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趙吏剛找的跟班嗎,長的倒是細(xì)皮嫩肉,他叫你來找什么活啊?!币粋€戴著一頂黑色高帽滿臉化妝成紫紅色的人事主管看著我說到。
“他叫我們來當(dāng)個幫辦,不知道是個什么活還望這位爺指導(dǎo)一下?!蔽倚χ鴨柕?。
“我最煩看到你們這種東西這副模樣了,”他一臉忌諱地看著我一邊拉響旁邊的鈴鐺喊到:“老王這里有個新來的幫辦你給帶他去他位置上?!?p> 很快一個瘸腿的老頭拄著一根漆黑的拐杖從后堂走了出來用他那瞎了的一只眼以及另一只長滿白內(nèi)障的眼睛看了我許久一直看到我全身冒冷汗他才說到:“真可惜,這么年齡輕輕的就來到這地方了,來吧?!?p> 我一臉疑惑地跟著他走進(jìn)了后堂。
進(jìn)入后堂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進(jìn)入了一個很亮很白的房間,和外面已經(jīng)天黑的環(huán)境造成強(qiáng)烈的對比亮的都讓我睜不開眼,“這是什么地方,老王?!蔽乙贿厯踔庖贿厗柕馈?p> “這是你每天經(jīng)過的地方,那是死,那是生,這中間就是我?!崩贤跽f了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什么意思,什么死了生的你說的我沒一句聽懂?!蔽艺f到。
老王似乎根本就沒在聽我說,他走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用手在他前面摸了一下很快在他前面的空間開始像一扇吊門一樣開始上升,一個巨大的洞穴出現(xiàn)在我眼前。
“快點過來啊,我還帶你去見你的頭呢?!崩贤趸剡^頭一臉不耐煩地喊到。
“哦,來了?!蔽一攀只拍_地跑了過去。
很快我就沿著一個類似幾千年前保留下來的石頭路來到一個類似衙門的地方,老王走到一根柱子后面轉(zhuǎn)過頭示意我過去。
“把手伸過去,抓住一個繩子然后拉動他?!崩贤跤霉瞻盐彝频怪优?,“快點?!彼俅尾荒蜔┑睾暗?。
我遲疑了一會,將手伸了過去的確有一根濕漉漉的繩子我一把抓住拉了一把,一聲類似某種動物的慘叫聲不知從何響起,嚇的我連忙將手縮了回來,一些粉紅色的液體從我手上流了下來,一股血腥味鉆進(jìn)我的鼻子。
“好了,不要亂動你的頭已經(jīng)在觀察你了?!崩贤醪恢朗裁磿r候已經(jīng)跪了下來扯著我的褲腳說到。
“你就是邢健嗎?”黑暗中一個仿佛從無邊地獄中傳出的厚重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快回答??!”老王喊到。
“是,我就是邢健?!蔽覍χ諝夂暗?。
“的確有幾分緣分,那你就留下來做老胡的幫辦吧。”這個聲音在說完就這句話后就像電腦里面剪輯聲音切掉一樣突然間就蕩然無存。
“你原來就是剛上任的邢健邢幫辦啊,老東西我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幫辦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崩贤蹩闹^說到。
我把他攙扶起來問道:“老王,怎么你們這村子這么封建這么守舊的嗎,就像書上說的原始人一樣?!?p> “邢幫辦你真的不知道我們這是什么地方嗎?”老王一臉懵逼地反問道。
“的確不知道,我是被一個朋友叫到這里來的?!?p> “原來如此,我是一個下人有些話我不能說,你可以趕明問問你的上司判師胡吧?!崩贤跽f完就像個打敗仗的士兵一樣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
就在老王離開的瞬間,一只手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個腦袋從我耳邊突然冒了出來。
“怎么樣,兄弟我夠義氣吧第一天就把你推上了幫辦的位置?!壁w吏露出他那快黃到爛的牙齒對我笑道,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嘴縫居然能夠開到耳朵根部到。
“多謝吏哥舉薦,可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幫辦是個什么活?!?p> “就和你之前干的記者一樣就是幫老胡和我姐夫跑跑腿寫一些東西的閑活?!壁w吏說完打量了我一下說到:“你這套衣服不行,老胡這人很古板的,來吏哥帶你去換套衣服?!?p> 穿過那個很亮的房間后,我和趙吏重新回到大廳前,我轉(zhuǎn)過頭指著那個房間問道:“這個房間干嘛用的?!?p> “這個房間叫黃泉路,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壁w吏拉著我向外面走去。
我邊走邊笑著說到:“你們這村子是打算考試佩萊地獄嗎,連名字都從地獄里面找?!?p> 來到大街上,趙吏很快給我找了一身明清時代的絲綢衣服給我換上,看到我沒錢的窘迫樣子,趙吏才想到我沒有他們這邊的錢。
“老板,這套衣服多少錢啊?!壁w吏朝著內(nèi)屋喊到。
很快一個化妝成一臉粉紅色的老板走了出來,看到趙吏后連忙說到:“趙捕頭的錢,我怎么敢收?!?p> “屁話少說,這個臀骨收好了?!闭f完趙吏就把我拉進(jìn)了一家人聲鼎沸地面館里喊到:“倆碗血絲刀口面?!?p> 趙吏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到:“一晚換成外鄉(xiāng)的血絲刀口面?!?p> “趙捕頭的一碗血絲刀口面改成外鄉(xiāng)的?!毙《暗?。
突然所有吃面的人就像是被電擊一般紛紛回過頭看著我,滿眼流露出一股興奮的感覺。
“當(dāng)——當(dāng),”趙吏敲響了掛在腰間的佩刀喊到:“這是剛來我們鎮(zhèn)子上的邢幫辦,今后你們可要好好照顧?!?p> 趙吏說完這句話后,一股無聲地殺氣蔓延直整個面館,所有人站起來跪在地上,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從他們身上流下那猶如雨水一般的冷汗,看不出來趙吏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泳尤挥腥绱藦?qiáng)大的威懾力。
“好了,都起來吃你們的面?!壁w吏說完把我拉進(jìn)一旁的座位上做坐了下來。
這時跪著的人才一個接著一個站起來坐下吃面,整個面館鴉雀無聲。
“趙捕頭你要的倆碗刀口面來嘞?!毙《z碗面放到我們面前,只是我的這碗熱氣騰騰,趙吏那晚卻冷的就像隔了多少夜的似的。
“別問為什么,你剛來吃不慣這個味道。”趙吏用筷子挑起面條邊吃邊說到。
“這面真鮮,比我們外鄉(xiāng)的龍蝦面都鮮?!蔽页酝旰笳f到。
“你是沒吃過這冷的,冷的可比你那熱的鮮上不知道幾百倍?!壁w吏喝著隨身帶的酒邊喝邊說。
結(jié)完賬,和趙吏走出了面館,就在我們前腳剛走出,后面的面館重新恢復(fù)了熱鬧。
趙吏停頓了一下從嘴里吐出一句話:“狗改不了吃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