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堯喝了酒,讓司機送我回的家。
我還住在爸媽家。
雖然舒服,可是作為交換,我要付出的是我的靈魂。
“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老媽接過我的手機,給我手機做消毒,一雙拖鞋擺在我的腳下。
穿上舒適的拖鞋,我打算從實招來。
“我約會了個男人。”
“什么?”
“哎呀,快說說。什么樣的人?”
我就知道他們得炸。
我說的嗓子發(fā)干的時候,他們終于不問了。
讓我加油把莊子堯搞定。
我終于可以睡覺了。
莊子堯開始正式和我來往,又一次。
說來好笑,可這是事實。
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和他交往。
他還在大魚工作,我不明白他這么有錢還要在大魚打工。
后來我知道了,原來大魚是他家的。
有一次我們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我的前領(lǐng)導(dǎo)魏晨曦。
她也沒認出我來,她笑著恭維我,說我“好有品位,”“衣品奇佳”
我只是笑笑。
有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話說的就是我吧。
莊子堯把我接到了一個海邊度假村,天氣太熱,我們是來避暑的。
原本我還有工作,但我為了談戀愛,硬是請了假,林江的鼻子差點氣歪掉。
我們坐在一個露天的草棚里,木桌子上擺著各種熱帶水果。
真的挺涼快。
我戴著一副大黑墨鏡,露出小巧的鼻子和嘴唇來。
莊子堯忍不住給我拍照。
“黑白分明,煞是好看。”莊子堯把手機舉給我看。
我莞爾。
好看嗎?你不是一度喜歡我妝后華麗的顏色么?
為何變得這樣快?一下子又喜歡這黑白分明來?
男人還真是善變。
“你把鞋脫掉,舒服些。”莊子堯建議,他嫌我不會享受。
“莊子堯?是你么?”
我聽到了楊麗的聲音。
他鄉(xiāng)遇故知,不是什么美事。
我不動,也不看她。
想等著他們寒暄結(jié)束,自動離開。
“張巧嬌?!”楊麗不是個省油的燈,我早應(yīng)該知道。
我不得不抬頭,“你認識我?”
我裝的應(yīng)該很像,因為我看到她遲疑了一下,畢竟我現(xiàn)在的衣著打扮,和一年前天壤之別。
“楊小姐,你認錯人了,她雖然也叫張巧嬌,可她卻不是你閨蜜我前女友張巧嬌,這位是我的現(xiàn)女友,化妝師張巧嬌?!鼻f子堯咬文嚼字介紹完。
楊麗已經(jīng)目瞪口呆,她坐了下來,跟著她的那個男人不得不跟著一起坐下來。
那男人看不出年紀,但頭頂微禿,應(yīng)該三十往上了。
“你摘了墨鏡我看看。”楊麗還是這樣的“直爽”。
我看向莊子堯,莊子堯無奈。
“楊小姐,跟你說過,她不是你閨蜜,”
“她就是?!睏铥惡軋远ā?p> 我們畢竟吃穿同住了整整四年,她完全可以說“她燒成灰我都能認出她來”的話。
我摘了墨鏡,這下她更確定了。
“張巧嬌,你為什么消失了?為什么避而不見?現(xiàn)在又哄騙著莊子堯?你究竟想干什么?當年揭露你的是我,你有什么事沖我來,別殃及無辜。子堯,你聽我說,她。。?!?p> 楊麗說不下去了,因為我和莊子堯像看笑話似的看著她。
“你真有本事。呵呵。”楊麗似乎是累了,但并不想走。
身邊的那位拽了拽她,被她嫌棄了。
“這位楊小姐,你認識的那位張巧嬌,有什么被你揭露了?愿聞其詳?!蔽倚枴?p> “你真想知道?”楊麗幾乎咬牙切齒。
“說說,反正也無聊?!蔽覕n了攏頭發(fā),恰有風吹來,有些散亂,莊子堯竟然又變出戲法,給我頭發(fā)綁住。
“我那閨蜜是個極虛偽的人,她擅長化妝術(shù),把自己畫的像畫皮中的妖怪,男人趨之若鶩,呵呵?!?p> 最后兩聲笑,諷刺意味十足。
我看著手中的墨鏡,淡笑不語。
莊子堯也無反饋。
最感興趣的反而是她的同伴,“麗麗,你的這個閨蜜倒是有意思,那她本人長得如何?”
一般人好奇這個點,也算正常。
楊麗哼了一聲,用鼻子指著我,說了句,“和你眼前的張小姐,一模一樣!”
最后四個字,尤其加重。
那頭略禿的男人直勾勾看向我,評價道:“本人已經(jīng)這樣好看,再化了妝,豈不是驚為天人?!”
想入非非的表情過于明顯,我看了一眼便戴上墨鏡,看向莊子堯,還是這位養(yǎng)眼。
莊子堯起身,“好了,我定了餐,我們準備下就去吃吧。”
我也起身,莊子堯過來扶著我,我故意攤在他身上。
他笑容加深,幾乎要抱起我走路。
我知道楊麗不會善罷甘休。
“莊子堯,你等等?!睏铥惛^來。
我看她全貌,身上衣著已經(jīng)和一年前不同,恐怕還是旁邊土豪男人的功勞。
“楊小姐,何事?”莊子堯抬眉,已經(jīng)不悅。
“我沒別的意思,張小姐確實和我閨蜜極像,不過我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確實認錯,我那閨蜜根本不可能這樣品味好,她其實就是個土包子,哈,那什么,張小姐可介意,晚上我們四人共食?”
她居然承認認錯人了,一定還有后招。
“我來請客。”楊麗男伴甚是豪氣。
莊子堯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見。
我嘴角微彎,“有人請客,何樂不為?”
于是,晚上便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