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是一場事故...
離地面還有五六米的時候,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只見那人雙手一松劍柄,空中一個翻身,恢復(fù)了頭上腳下,手上掐訣,一陣狂風(fēng)從身邊生成,裹著那人,下墜之勢立時一緩,最終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面上。
那大劍仿佛有靈性一般,或者說那人之前喊得停終于起了作用,在堪堪戳在地面上之前,一個急剎,由急速驟停,最終與地面不過十幾厘米,帶起了另一陣小風(fēng)。
大劍停住后還在不停的上下晃動,就像人在喘粗氣一樣,劍高大約一米半,造型古樸,寒光四射,精氣逼人。
那落地的人拍拍手,站起身子,走向大劍,看樣子是想收回。
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了依然還未起身的賈以秉,撓了撓頭,不由得疑惑道:“道友為何倒在地上,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么?”
...我為何倒在地上,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么?
賈以秉心中好氣。
不過面子還是要的...
“我在看太陽?!?p> 那人卻不依,“這太陽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真的,而且為什么非要這么看,抬頭不就就可以看見了嗎?”
這人穿一身古裝,看起來像是電視劇里的人物一樣,很年輕,看起來和賈以秉年級相仿,可能還要大一些。
梳著一個發(fā)髻,頭發(fā)被吹得有些亂,不知道是御劍吹得還是剛才召喚的大風(fēng)吹的,除開這點(diǎn),整體感觀還不錯,明眸皓齒,儀表堂堂,放電視劇里,起碼是個第一男配,要是劇組經(jīng)費(fèi)不夠的話,拿來當(dāng)男主應(yīng)該也可以。
只是明明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么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給人一種很呆的感覺。
就比如追問自己這些問題就很呆。
賈以秉心中惱火,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畢竟自己手無寸鐵,這人可是有一把大劍的,而且自己什么都不會,人家都能御劍了。
這一點(diǎn)有待商榷。
“這姿勢舒服?!?p> “是嗎,我也試試?!?p> 還沒等賈以秉繼續(xù)說話,那人也坐在了地上,學(xué)著他的樣子向上望去。
這怕是遇見了一個腦子有坑的吧。
賈以秉拍拍手,站了起來,決定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當(dāng)一個腦子有坑手上有劍的人和你交流的時候,還是快些走開的好。
“舒服確實(shí)是舒服,不過這太陽還是沒什么好看的,道友,道友?”
沒走兩步,賈以秉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道友請留步,敢問道友可知道魔臨城離這里有多遠(yuǎn)?要怎么走?”
他聞言心中一動。
自己一個人在這墻上,可是沒法離開的,但是這個人,好像可以御劍的樣子,如果剛才那真的是人御劍而不是劍御人的話。
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像可以帶自己離開誒。
若是自己能搭上順風(fēng)車,簡直妙啊。
賈以秉眼睛一亮。
“我當(dāng)然知道,你要去魔臨城?”
那人面色一喜,道:“是啊是啊,我去魔臨城有些事情,但是找錯了路,飛了兩天兩夜才找到這界碑,聽說魔臨城就在界碑另一邊不遠(yuǎn),但是我擔(dān)心又迷路?!?p> “我可以帶你過去?!?p> 這里的帶字用的就比較好,有著明顯的心理暗示,這人看起來呆呆的,應(yīng)該很好騙...很好被心理暗示吧。
自己這怎么能叫騙。
“哈哈那就有勞道友了,道友可真是個好人,那我們走吧。”
賈以秉是沒想到做夢都會被發(fā)好人卡,不過這個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終于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只要到了那魔臨城,自己自然可以憑著記憶找到那傳送陣,自己還剩9次的免費(fèi)次數(shù),如果夢里的東西不會隨意更改的話,那么分分鐘就能找到圖書館啊。
“道友,道友?你在笑什么?”
“啊沒什么,我剛才想起好笑的事情?!?p> “什么好笑的事情?”
...
賈以秉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什么都喜歡問下去,此時自己并不想回答。
于是他指了一下依然懸在空中的那把大劍,問道:“你這劍,可以搭兩個人不?”
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如果這個劍是單人的,那么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diǎn)。
自己呆呆的站在云海前。
“可以的,不過道友沒有法器或是坐騎嗎?”
“放在魔臨城中忘帶了?!?p> 賈以秉很淡定地說道,這個就不算說謊了,畢竟論起法器,那蛟牙應(yīng)該也算吧,自己寄存在了魔臨城的圖書館那里,自然就是忘了帶了。
“那道友是如何上來的?”
我...
總不能說我每天來這就在上面,自己也不知道為啥吧。
“爬上來的,我們走吧,不過這劍帶兩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賈以秉其實(shí)想問的話,如果帶兩個人,是不是兩個人都要抓在劍柄上,然后劍帶著飛...
想象中那畫面一定很美。
“沒問題的,這把劍祭煉過了,大小可以稍微調(diào)整下的?!?p> 那人很自信地說道,然后手掐法決,那劍立時縮小了一倍。
“不好意思,錯了錯了?!?p> 他訕訕的笑了笑,重新掐訣,那劍緩緩變大,轉(zhuǎn)瞬間就超過了剛才的尺寸,最終達(dá)到了四米多高,寬度和門板相當(dāng)。
看著是可以了,但是賈以秉總覺得有點(diǎn)心虛。
這個人看起來很是不靠譜的樣子,法決都能搞錯的么,而且按照剛才上來時候的樣子,好像他對這把劍的控制不是太穩(wěn)呢。
此時也沒別的選擇了,大不了有危險再咬自己一口。
做個夢還怕什么危險。
那人繼續(xù)掐訣,把大劍橫了起來,然后跳了上去。
那大劍向下一沉,卻依然穩(wěn)住了。
看著那明晃晃的劍鋒正對著自己的頭,賈以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麻煩稍微低點(diǎn)?!?p> 那人又開始掐訣,賈以秉不由得退開了兩步。
這次倒是沒什么問題,大劍很聽話地下沉了一些,只有膝蓋高了,賈以秉踏了上去,倒是不敢站著,而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還調(diào)整了下位置,確保自己在正中間。
看起來挺寬的,應(yīng)該不會掉下去吧。
呸,不能插旗。
“對了,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都已經(jīng)上車了你才想起來問這個?
賈以秉倒是沒想到自己也把這個給忘了,稀里糊涂就上了陌生人的車...劍。
于是很自然的回答道,
“叫我以秉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