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溫涼的嘴里否認著,不過想到她挽著陸薄步入禮堂的畫面,還是忍不住嗤嗤的偷笑了起來。
陸薄這樣的男神就成為她的丈夫了?
像她這樣能夠成功跟男神在一起的,全世界應該也找不出幾個人了吧?
她睜著一雙水光瀲滟的眼睛,想得出了神,嘴角的弧度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涼涼!”溫婉心看著她眼冒愛心的花癡樣,用手打了一個響指的同時抽了一張干凈的紙巾遞上去,輕笑著戲謔著,“趕緊擦擦吧,你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p> 聞言,溫涼一怔,條件反射的用手在嘴角抹了下。
片刻之后,意識到被耍的她軟綿綿的瞪了溫婉心一眼,撅著嘴的嘟噥著,“媽咪,你太壞了,怎么可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她的眼神綿軟得沒有任何威懾力。
溫婉心被她的樣子逗樂了,開懷的笑了。
笑聲稍歇,溫婉心想了想,輕輕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聲音略沉了幾分,“涼涼,我鄭重的問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嫁給陸薄了?”
非君不嫁?
聽上去有點浪漫。
溫涼用手捂在怦怦亂跳的心口上,認真的想了很久,一臉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媽咪,只要陸薄不說不要我,我就一定會跟他在一起的?!?p> 頓了下,她輕彎著手指在太陽穴上叩了下,又脆生生的補充了一句,“就算陸薄不要我,只要他不說清楚原因,我還是會一直纏著他的?!?p> 一開始可是陸薄先招惹她的。
就算真的有分手的一天,她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你啊……”溫婉心白了她一眼,輕輕的用手指彈了下,似嗔似罵的道:“你還真是不害臊!”
“媽咪,我可是你的女兒,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她俏皮的眨著大眼睛,腦袋窩進了溫婉心肩胛骨的位置,“就算是我真的不害臊,那也是遺傳你的?!?p> “涼涼,我知道你現(xiàn)在跟陸薄的感情很好?!睖赝裥哪盟行]辦法,用手指代替梳子在她的頭發(fā)上爬著,輕聲細語的道:“不過結婚之后,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的?!?p> “哪里不一樣?”溫涼歪著頭,一臉不解。
說起來,現(xiàn)在的她跟陸薄已經(jīng)差不多同居了。
到現(xiàn)在為止,她只覺得陸薄對她千百倍的好,根本沒有其他的問題。
看著她呆呆的樣子,溫母哭笑不得的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或許這就是別人常說的傻人有傻福吧?
之前的她操心著溫涼的婚姻大事,祈盼著她能夠找一個普通人家安穩(wěn)度日。
誰能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溫涼居然直接跟陸薄在一起了。
緣分……還當真是妙不可言!
想到這里,攏起了心思的溫母清了清嗓子,以自己的經(jīng)驗跟她說起了夫妻的相處之道。
溫母說的事情,溫涼哪里經(jīng)歷過?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溫母上下翕動的唇,一臉似懂非懂。
“媽……”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紅著臉的她努了努嘴,嗔笑的拖長了尾音,“我跟陸薄之間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這些事情,等我結婚之前,你再跟我說也不遲的?!?p> “或許,我等不到你結婚的時候了?!睖啬缚逑铝四?,神色黯淡的戚笑著,“最近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你瞧見沒有,這房間里的儀器也多了不少?!?p> 停頓了少頃,她輕輕移開了目光,滿目瘡痍的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的道:“我真擔心,我撐不到你結婚的那一天了?!?p> 聞言,溫涼忍不住朝著眼前的人多看了兩眼。
不知道是不是受溫母話里的影響,她頓時覺得溫母消瘦了不少。
一時,她只覺得心里悲戚,無從發(fā)泄。
不過當著溫婉心的面前,她又不敢將心里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
“媽,你不要胡說八道了!”她虛虛的用手在溫母的肩上捶了一下,瞪著眼睛的道:“這家療養(yǎng)院的院長是陸薄的朋友開的?!?p> “過來之前,我們早就已經(jīng)去問過你的情況了。他們說你現(xiàn)在的情況好著呢,不要說是參加我的婚禮,就是抱外孫也不是大問題?!?p> 聽到外孫兩個字,溫婉心的眼睛頓時亮了。
“你們已經(jīng)有生孩子的計劃了?”她吃驚的呼出了聲,一時竟忘記控制音量了。
“沒有!”溫涼擺了擺手,連忙解釋著,“媽,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哪里有用孩子打比方的?你跟陸薄一定商量過這件事情了……”
溫母饒有興致的砸吧著嘴,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
“媽……”鬧了一個大紅臉的溫涼來回的跺著腳,“我們婚禮的日期還沒有定,哪里有那么快生孩子的?”
“我不管,說出口的話哪里可以改的?”
……
話鋒一轉(zhuǎn),她們母女兩個嘻嘻哈哈的鬧了起來。
溫婉心常年躺在療養(yǎng)院里,體力不是很好。
鬧了一會,她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困倦的睡了過去……
陪在床邊的溫涼輕輕替她掖了下被子,轉(zhuǎn)頭就去找負責溫婉心的醫(yī)生了解病情了……
“嚶嚶……”療養(yǎng)院的墻角縮著一個纖細單薄的身影,她雙手掩面,肩膀顫栗的痛哭著。
療養(yǎng)院的醫(yī)生說之前溫婉心住的醫(yī)院條件不是特別好,有很多小的并發(fā)癥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
現(xiàn)在數(shù)病齊發(fā),雖然他們竭力控制,但情況還不是很樂觀。
一想到醫(yī)生的話,溫涼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前幾年,溫婉心的醫(yī)藥費一直都是溫詩源和張月茹負責的。
她以為看在股份的份上,她們不會虧待溫婉心。
現(xiàn)在看來,她不僅錯,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也怪她,當時要是她多過問溫婉心的病情,說不定根本不會導致這樣的后果。
心懷愧疚的她縮在角落里狠狠痛哭了一場,哭得雙眼通紅的她擔心溫婉心醒來之后找不到人,打算洗一把臉就回病房。
誰知道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個穿著藍白細條紋病號服的小孩子坐在石凳上,他維持著仰頭的動作,直勾勾的望著碧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