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浴房的門之時就只見白茫茫的一片,也不見師尊的影子,由于霧氣太過于濃厚,以至于剛走了沒幾步路就直接摔進了浴池里,弄得我全身都濕透了。
“央錯?”師尊在另一頭,聽見了我尖叫的聲音立即走了過來,“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趕緊從水里爬了起來,拿起手里的藥瓶子給師尊看,“我拿藥膏來給師尊治傷?!?p> “我并未受傷,你先披我的外衫回去換件衣裳,不要著涼了?!?p> “師尊騙人,這浴池里還有藥材?!?p> 幸好之前同藥神叔叔學過一些藥理,也知道一些,不然就被師尊給蒙過去了,剛剛摔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水上面浮起來的藥材,這些分明都是抑制傷口的,還有一些治痛的。
師尊道:“央錯。”
“師尊既然受了傷為何還要自己硬抗著,是怕被我知道了覺得丟臉嗎?”我說話的聲音稍稍的大了不少,手中的藥瓶子捏得緊緊的,一直盯著師尊。
我這也不是第一次見師尊這樣了,以前年幼與師尊同浴時我便看見師尊后背有幾道被鞭子抽出來的傷口,那時候我故作沒有看見,也沒有問師尊這是怎么回事。
如今我長大了,自然要像師尊那樣關(guān)心自己喜歡的人,我是他從小一手帶大的人,假如師尊某一日離我而去,后果我自己都不敢想。
“并未,師尊是怕你見了會傷心。”
“師尊既已知曉我會傷心,那為何還要刻意隱瞞著我,正如師尊教導我的有些事情是這一輩子是瞞不住的,紙包不住火,終有暴露的一天?!?p> “央錯,我…你先出去?!?p> 我也只能先出去,畢竟師尊正在泡澡就被我突然闖進打擾了,而且剛剛還看見師尊沒有穿上衣的樣子,這臉上突然一下就覺得熱了起來。
師尊也沒能奈我何,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師尊答應了我讓我給他涂抹藥膏,師尊將衣裳褪去半趴在榻上,我看著那些凌亂不堪的痕跡,都已結(jié)痂,看著都覺得心痛。
舊傷之上又添新傷,雖然這一次不是鞭子抽出來的裂痕,但這看起來似乎比那鞭子抽的還要痛,一點一點的抹著藥膏,手都是顫抖的。
師尊回過頭來看我,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握住我的正在上藥的那一只手,“央錯?!?p> “師尊?!苯Y(jié)果這眼睛一點也不爭氣,直接流出了眼淚來,師尊緊緊的抱住了我。
“師尊,都是我的錯才讓你受傷?!?p> “無妨,都過去了?!?p> 結(jié)果那一夜起初我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的照顧師尊,結(jié)果卻是師尊來照顧我這個‘小孩子’。
“師尊,我以后可以不去國學堂了嗎?”
“央錯不想去那便不去了。”
“真的嗎?”我還以為師尊不會答應我的請求,在心中蓄謀已久的計劃這下到不必麻煩白郁上神了。
師尊點頭,“嗯。”
“我以前也是這樣和師尊在一起嗎?”
師尊搖頭,“不是,央錯以前不會和師尊待在一起?!?p> “嗯?”我抬眸看著師尊,師尊摸了摸我的腦袋,眼中似乎含著淚。我便伸手去捂住師尊的眼睛,只要我不看見,我就不會覺得心痛了,“央錯以前經(jīng)常不聽師尊的話嗎?”
“央錯是一個很有主見,做事很果斷的人,只要是你下定決心事情想要去做絕不后悔,也絲毫不擔心是否會出現(xiàn)一些其他的事情?!?p> “師尊,你為何不愿告知我以前的事情,我常聽二十七仙宮的神仙們說我以前是如何如何,我很好奇,但是他們也只說了我殺伐果斷,絕不留下后患之類的事情。關(guān)于師尊和我的故事,我一概不知?!?p> 有的時候我懷疑過那些神仙們是不是被師尊威脅,又或是被天帝叔叔威脅,只說一些關(guān)于我處置人的一些事,除此以外,決不多說一句。
“那些事情都已過去,不必再提。”
我也不知是何時睡著的,待我醒來之時師尊便不在了,寢殿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放眼望去便看見了放在桌上的那一碗固神湯,除此以外還有一封信。
拆開信一看師尊說他又要出去一趟,這怎么每天都要出去啊!突然有點想變回小的時候,那會兒師尊便是天天都在錯影宮陪著我,寸步不離,他走到哪兒我便在哪兒。
如今已不再是當初了,總得適應這些事情。
將固神湯喝下之后正想著要去何處玩之時,瞧見屏風一旁掛著的一件衣裳,“這不是昨兒個在織女星君那處選的料子嗎?這么快?!”
所以就把身上的衣裳換成了眼前這一件,這穿上了好看的衣裳自然是要給心中最重要的看,可是師尊不在錯影宮里,我又是一個閑不住的人,身上披一件斗篷再出去。
結(jié)果在衣柜里找了大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我沒有斗篷,只能拿師尊的斗篷來穿了,這離入冬也不遠了,穿上也不覺得熱,反倒剛剛好。
才跨出寢殿的門一步就看見了急匆匆跑來的云櫟姐姐,“云櫟姐姐,你怎么來了?我正準備要去你府邸找你呢!”
云櫟姐姐過來捏了捏我的臉,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哎呦,女大十八變,真是越來越好看了?!?p> “云櫟姐姐是又有什么事兒要告訴我了,快說來我聽聽,我現(xiàn)在閑得慌?!蔽依茩到憬阕咧翛鐾だ镒贿吅炔枰贿呎f。
主要是這個時辰那些重職位的神仙全都在凌霄殿里上早朝,除了我這個閑散的小仙以外,也就只剩下云櫟姐姐和阿冉哥哥了吧。
“我跟你說,五重天玉清仙宮的那個清什么上仙來著,要許人家了?!?p> “清辭就要許人家了?!”
之前見面還是在比試大會上,之后出席一些老神仙的宴會也有幸見過幾次,她比我也只大一點,才這么大一點就許人家了,會不會太快了?!
“說是她老爹給她做的主要許給天西的少昊仙君,她連夜跑出了五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