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就爭吵。你這廝為何要拿我子孫后代來說事,你這小道士的嘴也忒毒了,氣死我也,氣死我也。”若不是身邊小弟們攔著,恐怕那白巖就要從旁邊的巨石上跳下來,和葉天決一死戰(zhàn)了。
“怎么?你落草為寇,天天霸凌欺辱這附近的居民。難道你也會害怕你的子孫后代遭到報應嗎?”葉天越說越來勁。
“你胡說八道,我白巖行得正坐得端,是落草為寇不假,但我平日里干的也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大好事,你休要在此敗壞我的名聲?!卑讕r也是逐漸冷靜下來,站在石頭上和葉天,兩人一高一低對峙著。
“劫富濟貧?說的倒是好聽,你看我等像是個富人嗎?你那二弟還不是向我們下手了。”葉天經(jīng)過觀察,心里也清楚面前的這個大漢雖說修為高深,但心機單純,也是個義字當頭之人,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放屁,一定是你們在路上露富了,不然我二弟不可能對你們下手,再說了,這小子剛才可是實實在在的掏出了一塊金錠,你還說你們不是富人?”白巖倒也是不笨,跟葉天針鋒相對,來回的駁斥。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你下來我倆打一架,若是你贏,沒話說,我們幾個把頭給你留下;若是你輸,跪下喊三聲爺爺,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你看如何?!比~天毫不收斂自己的氣勢,那先天巔峰的內(nèi)息就如同磅礴海洋一般沖擊著白巖的心臟,一遍又一遍。
“先天巔峰,善使長劍,莫非你是劍神葉天嗎?”白巖在這股力量的反復碾壓之下,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既然認得本座,還敢在本座面前逞口舌之利嗎?”葉天本以為自己一旦展露實力,這白巖就會立刻認出自己,沒想到這蠢人竟然過了這么久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
“就算你是劍神大人,那你今天也得給我留下個交代,我二弟可不能白白的死在你手里?!卑讕r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咬緊牙關,毫不退步。
“交代?你是想拿下我這顆人頭給你二弟償命嗎?”葉天瞇著眼,眼神似箭般銳利,死死的盯著白巖。
“不敢不敢,我自然不敢為難劍神,只是你身后跟著的這些人全都得留下,虎山最近正缺人手,就讓他們替我當苦力,就算是交代了?!卑讕r看了看葉天,自覺自己不是葉天的對手,但又不能在這一種兄弟面前丟了自己的面子,只得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葉天沒想到白巖會說出這樣的要求,伸出手指指了指張璀。:“這些人我可以給你,但是這個人不行?!?p> 白巖假裝為難,像是經(jīng)過好一番深思熟慮之后,開口道:“那我今日就賣劍神大人一個面子,你可以帶他走,但剩下的人是生是死可都得聽我的了?!?p> 聽了白巖說的話,葉天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合他意。
白巖大手一揮。一眾小弟上來,將張璀身后的那些下人全都帶下去了。
此時的張璀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了,一路上和自己稱兄道弟之人竟然是當代劍神,自己還曾經(jīng)拍過劍神的肩膀,跟劍神一起喝過酒。
“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葉天收起殘河劍,笑著對白巖說。
“我看你們一路車馬勞頓,想必是疲憊之極。劍神若不嫌棄,可否去我寨中,我定當好酒好菜招待你?!卑讕r聽說過很多江湖上對葉天的傳說,心里對這位劍神大人早已是仰慕已久。
“好酒好菜就不必了,你去準備兩匹好馬,再給我拿兩套好衣服過來。葉葉天也不想再生事端,畢竟自己殺了福伯。雖然說自己無所謂,但張璀畢竟還是張家的人。福伯死了,對張璀來說難免是個麻煩。
白巖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葉天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離開虎山的路上,張璀已經(jīng)完全沒有來時的那股意氣風發(fā),他甚至連正眼看葉天都不敢。葉天兇名在外,尤其是這幾年跟隨齊王做事,暗殺了多少大漢的股肱之臣,大漢的高官們提起葉天的名字,無不膽戰(zhàn)心驚。
張家在帝都位高權(quán)重,自然也是十分害怕葉天盯上自己。但張璀很好奇,在齊國渡口時,單憑葉天的身份地位,完全是不需要跟著人群排隊的。心中雖然好奇,但張璀還是異常的謹慎,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他明白,若是此時自己說錯了任何話,都有可能給張家?guī)頊珥斨疄摹?p> “怎么?現(xiàn)在開始害怕我了嗎?其實吧,我也沒傳說中的那么嗜殺成性。你聽到過的那些傳說,很大一部分,都是假的。”
見到碎嘴的張璀此刻一言不發(fā),葉天心里跟明鏡似的,自然知道張璀在擔心著什么,他在害怕自己對他動手,對張家動手。
“當然沒有害怕,這兩日與大人相處,在下心里自然清楚大人不是那種嗜殺之人,只是自覺這幾日與在下與大人相處時的所言所行都太過輕浮,還望大人不要介意,莫要怪罪我。”張璀聽了葉天的話,嚇得趕忙下馬,跪倒在地向葉天認錯。
見到一臉正經(jīng)的張摧跪倒在自己面前,也聽出了他的聲音中的那股懼怕,葉天坐在馬上長嘆一聲:“站起來說話吧,你也沒犯什么錯?!?p> “依我看,你也不必去北燕受罰了,帶著這塊令牌去帝都見你爺爺,讓你爺爺放心,從今往后,你張家三房這一脈,有我葉天的庇護。”葉天心里清楚,自己身份敗露,已經(jīng)不適合再與張璀同行。再說,看著張璀這細皮嫩肉的這般模樣,到了北燕又指不定會受到什么樣的曲折,還不如拿著自己的那塊腰牌,去那張家立威,就算爭不到張家繼承人的位置,也至少能保張家三房這一脈香火不斷。
聽到葉天這樣說,剛剛站直身子的張璀又跪了下去。
他在帝都待了二十幾年,所有的親朋好友,所有的人脈關系都在帝都之中,若是真的到了北燕,那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且不說北燕的環(huán)境有多惡劣,就沖他那個虎視眈眈的二叔就能看出,他到了北燕之后的處境有多危險?,F(xiàn)在聽到葉天對自己說下這樣的承諾,心中是欣喜萬分。
雖然說,張家在大漢帝都中乃是五大家族之一。但比起葉天來說還是差上好大一截。且不說葉天自身的江湖地位有多高,就光是他出身的葉家,那可是帝都五大家族之首,就連皇帝老爺都要讓葉家三分。若是能得到葉天的支持,不光是張家三房能得到好處,就連張家也能從葉天的這句承諾中,提升不少自己的地位。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睆堣诘厣线B磕了幾個頭之后,才顫顫巍巍的撿起了丟在地上的那塊腰牌。
錦衣大都督!那燙金的五個大字在張璀看來就像太陽一般閃耀。
此時的張璀就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雖說自己在大漢帝都中也結(jié)識了不少做官的朋友,也曾見過不少大漢的高官,但要論江湖實力,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可算得上是如今的江湖泰斗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