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科幻

行尸走肉之新世界準則

第一章 新的一天

行尸走肉之新世界準則 無名氏07 6655 2020-06-20 10:58:18

  “克里斯塔!快跑!”

  砰!

  夢,結束了。

  克里斯塔從門口的長椅上坐起身,裹緊毯子,鼻子一陣一陣的發(fā)酸??巳R曼婷,你到底在哪?

  李,對不起,你把克萊曼婷托付給我,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她。

  想到這里,克里斯塔心如刀絞。

  幾顆黯淡無光的曉星點綴在深藍色的夜空之上,空氣慢慢變的潮濕,枯黃的葉片上凝結出圓滾滾的晶瑩剔透的露珠。仿佛一滴滑過臉頰的眼淚。

  克里斯塔緊緊閉上眼睛,嘴角微微顫抖。鬢角花白,盡顯疲態(tài)。連日的疲勞與憂慮使她愈發(fā)感覺力不從心。

  她的思緒飄回六年前的那個下著雨加雪把她與克萊曼婷分開的那個恐怖的夜晚。她去森林里找柴,遇到了那伙暴徒,暴徒們逼問她是否還有同伙,他們想借此機會將她們一網(wǎng)打盡。

  克里斯塔看到那個暴徒的眼底閃過一絲兇光。那個渾蛋已經(jīng)動了殺心。

  “克里斯塔!快跑!”

  砰!槍響了??死锼顾杏X右肩好像被人用大錘猛擊,她重重的撲倒在地。

  不遠處,一只腐爛的行尸呻吟著向她走了過來。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睡不著?”一句略微沙啞但溫和醇厚的噪音打斷了克里斯塔的回憶。

  克里斯塔睜開眼睛,看到約瑟夫神父站在她身邊,眼睛里流露出一個慈祥的長者對一個相識了多年的老朋友的深切關懷。

  六年前,教堂的看門人蘭德爾在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被那伙暴徒開槍打成重傷,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克里斯塔,約瑟夫神父與康妮修女,哈莉修女精心照料克里斯塔,把她從死神手里搶了回來,收留了她,但克里斯塔的右臂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可以舉過頭頂,并且每到下雨陰天時,右肩槍傷部位都會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那枚子彈撕碎了她肩膀上的三角肌,也撕碎了她的心。

  身上的傷痛,克里斯塔可以咬牙忍受,可是心上的傷痛可以忍受么?答案是:可以。只要把它深埋于內(nèi)心深處,不去想它,再欺騙自己,麻醉自己,只當它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然后交給時間來處理它吧,時間會清洗它,磨蝕它,直到它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懦夫的辦法。

  可是克里斯塔不是那種自己騙自己的懦夫!她把傷痛時刻銘記于心,她始終沒有放棄尋找克萊曼婷,在她內(nèi)心深處堅信克萊曼婷還活著。與一群善良的正直的人生活在一起。活的簡單而快樂。

  克萊曼婷,我會找到你的。

  “克里斯塔,你…還好嗎?”約瑟夫神父關切的問。

  “我…很好。”克里斯塔勉強的回答。

  約瑟夫語氣溫和的勸慰她:“克里斯塔,不要過度沉湎于過去。可以…可以選擇把傷痕當酒窩。”

  克里斯塔輕輕搖了搖頭。

  約瑟夫神父嘆了一口氣,坐在克里斯塔身邊的椅子上。

  不遠處,婕德提著子彈上膛的AKM步槍在暗處游曳巡視。

  一個帆布帳篷里鉆出了一對印第安人情侶,男性身材高大健碩,頭上系著發(fā)辮,女性留有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fā),如墨的秀發(fā)上插著用紅嘴鵜鶘羽翎制作而成的羽飾。二人均是二十四五歲的,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男人的名字是鷹,女人的名字是狐。

  鷹伸了個懶腰,從他們帳篷邊上用樹枝草草搭起的武器架上抽出他的印第安短矛與標槍,狐背起箭筒,拿著獵弓,二人向營地外的樹林深處走去。

  在他們經(jīng)過約瑟夫與克里斯塔時,鷹微笑著打招呼:“早安,約瑟夫神父,早安,克里斯塔?!倍鼉H僅對克里斯塔點了點頭。

  約瑟夫溫和的回禮:“早安?!?p>  克里斯塔也笑著問道:“鷹,狐,你們?nèi)ツ模俊?p>  狐淡淡的回答:“哦,我們?nèi)ゴ颢C,大家很長時間都沒有吃到肉了?!?p>  “可是,天還沒亮,樹林里很危險。需不需要蘭德爾陪你們?nèi)ィ俊奔s瑟夫關切的問道。

  鷹笑著回答:“不用麻煩蘭德爾先生了,我們不會走的太遠。”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森林深處。

  東方漸漸發(fā)白,天空慢慢亮起來。新的一天悄然來臨。

  克里斯塔裹著毯子,坐在門廊下的長椅上靜靜的等待著日出。

  約瑟夫坐在克里斯塔身邊,一直默默的陪伴她,終于,他鼓起勇氣說出了他在心中醞釀了很長時間的那句話,“克里斯塔,對不起,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拖累了你?!?p>  這句話如同炸雷一般回響在克里斯塔的腦海里。克里斯塔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年近七旬,一生光明磊落,善良正直的老神父。她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凍住了。

  約瑟夫神父低下頭,不去看克里斯塔的眼睛,繼續(xù)低聲說道:“克里斯塔,你不要管我們了,我們已經(jīng)很老了…我們…我們只會拖慢行進速度。你帶著歐蒂斯一家快走吧。冬天,就要來了。你…”

  “你在說什么?約瑟夫神父!”克里斯塔大怒,她氣沖沖的打斷約瑟夫神父:“你為什么會這樣想?”說到這里,克里斯塔努力平息怒火,直接向約瑟夫挑明了她的態(tài)度,“約瑟夫,我不走,大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永遠不會拋棄你們的!”

  最后,克里斯塔小聲加了一句話,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清楚,“在六年前,我失去了她,而今天,我不能再失去你們了!”

  約瑟夫神父靠在椅背上,雙眼茫然若失的看著遠方,無力的說道:“克里斯塔,這個團隊要散了。我今年七十二了…我活了這么長時間,也知足了…你還年輕…別讓我們這幫老家伙拖累你?!?p>  克里斯塔激動的回答:“我再說一遍!我不會拋棄你們的!就算他們都走了,我也不會走!約瑟夫,我永遠也不會拋棄我的老朋友的?!?p>  是啊,這個七拼八湊的團隊要散的七零八落了。

  這個大“團隊”由五個小團隊組成。

  這個隊伍開始時只有約瑟夫神父、克里斯塔、蘭德爾先生、康妮修女、哈莉修女、矮個子腿微瘸的歐蒂斯先生、懷有身孕,胖胖的歐蒂斯太太以及他們年僅四歲的女兒小尼娜。尸群摧毀了他們的家園,他們被迫流浪。半年前,他們在印第安納州遇到了鷹和狐,四個月前,他們遇到了三個經(jīng)歷了一場血戰(zhàn)后幸存的小社區(qū)成員:CJ、馬丁、舒伯特,在肯塔基州奧萊鎮(zhèn)的一家廢棄的小酒館里,他們又遇到了在準備那里過夜的張和婕德,半個月前,在羅斯文河上游的一片灘涂中,他們又救下了被一小群行尸圍攻的三個幸存者:喬、莫莉婭、盧瑟。

  是的,這些人來自于不同的地區(qū),不同的種族,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生活習慣,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標簽:幸存者。

  他們選擇克里斯塔與約瑟夫神父作為領隊,小隊經(jīng)過漫長而激烈討論后決定去南方求生存,圖發(fā)展??墒牵死锼顾肋@個“團隊”中的成員之間早已經(jīng)貌和神離,各自心里打著小算盤。

  CJ、馬丁、舒伯特想去西部,盧瑟、莫莉婭、喬想去弗吉尼亞州,鷹和狐想去密蘇里州。而張那個老謀深算的家伙卻并沒有表態(tài),但克里斯塔從婕德那里得知了張想去的地方:喬治亞州。張也去南方,可他會與克里斯塔他們一起行動么?

  克里斯塔看著越來越亮的東方,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除了一開始的朋友們以外,還有誰是站在她那邊的?

  克里斯塔回想起她對他們的第一印像。她第一眼看到盧瑟時,對他的評價是:這小子真帥。第一眼見到張時,心里本能的反應是:這小子焉壞。第一眼看到CJ時,心里感覺到:這小子是個刺頭。第一眼看到狐時,只覺得這個姑娘心思靈動,端莊聰慧。

  約瑟夫神父對他們也有很深入的評價,約瑟夫已經(jīng)當了六十多年的本堂神父,懺悔師。他對他們的評價堪稱一針見血,入木三分。他對克里斯塔說過他對這些加入隊伍的幸存者的看法:鷹的心思最淺,狐的心思最凈,CJ的心思最亂,婕德的心思最醇,張的心思最雜,喬的心思最穩(wěn),盧瑟的心思最亂。

  克里斯塔知道自己必須要采取行動了,她必須要在那些人中找到盟友來遏制住這個團隊分裂的趨勢。

  她指著院子里由帳篷群組成的營寨,語氣激動的對約瑟夫說:“我會說服他們留下來保護大家?!?p>  約瑟夫搖了搖頭,“克里斯塔,你應該和他們一起走,你在現(xiàn)在這種缺衣少食的情況下怎么保護一個快要臨盆的孕婦、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和四個平均七十歲的老人?”

  “那他們呢?”克里斯塔紅著眼睛指著院子里的帳篷群,氣恨交夾,“難道他們不會留下來么?我們大公無私的接納他們,給他們分享了我們的食物,現(xiàn)在食物快沒了,歐蒂斯太太快臨盆了,正是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而他們卻想拍拍屁股拔腚就走?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雜碎!”

  “嘿!克里斯塔。你這句話真的太傷感情了?!辨嫉卤持鳤KM氣鼓鼓的看著克里斯塔,又瞪了她一眼,“別人是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不知道,但我和張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克里斯塔與約瑟夫神父被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背后的婕德嚇了一跳。二人楞住了。

  婕德遞給克里斯塔一張被撕下來的旅游地圖冊和一枚刻有字跡的小鋁牌,“我們吃了你們的飯,喝了你們的水,我們就要回報你們。張托我轉交給你這個,這上面是他給你出的主意?!?p>  “可是…可是他為什么不自己給我?”克里斯塔問道。

  “名不正,言不順。”婕德說完后就轉身離開了。

  克里斯塔打開那張皺皺巴巴,撕的殘缺不全的地圖。約瑟夫神父借尚且微弱的陽光仔細看著小鋁牌上的字跡。

  地圖上以行尸血作為紅墨水圈著:埃里克森問題少年寄宿感化學校。地圖空白處是張用圓體字潦草的寫著,二步走:第一步,極力夸大吊牌上面所刻的社區(qū)的勢力。第二步,盡可能的夸大學校中儲備物資的數(shù)量。

  祝你好運,克里斯塔。

  末尾處有一個笑臉和一句話:人生如戲,全看演技。

  約瑟夫神父看著那句話,向克里斯塔問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克里斯塔仔細咀嚼那句話,恍然大悟:演技!張的意思是稱著現(xiàn)在團隊里面的小團隊之間還沒撕破臉時用謊言把團隊凝聚在一起!想到這里,克里斯塔終于明白那“兩步走”的含意:他們之所以想走,無非就是看到食物日漸減少,以及不想被快要臨盆的歐蒂斯太太、教堂的老人們拖累。團隊里那些想走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想脫離團隊去“外面”的世界尋求生存的機會。張給克里斯塔的“第一步”的作用就是用謊言勾勒出一個強大的、兇蠻好戰(zhàn)的社區(qū),以此來震懾住他們那顆想要分家的心。讓他們知道脫離團隊不是一個好選擇。而“第二步”的作用是給他們編織一個“希望”,給他們那顆失敗的心一個發(fā)泄口,讓他們重新燃起希望,使他們心往一處去,勁往一處使,將團隊里分散的人心重新凝聚在一起。

  先掐斷他們自己的希望,再給他們編織一個“希望”。

  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句謊言的基礎之上。

  約瑟夫也反應過來,“用謊言來…”

  克里斯塔微微點了點頭,“我會去做這一切的?!彼嘈χ鴵u了搖頭,仔細撕去張的留言,保留那張皺皺巴巴、殘缺不全的地圖“目前我們沒有其他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只能用這種辦法,我會在早飯時說這事兒的?!?p>  “不行!”約瑟夫神情激動的扯住克里斯塔的衣袖,“你不能這么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謊言被拆穿了,你就會死的!張明顯是有兩手準備:事成了還好,你只是欠他的人情,如果事敗了,他會把你推出來頂缸,你會死的!克里斯塔,我去求他們…”

  克里斯塔沒有回答約瑟夫神父,她仰頭看向朝陽漸升的東方。無論你喜不喜歡,新的一天依舊會到來。

  “克里斯塔,我想和你談談。”張站在克里斯塔與約瑟夫身后,笑意玩味,“我想了想,我認為還是當面談談吧?!?p>  樹林里。

  一只身材高大的“人”在森林里漫無目的的游蕩著。它身披經(jīng)過風吹日曬、早已破破爛爛的西裝,沒有嘴唇、滿口爛牙的大嘴里發(fā)出毫無意義的嘶吼聲,忽然,它那雙混濁不堪的雙眼轉向右側,緊接著,它拖動早已腐朽不堪的身體拖拖拉拉的向右走去。它聞到了“鮮肉”的味道。

  嗖!一支標槍裹夾著風聲破空而來,撞爛它的頭部后破顱而過,槍頭深深的釘進樹干里。鷹大步上前,右手扯住槍尾,手腕一擰一拽便將釘入樹干的標槍拔了出來。他轉過頭對狐笑了笑。狐翻了個白眼,快速拈弓搭箭,弓拉滿月,嗖!走到鷹身邊的一只行尸應聲而倒。

  狐吐了吐舌頭,“呆瓜?!?p>  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二人在陰暗的森林中搜尋獵物。

  “狐,能不走么?”鷹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的問狐。

  狐對鷹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想走,可是你看看CJ他們幾個那樣子,一個個鬧的厲害。團隊里雞毛蒜皮的小事太多,克里斯塔管不過來。約瑟夫神父不會管。張袖手旁觀看笑話,婕德想幫忙,可是張不讓。婕德和張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所以說婕德也不好出手。鷹,這個團隊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p>  鷹靜靜的看著狐,沉聲道:“可是克里斯塔他們都是好人,你忍心拋下他們嗎?張和婕德不出手,那不是還有喬和盧瑟他們么?”

  “你說他們?”狐笑彎了腰,“鷹,他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你記不記得在河邊洗衣服那次。我給你學一學莫莉婭怎么說話?!闭f到這里,狐用一種極其矯情的語氣咬著舌頭嬌滴滴的說道:“唉呀,倫家不會洗了啦。好婕德,你幫倫家洗洗衣服了啦?!?p>  鷹哈哈大笑。

  狐揉揉臉,仿佛是擦去什么惡心的東西,恢復正常的語氣繼續(xù)說道:“鷹,當時差點沒把我和婕德給惡心死?!?p>  “唉?!焙p聲嘆息,“其實我也舍不得婕德和克里斯塔,她們都是很好的人。”

  鷹笑問道:“你不記仇?”

  狐疑惑的看著鷹。

  鷹伸手指著狐的臉。

  狐的臉剎那間暴紅。

  狐和婕德第一次見面時的氣氛那是非常的“友好”。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肯塔基州奧萊鎮(zhèn)的一個酒吧里,狐被從天而降的婕德打了一個大耳光,那耳光把狐抽的滿嘴是血。要不是克里斯塔與蘭德爾出手相救,狐就被婕德用登山鎬開瓢了。

  可誰也沒想到,狐和婕德居然成了好朋友。并且因為她們倆的關系,張和鷹之間也親近了不少。

  可是狐并不是那么親近張,因為張給狐的感覺就是“年紀輕輕卻暮氣沉沉?!睆埖囊磺卸夹纬闪算U摚核囊轮虬纾袨榕e止中都透露出一股中國人特有的那種溫和有禮恭謹謙虛的氣質,可是他嘴說出的話嘛…三句話不離老子。張的臉上總是掛著最禮貌的微笑,對朋友比春天還要溫暖,但對付敵人時手法極其歹毒,作戰(zhàn)時無所不用其極。

  狐笑了笑,回答:“那時婕德和我互相不認識,打一架很正常,現(xiàn)在不同了,我們…”

  砰!

  森林深處傳來槍聲。

  鷹握緊長矛,對狐說道:“走,我們一起去看看?!?p>  火車站營地外。

  CJ平端M16A1步槍,槍口對準一個瘦瘦的、皮膚白皙的、有一頭淺黃色頭發(fā)的年輕女孩,而他的好朋友舒伯特則用霰彈槍瞄準了跟那個女孩一起來的、大約五、六歲的非裔小男孩。而那個小男孩緊握手槍與舒伯特對峙。

  舒伯特的食指搭在扳機上,神情慌亂的看著那個小男孩手里對準他的那只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努力穩(wěn)住心神,罵道:“小子,快把槍放下,否則老子一槍轟飛你的頭!”

  小男孩并沒有理會舒伯特的話,他冷冷的凝視著舒伯特。

  舒伯特緊握霰彈槍的雙手積滿了汗水,他死死盯著小男孩,絲毫不敢放松。小男孩冰冷如刀的眼神讓他乍起一身冷汗。

  那個女孩直面槍口,震靜自若的對CJ說道:“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與你們作個交易?!?p>  “哦?交易?”舒伯特一臉壞笑地打量著女孩,“就你這姿色嘛…兩發(fā)霰彈槍子彈一晚吧?!?p>  “你!無恥!”女孩對舒伯特怒目而視。

  “喲!性子還挺烈…”舒伯特眼睛里閃出貪婪的光,他輕輕舔了舔嘴唇,繼續(xù)說道:“那好吧,三發(fā)霰彈槍子彈一晚。不能再多了?!?p>  那個小男孩瞇起眼睛,用姆指壓下手槍的擊錘,“你若再敢胡說,我就殺了你!”

  舒伯特剛想回話,但CJ略帶怒意地掃了他一眼,于是他乖乖的閉上了嘴。

  CJ眼神冰冷的看著那個女孩,“雙手抱頭,跪下?!?p>  女孩與小男孩僅僅舉起了手。

  樹林里傳來沉重而忙亂的腳步聲。

  CJ舉頭望去,看到鷹背著滿身血跡、年齡大約在40歲左右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墨西哥裔男人。鷹喘著粗氣,幾近虛脫。狐護著一位約36、7歲,面容清秀的墨西哥裔女士。狐一邊護著那位淚流滿面、滿手鮮血且已經(jīng)崩潰的女人,一邊用弓箭拼死阻擊從森林里源源不斷涌出來的行尸。

  鷹喘著粗氣大吼:“來人??!快出來幫幫忙?。 ?p>  是實證明鷹這一嗓子真不白吼:營地里面有戰(zhàn)斗力的人都沖了出來。

  CJ與舒伯特對視一眼后舒伯特也抽出匕首沖上去接替狐。

  張用斧子放倒一只行尸后對鷹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鷹將背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交給蘭德爾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回答道:“槍…槍傷,天哪,可累死老子了。”

  張笑著拍了拍鷹的肩膀,伸手拉起鷹“我去處理那個家伙。”

  鷹點了點頭,抓起長矛沖向尸群。

  CJ對女孩說道:“你想交易?可以,但是你要先幫我們守住營地。否則一切免談。至于小男孩嘛…我們會照顧好他的?!?p>  小男孩看著女孩,他的眼里流露出對她的擔憂。女孩俯下身溫柔的撫摸他的頭“別擔心,我會沒事的?!?p>  小男孩搖了搖頭,“可是…”

  “沒什么的…”女孩溫柔的微笑著安慰小男孩:“克萊還需要止痛藥…”

  “如果他們沒有或他們在騙你呢?”小男孩急切的說道。

  女孩抽出匕首,神情堅毅的回答:“我必須要賭一把!”

  CJ打斷二人的對話,他冷漠地對小男孩說道:“小子,不想死就進屋。”他轉頭對女孩說道:“準備好了?”

  女孩點了點頭,“你答應我…”

  CJ抽出M9刺刀安裝在槍口的刺刀座上,“放心吧。這個事過去后我們就展開貿(mào)易?!?p>  小男孩轉過頭看著女孩,依依不舍地說道:“薇歐蕾,你要小心,我向克萊保證會平安帶你回去!”

  女孩溫柔的笑著。轉身沖向尸群。

  屋內(nèi),那位墨西哥裔女士手緊緊抓住那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男人,她淚流滿面,她抓住他的手,哽咽著說道:“哈維,求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張抽出獵刀割開哈維沾滿鮮血的外套,瞇起眼睛仔細的盯著他肚子上不斷溢血的大洞。對準傷口慢慢的舉起了獵刀。

  屋外。

  奮斗拼殺的喬在與行尸的纏斗中衣領被撕破,露出一枚刻有字跡的小鋁牌。

  婕德看到鋁牌,大吃一驚。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