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牙疼
聞言,攬鏡自照的張月茹唇角輕輕一勾,神情里流露出了一絲滿是冷冽的不屑。
“姑且就讓溫涼再得意一陣子吧。”
幽幽的來了一句的張月茹慢條斯理的將捏在手里的鏡子塞回了原位,隨即將手里的紙巾揉成了一團,輕嗤的笑了笑。
停頓了片刻,她冷冷地從鼻腔里發(fā)出了一聲輕哼,眉梢輕佻的看向了身側(cè)一臉不忿的溫曼:“陸家是什么樣的人家,真的是她溫涼能夠高攀得起嗎?”
溫涼想要嫁入豪門當(dāng)少奶奶,那也要看她究竟有沒有這樣的命!
話雖然這么說,但溫曼的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抬眸瞟了張月茹一眼,小聲的嘟噥著:“陸薄的身邊從來都沒有什么桃色新聞。這一次,他居然為溫涼做了那么多事。你說要是她真的非溫涼不娶怎么辦?”
“非溫涼不娶?”張月茹輕掀著唇,喃喃的將這幾個字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片刻之后,她的目光一冷,直接笑了。
“曼曼,你還記得昨天你發(fā)給我的那段視頻嗎?”
“記得?!睖芈罅搜劬?,語氣微急的道:“溫涼在火鍋店的包廂里沖著別人的發(fā)難的視頻,本來這段視頻很火的??墒呛髞肀粍h除了,居然一點影子都找不到了?!?p> 說到后半句話的時候,溫曼委屈的皺了皺眉,一副頗為遺憾的樣子。
“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當(dāng)時坐在包廂里的另外兩個女人,一個是陸薄的繼母張子柔,另外一個女人是張子柔想要介紹給陸薄的對象?!闭f到這里的時候,唇角高揚的張月茹又是一記冷哼。
她危險的瞇了瞇眼睛,緩緩轉(zhuǎn)頭朝著陸氏集團看了一眼,一字一頓的道:“有張子柔在,溫涼想要嫁進陸家可沒有那么簡單!”
“媽,既然你已經(jīng)查到了這么多東西,我們?yōu)槭裁催€要卑躬屈膝的跟溫涼求情?”
一想到張月茹低聲下氣的樣子,溫曼的心里就開始不是滋味了。
真要說起來,她們母女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她靈機一動,突然側(cè)著身子往后一倚,沉著聲音的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媽,敵人的敵人就是敵人。你說要是我們跟張子柔聯(lián)手的話,是不是……”
看著她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張月茹一把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
“言多必失!這樣的道理,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嗎?”頓了下,她深深的跟瞪著眼睛的溫曼對視了一眼,“曼曼,最近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留在家里,不要再出去生事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張月茹不愿意多說,溫曼一臉悻悻的鼓起了腮幫子。
一直到張月茹翻著白眼瞪了上來,她這才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媽,我知道了。”
……
溫涼跟陸薄轉(zhuǎn)達(dá)了自己的意思,隨后就一門心思的撲在公司的項目上。
項目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的時候,林芳芳突然銷聲匿跡了一般,一直都沒有回公司上班。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項目的統(tǒng)籌部分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溫涼的嘴上卻著急的起了一圈小水泡。
她用手捂著嘴,嘶嘶地倒抽著冷氣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怎么了?”
陸薄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忍不住傾著身子的去扯她的手臂。
“你不要動我?!彼话褤蹰_了男人的手,選了一個距離陸薄有點遠(yuǎn)的位置坐了下來,胡編亂造的找了一個理由,“我牙疼得要命!你再碰我,我可是要咬人的。”
溫涼瞪著眼睛,佯怒的跟陸薄對視著。
她佯作兇狠的樣子有些軟綿綿的,看在陸薄的眼睛里非但沒有半點威懾力還顯得分外可愛。
“既然牙疼,那就不要吃面包了?!标懕≥p輕一笑,伸手將她面前的盤子移到了一旁,轉(zhuǎn)頭沖著廚房里喊了一聲,“倩倩,你熬一點粥過來吧?!?p> “不用這么麻煩,上班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p> 說話的時候,她一手捂著嘴,另外一只手則朝著面包伸去。
“啪”的一聲,陸薄揚起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把:“你瞧你都痛成什么樣子了?一會別回公司上班了,我?guī)闳タ囱泪t(yī)?!?p> 對于溫涼來說,看牙醫(yī)簡直就是童年的噩夢。
一想到機器跟牙齒摩擦?xí)r候發(fā)出的滋滋聲,她就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一點事都沒有,不需要過去看牙醫(yī)!”她用力地將雙手往餐桌上一撐,目不轉(zhuǎn)睛的跟眼前的男人對視著,一字一頓的威脅著,“我告訴你,要是你敢硬拖著我去看牙醫(yī)的話,我一定跟你沒完!”
氣上心頭,溫涼忘了遮掩。
陸薄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不由得愣住了。
“你……”他用手指在唇上畫了一圈,發(fā)噱的眨了眨眼睛,語氣里平添了幾分逗弄的意味,“這就是你說的牙疼嗎?”
“不然的話,你要我怎么說?告訴你我上火了嗎?”溫涼白了他一眼,有些郁悶的用雙手捂住了嘴,甕甕的聲音自指縫里流瀉了出來:“我不吃早飯了,我要回公司上班了。”
“公司里人多嘴雜,你這樣回去,難道不擔(dān)心她們笑話你嗎?”
打蛇打七寸。
陸薄的一句話成功的讓溫涼停下了腳步。
她撅著嘴,一臉悶悶不樂的看向了正在竭力憋笑的男人:“那你說,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現(xiàn)在項目已經(jīng)到了最緊要的關(guān)頭,我怎么可以在這個當(dāng)口上請假?”
聞言,陸薄沒有做聲,只是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正著神色的男人俯身平視著她的目光,輕輕地用手指在她的唇周輕碰了下:“怎么樣?疼嗎?”
“疼!疼死了!”
一臉郁悶的溫涼叫喊了一句,細(xì)碎的淚來回的在眼眶里滾動著。
“你等著,我電話讓宋長青過來看看你?!标懕≥p笑著用手在她的頭頂上揉了一把,“就算不能馬上消除,至少也要想辦法遮蓋一下吧?”
頓了下,他的眼神一轉(zhuǎn),語氣里帶著促狹的補充了一句:“要不然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怕你要抱著我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