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極其尷尬。
樓小樓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面前的萱萱師妹依舊處在驚愕中,旁邊的張佳佳已經(jīng)投來了若有若無的探尋的目光。
“師兄你,你們,”萱萱師妹語無倫次。
樓小樓慌忙解釋。
“我們沒什么的,只是一起閉關(guān)而已,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萱萱咬緊嘴唇,一起閉關(guān),這意味著什么,她的心已經(jīng)墜入冰窖。
不發(fā)一言,她轉(zhuǎn)身便走。
樓小樓站起身來,立刻便追了出去。
張佳佳在獨(dú)自在房間里,五味雜陳。
樓小樓追上萱萱,他已經(jīng)是金丹境界,今非昔比,速度比萱萱師妹快得多。
萱萱眼中流露出驚訝,“師兄,原來你已經(jīng)金丹了,,只怕,已經(jīng)瞧不上我了吧?!彼挥ゎ^便走。
樓小樓大急,“我心里只有你一個,蒼天可證,日月為鑒!”
萱萱依舊沒有回頭。
“不信的話,我與你定下婚約!”
萱萱驀然定住,緩緩轉(zhuǎn)身,一雙眼睛亮的嚇人。“你說的是真的?”
樓小樓毫不猶豫,“當(dāng)然?!?p> 萱萱破涕為笑,但是很快又板起臉,“你不能再和她見面了!”
樓小樓一愣,那個“好”字在嘴里停留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去。
萱萱定定地看著他,眼眶漸漸紅了,她也不等樓小樓再有什么言語,轉(zhuǎn)身便走。
天色突變,本來是晴空萬里,這會兒突然下起了小雨。這雨水打濕的,不止一個人的心。樓小樓臉上滿是雨水,他怔怔地問自己,我這是怎么了?
夜晚,洪福門山上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幾處屋子里還透著亮光。已經(jīng)三更時分了,張佳佳獨(dú)自坐在懸崖上,旁邊擺了一排的酒。
酒壇的口子都已經(jīng)被打開,看樣子里面已經(jīng)喝得精光,散發(fā)著淡淡的酒香。這正是山下的女兒紅,洪福門弟子們尤其酷愛,經(jīng)常三五長群買上幾壇,與朋友們吟詩助興。此酒雖然清淡,但是后勁綿綿,修行人盡管身體強(qiáng)健,但是如果不用真元化解,基本上一壇就要醉倒。
張佳佳已經(jīng)喝了七壇,她未動真元,已經(jīng)醉的昏昏沉沉。
“原來他,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彼剜溃中α艘幌?,像是在嘲笑自己。
張佳佳啊張佳佳,你在人家心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你自己一廂情愿而已。
山風(fēng)吹過,她又拿起一壇酒,仰頭痛飲。既然如此,何不喝個痛快?
瘋子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旁邊,緩緩坐下。
張佳佳有所感應(yīng),面帶桃紅,酒氣熏熏地轉(zhuǎn)頭?!澳?,說說,為什么男子,都喜歡初戀?”
這個問題問得沒頭沒腦,瘋子哪里知道怎么回答,沉悶地“唔”了一聲,就算是回答過了。
張佳佳笑笑。
“這么多年,也就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瘋子沉默,在他心里,可不是把張佳佳當(dāng)朋友。
“走,隨我放幾把火去!”張佳佳忽然站起身來,眼神發(fā)亮,目光興奮地看著山下。“我們?nèi)齻€痛快,去他媽的愛情!”
瘋子也隨之站起,眉頭皺了起來。
“佳佳,不要胡鬧,無憂真人會責(zé)罰你的?!?p> 張佳佳大手一揮。“怕什么,一切責(zé)任由我來承擔(dān)!”
瘋子無語,他這么多年橫行無忌,還怕承擔(dān)責(zé)任嗎?不過,今天晚上,似乎自己才是比較理智的那個,身邊的張佳佳已經(jīng)成了真正的瘋子。
“去哪里放火?”他忽然燃起邪性。
張佳佳秀口一張,輕輕吐出三個字?!疤馗?!”
是夜,繁星點點,太守府上一片祥和。
賓客來往,燈籠高掛,宴席大擺,正是為了慶祝太守的小兒子出生。太守本來有一女兒,年方十八,已經(jīng)婚嫁。但是只有女兒,這萬貫家財如何能繼承下去呢?還不是平白給了外人。
太守心急如焚,不得不以六十高齡又納小妾一枚,今年終于得償所愿。
來此祝賀的官員實在太多,場面又太熱鬧,以至于大家一口氣吃到了三更時分,還未見罷休之意思。太守?fù)犴毼⑿Γ麑嵲谔吲d了。
足足坐了百人的院子里,夜空高懸。
忽然劃過兩道流星。
賓客們有人注意到了,有人沒注意到,但就算是注意到的人,也沒放在心上。“兩顆流星,有些罕見,這是上天在祝賀太守喜得貴子??!”
有人上來拍馬屁。太守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很是高興。
那人悄悄地退下去,已經(jīng)有仆人奉上了三百兩白銀,作為太守的賞賜。
太守,有錢。
張佳佳望著下面這繁華熱鬧的景象,面露鄙夷,她伸出手指一點,一縷離火從她的指尖冒出,迅速射了出去!
太守的后花園著火了!
眾人大驚,賓客們掩面而逃,那火像是有生命一樣,不管碰到什么東西都會迅速蔓延,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掀起了滔天熱浪!
太守顫巍巍地站起,聲音嘶?。弧耙蝗簭U物,去看看公子如何了!”
有人領(lǐng)命而去,又又另一人來報:“不好啦,財務(wù)庫著火了!”
太守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瘋子站在張佳佳的旁邊,緊張地看著下面的一切,他雖然不反對放火,可是如果鬧出任命,長老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張佳佳哈哈大笑?!斑@火真是好看,這個太守我在山上的名冊里見過的,就算我們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放心,沒有問題!”
瘋子不想說話,那能一樣嗎?
張佳佳站在屋頂上肆意任性,不多時,她沖天而起,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瘋子一驚,連忙跟上。
另一邊,萱萱坐在洪福門長老們?yōu)樗才诺奈葑永?,望著手中的一瓶藥粉沉思。最終,她緩緩嘆息一聲,將藥粉一口吞下。
樓小樓正在房屋里出神,他今天一天都在迷茫中,自己是喜歡萱萱師妹的,可是對于張佳佳,他卻也沒有辦法無視。
似乎,她已經(jīng)悄悄在樓小樓心上敲開了一絲縫隙。
來回踱步良久,他終于做出了決定。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樓小樓見是萱萱師妹,精神一振,輕聲說道:“我正要去找你,,”
萱萱淡淡地微笑,“師兄,剛好我也是來找你。”
樓小樓不知道為何,突然感到一震眩暈,再看萱萱師妹,竟然像是九天之外的尤物一樣,一顰一笑都惹得他欲火難耐。
他慌忙運(yùn)起真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脈里面空空蕩蕩,竟然喪失了對真元的感知!
萱萱嫣然一笑,走入房中,輕輕將羅帶解開,衣衫盡褪,白璧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