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多,我們一起離開酒吧。
由于喝了點酒,我們都叫了代駕。
“人的一生太短了,如果在這短暫的人生之中有個人可以攜伴而行,相濡以沫地走到盡頭。那就是一生最美的風景了?!痹S仙說話的時候,不斷的把手擺在嘴前呵氣。
“哪有那么幸運能夠遇見那么一個,志趣相投,相愛相知的人?”我站在他高大的身影背后,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卻又讓我想起某個人也有這種味道。
“我遇見了?!彼f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
“???”我懵了。難道只見過兩次面,就已經能夠確定一生一世了。那這愛也似乎太廉價了吧。
好像對于我來說,任何唾手可得的東西都會有它輕易流逝的本質。
我慢熱,也對任何一個帥氣的男人有很強烈的不信任感。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走余生?!痹S仙說話的時候特別真誠。
我心里開始糾結:我不就是來撩他的嗎?我不就是想讓他跟我一起回老家的嗎?如今這么優(yōu)秀的人當面跟自己表白,可自己卻始終無法說出那句我愿意。
“嗯……嗯……我……”我第一次被一個男神表白,我無法拒絕又沒辦法現在就答應。
他似乎很真誠,又好像少了點什么。
“沒關系,如果讓你為難了。那就先做朋友,畢竟這才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彼o了我臺階下。
“有件事我不明白,為什么那么久?”
“什么那么久?”
“第一次見面之后,你那么久都不和聯系了?”我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那個時候,我很希望得到答案??墒莾蓚€代駕剛好來了。這個問題沒有得到他的答案。
回家的路上,我腦海里一片空白。
我做不到欺騙一個人,俗話說,慈不帶兵,義不掌財。
我做不到的是,我明明沒有很愛那個人,卻要和那個人一生一世。
我沒辦法欺騙許仙,更沒辦法欺騙自己。
有時候我總是想,我心里究竟愛的是誰?
我也搞不懂。
第二天回到公司的時候,傅思君和諸墨就坐在辦公室里。
渣男君一看到我就站起身子,“昨晚,成了嗎?”
“關你屁事?!蔽艺f道。
他們身上的桌面上,擺著這兩個月的財務報表。
“小白,你坐一下。我和思君有話要和你們說,男神app這個月虧損了你知道嗎?”諸墨示意我坐下。
“嗯。我知道?!?p> “有什么想說的嗎?”諸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就好像在審問一個犯人。
“兩個因素。第一個最近同類產品了有三個,市場份額被分了一些,對男神app造成了不小的沖擊。第二個是上個月投入資金去開發(fā)一個功能,目前這個項目還沒有上線,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收益?!?p> 我這番話說出來之后,傅思君和諸墨兩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他們好像在交流什么?
“你們兩個怪怪的,怎么回事???”
“這是一個預警,也是個危機。如果處理得不好,很可能就此沒落下去。我們不希望公司在虧損下去了。”諸墨說道。
“從公司正式走上軌道之后,就一直在盈利?,F在只是一個月虧損了。你們兩個就這樣,這也太讓人心寒了吧?!蔽矣悬c生氣,所以語氣有點不好。
“小白,大家都知道問題在哪?你堅持的運營策略并不符合市場?,F在不是在討論嗎?我們和運營團隊溝通了。我們想做符合市場需求的東西?別人都在做,為什么你不做?”傅思君說道。
“為什么要做低俗的東西?”
“我們是企業(yè),要發(fā)展要生存就必須做符合市場的東西。我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娛樂時代,就要做娛樂的東西?他們要快樂,我們就給他們快樂。商場上沒有對錯,沒有高雅低俗之分。為什么你就那么摒棄那些低俗的娛樂文化。社會教育是學校老師家長的事,與我們無關?!备邓季粗艺f道。
這話把我說哭了。
我摔門離開了這個辦公室,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