你的臉潔白無瑕,如玉?!鼻f子堯點評。
哦,那都是粉底隔離的效果了,我心道,
“吃東西真可愛?!闭f完,他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呼呼。
吃完收拾好,又去衛(wèi)生間補了妝,我感到一陣心虛。
這種日子,猶如火山爆發(fā),巖漿入海。
一方面貪戀莊子堯的溫情,另一方面又時時刻刻惦記著何時何地與他分手。
能否一輩子帶著這面皮同他一起?他剛才讓我擦去口紅呢,看來是不行的,唉,唉。
唉聲嘆氣了幾聲,我打開了公盤,開始核對物料表。
中午領導魏晨曦找我吃飯,我對她說“約人了”。
其實約我的是莊子堯。
由于是正式建立戀愛關系的第二天,他帶我去了一個非常高級的西餐廳吃飯。
坐在豪華轎車中,溫度宜人,座椅舒適,偶爾還有些好聞的香氛縈繞鼻尖,我一度以為我在做夢。
“想什么呢?”他笑問。
“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真問了出來。
他又笑了,他可真愛笑,笑起來還那么好看。
突然他掐了我胳膊一下,
“哎呀。好痛!”我喊了起來。
“不是做夢,幫你鑒定完畢?!鼻f子堯道。
我真是欲哭無淚。
這家西餐廳不知道是哪國風味,反正我對那些西式國家的菜式皆無研究。
服務員黑制服白手套,問我“要不要點酒”?
我看向莊子堯。
“來點氣泡酒就好?!鼻f子堯笑答。
接下來是點餐,我也全都交給他處理,一道道菜式吃下來,我只覺得莊子堯真的很了解我,我倆好似認識了好久一般。
“甜點上一下吧。”莊子堯叫了服務員來,吩咐道。
“我都吃不下了?!狈畔碌恫?,看著手邊白色餐布上我吃面包撒的面包屑,有些不好意思。
“你太瘦了,多吃些甜食沒問題?!鼻f子堯也放下餐具,看了眼手機又放下。
我最終還是吃完了甜點才走的,好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巧克力蛋糕,甜甜的入口即化。
乘車回公司,我倆一起上電梯,里面站著我們組的我的n個領導,應該是吃完午飯回公司。
“老板?!?p> “老板,”
大家紛紛打招呼,我有些尷尬,他們都知道了吧。
可沒有人說這個話題。
我也就當自己是個啞巴。
下午回到崗位,接到了客戶的新項目,這就意味著我們要加班了,而且要加大班。
大家唉聲嘆氣的從會議室出來,回到座位躍躍欲試,要買杯咖啡提提神呢。
以往這事兒都是我來做統(tǒng)計,外賣送來,我去取,而如今,情況大變!
魏晨曦親自上陣,鏈接發(fā)到群里,艾特大家去點單,然后都是她一手操作。
外賣到了,我主動請纓去取貨,但是魏晨曦說:“外面大熱天,你小姑娘就別下去了,你看你皮膚這樣白,別曬黑了?!?p> 我“哦”了一聲,然后看了眼莊子堯,他歪著腦袋看著我笑呢。
這可如何是好?
不用自己親自去取的冰涼的星冰樂,喝到口中冰爽宜人,這我真感覺不太真實。
本以為要加大班,誰知分配任務的時候,我竟然沒什么太大的工作量,以往給經(jīng)銷商發(fā)郵件的事兒,發(fā)物料表給創(chuàng)意公司的事兒,跟客戶戰(zhàn)戰(zhàn)兢兢求確認簽字的事兒,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用我了,我只負責后續(xù)核查買后報告。。。
買后報告是廣告發(fā)布后的事了,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無事可干。
晚上大家都在加班的時候,我無事可干,可又不好意思走。
實在有一種我馬上要離職的感覺,幸好魏晨曦來解救我。
“無事做就趕快回家?!?p> 我終于下班。
莊子堯跟在我身后,我知道,他當然要送我下班。
到了家門口,還要求到家里小坐,我不忍心拒絕,于是他便登堂入室。
還好家中每天都被我收拾的干干凈凈,雖然小,但作為女孩的閨房,我很放心。
莊子堯很規(guī)矩,眼神不亂看,這個我很放心。
我倆談天談地,談工作談家庭,幾個晚上我就道出了我的全部,
他了解了我的一切,除去我的素顏。
有一個晚上,他坐到了11點還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他起身我以為他終于要走了,可他只是站起來換了個姿勢又坐下。
“這么晚了。。”我提醒。
我不可能留宿他的,首先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其次,我不可能不卸妝就睡覺,那樣對皮膚不好。
“是太晚了,我該走了?!彼K于要走,謝天謝地。
“我不舍得你?!弊叩介T口,他突然打住,回頭深情的看著我。
“嗯,”我低頭,我其實也舍不得他。
“我走了。”
“好,慢些開車?!蔽艺绽f了客套話。
他終于走了。
我關上門,回到屋中,枯坐了半小時才開始卸妝。
鏡子里的華美女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素顏清麗的女孩,
真是兩個人呢。
他愛的是化妝后的我,我愛的卻是真實的他。
我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