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溫涼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宋長青?!弊谝巫由系年懕±淅溟_口:“你去送齊小姐回家?!?p> 本來還想再看一會戲的宋長青微微一驚,張大嘴巴反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問:“我嗎?”
陸薄用結(jié)冰的眼神告訴了他答案。
于是他也跟齊楚楚一樣垂頭喪腦的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一個姑娘家晚上走夜路確實(shí)不安全,走吧,我開車送你?!闭f完,又回頭對著陸薄和溫涼道:“哥,嫂子,那我走了啊。”
“路上小心。”溫涼道。
送走兩個麻煩精,陸薄和溫涼終于重歸二人世界。
兩人坐在椅子上,溫涼愧疚的盯著陸薄受傷的手臂好久,才惴惴不安的道歉道:“陸薄……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我卻是故意的。腹黑的某狼暗道。
見陸薄依舊冷這張臉,痛苦萬分的樣子,溫涼軟軟的扒住陸薄完好的右手,輕輕晃了晃,撒嬌道:“你不要生我氣了嘛好不好,陸薄~”
陸薄緊緊抿唇,冰冷的眼神卻有些許松動。
溫涼見有機(jī)會,便再接再厲,牟足了勁的說了一大串糖油蜜串,聽的陸薄心里都快甜醉了,但表面卻絲毫不顯露出來。
好一會,見溫涼說的嗓音都有些啞了,陸薄才悠悠開口:“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就不生你氣了。”
“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溫涼揮揮小拳頭,堅(jiān)定道。
“那好。”大黑狼眼底帶笑:“以后到我房里睡。”
溫涼:……
“這……不太好吧……”溫涼面露難色,怎么陸薄提了個這樣的要求啊。
“我的手,好痛?!标懕〕谅曊f著,扔出一桿良心的重磅。
一聽見陸薄說手痛,溫涼立刻啥也不管了,舉起手做投降狀:“好的好的,一起睡就一起睡。但是我們要說好,你不許再生我氣了!”
溫涼鼓起粉|嫩的腮幫子,黝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薄。
陸薄輕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完好的右手一撈,將溫涼牢牢禁錮在懷里。
一下子,陸薄火熱的溫度透過衣服傳到溫涼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籠蓋住溫涼。
小兔子一下子腦袋有點(diǎn)暈乎乎,喘了幾口氣,忽然埋怨道:“你|媽媽今天說我們不該住在一起?!?p> 聞聲,陸薄了然的一挑眉。怪不得今天火氣這么大,原來還有一半的原因歸結(jié)在這里。
陸薄摟了摟溫涼軟軟的小身子,將刀削般的下巴第抵到溫涼的腦袋上,滿鼻子都是她發(fā)絲的馨香,他滿足的開口:“不用跟她多計較,最后是我娶你,不是她娶你?!?p> “哼?!睖貨鰵夤墓囊话櫺”亲樱溃骸拔疫€是不開心,她說我配不上你?!?p> “怎么配不上,我看就很配的上。”陸薄淡淡道:“都說結(jié)婚的兩人是要互補(bǔ)的,你看我這么聰明,再找個這么笨的你,不是互補(bǔ)了嗎?”這話說的理所當(dāng)然。
“我哪里笨啦!!”溫涼氣憤的一抬頭,想要跟他力爭這個話題,卻不料這一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給陸薄的下巴來了一個重重的打擊。
“唔?!标懕√鄣膼灪咭宦暎瑒偵㈤_的濃眉再次皺起。
他今天可真的是,把未來整整一年的傷都給受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弄疼你了!”溫涼也感受到了剛剛她撞的那一下有多重,但又掙不開陸薄的懷抱,于是在他懷里亂扭,扭過頭慌忙的道歉道。
“別動。”一股子火氣從小腹竄上來,陸薄立刻喝止住小女人撩火的舉動。
天知道為了不嚇到他的小白兔,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發(fā)泄了。
他的語氣可能稍微重了點(diǎn),溫涼立刻停止了扭動,默了幾秒鐘后,委委屈屈的軟音從陸薄下方傳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說你是有意的。”陸薄無奈的一嘆氣,右手揉了揉溫涼的小腦袋,把她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發(fā)絲全部揉亂,淡淡道:“去洗澡吧,洗好來我房間睡。”
溫涼的小臉立刻“轟”的又紅了,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嘴唇,跳下陸薄的懷抱,逃似的跑回自己房里,不一會就傳出來淅瀝瀝的水聲。
陸薄勾了勾唇角,心下感嘆: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的小兔子的心給弄到手。
陸薄也站起身,邁著大長腿回到自己房里。
他的房間是冷硬色系的設(shè)計,黑白灰,看起來單調(diào)又公式化。
陸薄一圈圈扯下白色繃帶,扔進(jìn)垃圾桶,再脫去西服和襯衣,動作慢條斯理,極富觀賞性。
蜜色的健康皮膚,鼓起的八塊腹肌,流暢的身形,和完美的人魚線……
要是溫涼在場,肯定又要流著哈喇子看直了眼了。
陸薄走進(jìn)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換上寬松舒適的睡袍,往大床上一靠,戴上金絲邊眼睛,悠哉的看起報紙,等著他的小兔子自己過來。
半小時后,房門被輕輕的打開一個縫隙。
縫隙里,露出一個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觀望了一下房間內(nèi)。
陸薄失笑,這性子還真的跟兔子很像。他低沉出聲,道:“我看見你了,進(jìn)來吧?!?p> 門外的小身形頓了頓,破罐子破摔的打開房門,右手卷著一條被子,拖拖拉拉的走來,將粉色被子扔到陸薄床上。
陸薄見狀,危險的瞇起眼睛,森冷道:“什么意思?!?p> 溫涼垂頭,兩只小手?jǐn)Q著自己的一角,偷偷瞥了眼陸薄,囁喏道:“我、我們分被子睡!”
她覺得,要是每天早上都在陸薄裸露的懷里醒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把持多久。
本身她自己就是沒什么定力的人,再加上一起睡覺的又是自己男神,定力什么的,不存在的。
看溫涼可憐兮兮的小樣子,陸薄一點(diǎn)同情心都不準(zhǔn)備給,他勾唇冷笑一聲。
將報紙放在一邊,兩腿一擺就下了床,不容分說的拿起溫涼的被子走到房門口,見她的視線還膠著在小碎花被子上,他將被子高高舉起,下一秒,就將被子重重扔到房門口。
看著被子“噗”的一聲攤在遠(yuǎn)處,溫涼心疼的“噯”了一聲,然后哀怨的對上陸薄冰冷的眸子,一下子熄了火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