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總有那些不開眼的人,會招惹到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前面那個帶劍的兔崽子,給大爺站住!”正在街上晃悠的葉天太過顯眼,有一隊巡邏的士兵還是注意到了他。
聽了這御林軍巡邏隊狂妄至極的話,葉天先是一愣,也沒搭理他,依舊大搖大擺的朝著聽雨湖的方向走去。
“你他娘的耳朵聾啊,大爺我跟你說話呢!”看到葉天完全不搭理自己,那人就像是丟了多大的面子一樣,氣的暴跳如雷。
“大哥,我看這人衣著不凡,沒準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我看還是算了吧。”那人身后一個小弟模樣的人拉著了他,覺得還是不要惹事為好。
“放屁,看他這模樣,這衣服沒準是在哪偷的?!蹦侨诉€是一臉不屑的看著葉天,但言語中還是稍稍有些緩和。
“我念你無知,趕緊滾?!比~天此時心情很差,也沒空搭理他們。
“呦呵,你小子真是狂啊,看清楚了,這是御林軍的衣服,我們可是御林軍的巡邏隊,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你今天可惹上大事了?!?p> “小子聽好了,今天拿你的是巡邏營三十三隊隊長謝瑜。”那人倒是很有禮貌,很講江湖規(guī)矩,動手之前還自報了家門。
“隊長前幾天剛剛突破了納氣中期,這一刀下去,這小子怕是要魂歸西天了。”謝瑜身后的士兵們似乎是看到了葉天身首分離的場景一般。
“鐺~”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傳出,他們想象中的人頭落地并沒有發(fā)生,反倒是葉天只用一根手指就擋住了那柄鋼刀。運起內(nèi)力,葉天的手指早就是硬如玉石,擋住這一柄普通的鋼刀簡直就是綽綽有余。
“啊這!”這一手露的可把那幫小伙子們嚇傻了。
謝瑜也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鋼刀都沒握住,此時面前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只蠻荒兇獸一般,那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讓他的雙腿發(fā)軟。
“你你你,是什么人?!敝x瑜此刻已經(jīng)被嚇得話都說不全了。
葉天也沒有搭理他,徑直的從謝瑜面前離開了。
回到聽雨湖,此時臨近黃昏,但錢石的府邸還是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御林軍一圈又一圈的把小小的庭院圍的嚴嚴實實。雖然每個人的眼里都充滿了怒火,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發(fā)生聲音。
葉天知道御林軍中有高手,也不敢大意,東躲西藏的才跳到了六伯家里。
“外面怎么聚了這么多人,馮睿來了?”看到外面這么大的陣仗,似乎只有是馮睿親自駕臨才能有的排面。
“何止是馮睿啊,就連馬安山也帶著皇帝的親使來了,有圣旨?!绷m然足不出戶,但對這事的進展卻是了如指掌。
“圣旨?皇帝這么不給馮睿面子嗎?”葉天很意外,圣旨來的這么快。
“玉璽在馬安山手上,誰知道這圣旨是真是假,他們二話沒說,直接就把馮陽給拖進了天牢,大理寺來了連犯人都找不到?!?p> “只處置了馮陽?段天涯沒事嗎?”
“怎么可能沒事,逮住機會還不全收拾了,安了個督軍不嚴,軍紀渙散的罪名,這秋獵大典他肯定是參加不了了?!?p> 六伯把剛才馮睿和馬安山兩人如何對峙,如何辯駁,一五一十的全都說給葉天聽,手舞足蹈的模樣倒有些滑稽。只是此時的葉天已經(jīng)沒心情理會這些事情,他腦子里現(xiàn)在只想著怎么幫文忠報仇雪恨。
葉天的神情恍惚,六伯當然能看出來,也明白肯定是葉子政已經(jīng)將文忠的死訊告訴他了。這一步雖然殘酷,但生死離別在江湖上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若是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還怎么闖蕩江湖。。
“想給你文師弟報仇,就先去殺了秦天賢,光殺了白沖和王衍還不足以讓齊國心疼,齊王既然這么重視這些血魔,你若是能殺了秦天賢,鏟除了那些血魔余孽,可比你只殺兩個人厲害得多?!绷终f了一大通,但葉天一句話都沒說,雙目無神,陷入了沉思。
師兄弟自幼相識,感情深厚,更何況現(xiàn)在的葉天有太多的謎團想等著文忠給自己解答,可如今他卻變做了江湖路上的一具白骨枯尸。
“是啊,只殺了兩個人可不足以震懾齊王,既然他這么重視血魔,布了這么多年一盤棋,那我就來做這個破局之人吧?!边@一次,葉天徹底的對齊國朝廷動了殺心。
“齊國可不比大漢勾心斗角,齊王在齊國有著無上的威嚴,別說殺他,就連在大街上說他一句壞話,都會遭到路人的唾棄,皇權(quán)和民心,他都牢牢的捏在了自己的手上,不好對付啊?!?p>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江湖我已經(jīng)看不懂了?!北疽詾檎讨@一身絕世武功就足以在江湖上縱橫,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在權(quán)力面前,一個人顯得那般渺小。
“這江湖上最強的不是手中的劍,而是人心。你大哥說的一點沒錯,你的內(nèi)心太脆弱了,身處江湖之中,就要做好隨時身首異處的準備。你殺了那么多人,不會不明白這點吧?!绷懿粷M意葉天現(xiàn)在頹廢的狀態(tài)。
“這幾日你就不要出門了,待在家里等著秋獵大典吧?!倍嗾f無益,六伯將葉天關(guān)在房里,讓他自己慢慢消化文忠的死訊。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帝都可是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震動。馬安山竟然向皇上提出了殺人償命的話,馮睿也是底牌凈出,將馬安山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丑聞全都揭露于世,一時間整個朝廷亂作一團。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許多小官在這次的風波中成為替罪羊,大理寺的監(jiān)牢里關(guān)滿了曾經(jīng)趾高氣揚的各路小官。
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也只能算是兩敗俱傷,馮陽被罰流放,段天涯被停職一年,而馬安山在朝中扶持了多年的根系全被鏟除。馮睿用一個兒子掰掉了馬安山所有的爪牙。
秋獵之前鬧出這樣一出,皇帝也是一臉的郁悶,嘴里天天都在罵著馮陽。
段天涯被停職,秋獵的防衛(wèi)重任落在了羅恒羅將軍的身上,這羅恒可是實打?qū)嵉奶O(jiān)黨,是馬安山的表弟,也是御林軍中唯一的太監(jiān)黨。
論職級,羅恒和段天涯平級,都是二品將軍,但羅恒身份特殊,在御林軍中一直都是邊緣人物,這次總算是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