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福伯如此有理有據(jù),理直氣壯的回答。張璀也沒話說,只能是不理。轉(zhuǎn)過頭來對葉天說道:“葉兄若是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fā)?!?p> “暫且先等一等,張兄,我有話跟你說?!比~天避開眾人,將張璀喊到一旁。昨晚葉天前思后想,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文忠會變成朝廷欽犯?難不成是為了給自己頂罪嗎?
“張兄可還認得去那頑石村的路?!比~天心里想著,這張璀是最后一個見過文忠的人。若是能在此時找到文忠,除了能解開葉天的心頭疑惑之外,更能幫助文忠逃過齊國朝廷的追捕。
“那頑石村雖說路上險阻頗多,但大多都是直路,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我倒也還算記得清楚?!睆堣彩菍嵲拰嵳f。這些天為了尋找那批丟失的貨,張璀和這一幫下人已經(jīng)把長江兩邊大大小小的村莊翻了個遍。
“那不知張兄可否陪我去一趟頑石村,耽誤你一兩天行程?!比~天心里清楚,若是自己單獨行動,很有可能會被兩岸的駐軍盯上,到時候又免不了是一場血戰(zhàn)。若是能有這張璀陪同,借用張家的名號,在這渡口周邊做事會輕松不少。
“唉,若我只是孤身一人陪葉兄去一趟倒也無妨。只是如今我是戴罪之身,那狗奴才像是看犯人一樣看著我,我若是有些異動,他免不了又要向我二叔和我爺爺告我的狀,我也實在是無奈啊?!睆堣荒樋嘈Φ目粗~天。
這個回答葉天心里早就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如今,齊國朝廷對自己的態(tài)度曖昧不清,若是自己貿(mào)然承認身份,到時候齊王派出大批高手圍堵,縱使自己是一代劍神,恐怕也免不了隕落的下場。
現(xiàn)在看來,只有看文忠自己的造化,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沒事沒事,張兄情況特殊,我能理解,我只是昨夜聽張兄說那村莊里有許多石雕,我也是個愛好石刻之人,想去長長見識,既然張兄不方便,那我們不去了,就趕緊上路吧?!比~天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待我將北燕的事情安定,打聽清楚老爺子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我再帶著葉兄去那頑石村好好看看,葉兄意下如何?”張璀道。
“如此自然是最好,那這一路上我就先多謝張兄照顧了?!比~天也覺得現(xiàn)在并不是找文忠的最好時機。等到了北燕,見到沈清和他好好的合計一下。借用北燕的勢力,打聽清楚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像現(xiàn)在這般敵暗我明,實在是太過于被動。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雖說路途遙遠,但一路上有說有笑,倒也輕松。
臨行時,張璀還帶上了好幾大壇秀山的美酒,一路上兩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倒頗有些江湖隱士游覽山水之意。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跋涉,酒也喝完了。眾人顯得疲憊不堪。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被路上的荊棘劃的是破破爛爛。一群人蓬頭垢面的,就像是逃荒的人一樣。
“奶奶的,這路怎么這么難走?”走在隊伍后頭的一個下人正在罵罵咧咧的發(fā)著牢騷。
就在這時突然從兩邊的叢林,傳來驚天動地的戰(zhàn)鼓轟鳴聲。
“咚咚咚~”
見到這個陣仗,那福伯大喊一聲:“不好,這里有埋伏,快撤!”
就在大家慌忙掉頭之時,身后也傳來陣陣戰(zhàn)鼓聲。不用多說,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被這附近的山匪給盯上。
“幾位貴客不必驚慌,乖乖的交出自己身上值錢的家伙,我李二爺可以對天發(fā)誓,保你們不死?!睉?zhàn)鼓聲停,一個頭戴貂帽,身穿蓑衣之人走到葉天等人的面前,倒頗有紳士風度。
“你們這是在打劫?”葉天反問一句。
“哈哈哈哈哈?!蹦抢疃斅牭饺~天問了這么一句話,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我觀你這一身道士打扮,還以為你是個見多識廣的道門弟子。沒想到竟然問出這么可笑的話了,我若不是打劫,難道是和你過家家嗎?”李二爺語氣一轉(zhuǎn),拔出腰間的刀,變得嚴肅起來。
“既然你是正兒八經(jīng)的打劫,那你就把命留下吧?!比~天的語氣也冷了下來,伸手拿下了背在身后的劍。
“好狂的道士,你李二爺在此落草為寇十余年,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狂妄之人,連官府的大軍我都不懼,還會怕你一個小道士嗎?”那李二爺看起來也是個狠人,雖說長得瘦瘦高高,但看內(nèi)息,也是個納氣高手。
葉天也懶得與將死之人廢話,拔出殘河,手腕翻動,舞了個劍花。電光火石之間,一劍刺向那李二爺。
李二爺雖說也是個高手,但像葉天這么快的劍,他也是頭一次見。
葉天這一劍雖說刺得是漫不經(jīng)心,但卻無形之中封死了李二爺所有的躲閃方向。想要接住這一劍,只有從正面硬扛。
但劍神的一劍豈是那么好接的,雖說李二爺?shù)匿摰稉踝×藲埡樱跉埡觿Φ匿h利之下,連人帶刀一起被貫穿。剛才還惡狠狠的李二爺如今變成了一具尚有余溫的尸體。
這一劍之后,雙方的人都看呆了。
福伯自然也感知出了李二爺?shù)膶嵙妥约翰幌嗌舷?,這道士竟然這么簡單的就殺了,看來先天高手的實力果然恐怖。那些山匪也沒想到,山寨中實力僅次于大當家的二當家,竟然被面前這個青衣道士,一劍刺死了。一時間,喧鬧的山林變得是那般的安靜。
“好!殺的妙??!”張璀心里明白,看著周圍匪徒的數(shù)量,葉天殺的這個人必定是這附近的大人物,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若是再服軟認慫,那恐怕只會招來殺身之禍。為今之計,只有借著這股勢頭,速速離開。
“且慢,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個道士殺了人就想一走了之,怕是太目無王法了吧?!蹦切┩练硕紱]開口,倒是站在張璀身后的福伯率先開口說了起來。
就在葉天一劍刺死李二爺之后,福伯心里的那點小算盤就開始算計起來了。若是能借著這伙土匪的手,給掉葉天扣上個不仁義的帽子,甚至是將葉天和張璀一起留下,豈不是一石二鳥,省了自己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