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多情似無情

第二十四章:苦菊再婚

多情似無情 徐近鴻 2248 2020-07-26 00:27:22

  經(jīng)過土玉的一番苦心說教,苦菊的心思開始變動了。她也想青春會重來,歲月能倒流,如果可以,她也想找到那個冥冥中注定的人。

  “可是我的閨女都沒有結婚,我去改嫁,這多難為情啊。”苦菊雙眉緊鎖地看著土玉說:“年紀一大把了,再上花轎,都不敢上了!”

  “現(xiàn)在結婚早不用花轎了,都是自己走著的,坐車的,怎么方便怎么行!”

  “那不行,二閨女不結婚,我不能丟下她不管?!?p>  “我看二丫頭就是受你的影響太深,所以才這樣選擇單身。你要是感覺不好意思呀,不如先讓土二姐去廠里干活吧,就去她舅舅的服裝廠,這樣去工作幾年也許她也會改變的?!?p>  “讓她去勞動,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土玉帶著老公孩子回家以后,苦菊的二哥來了,說是廠里缺人干活,想讓土二姐去幫忙干活。

  土二姐不知道舅舅說的是真是假,就跟著舅舅去服裝廠了。

  在服裝廠里,土二姐認識了一個外地來的男孩子,他叫楊禮物。

  他是工廠里高薪聘請的服裝設計師,他長相英俊,談吐優(yōu)雅,衣著打扮超凡脫俗。

  他不吸煙,不喝酒,最大的愛好就是跑步健身。

  土二姐就是在跑步的路上認識了他的,每天早晨跑步的習慣是土豆的要求,土二姐始終按照父親的要求去做,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鍛煉身體。

  他們倆奔跑在寬敞的馬路上,他們倆的語言就是見面之后的:“你好!”

  奔跑在外地的早晨,路上有個英俊的人,土二姐感覺很好。

  突然有一天,楊禮物沒有去跑步,土二姐就會到處打聽,非弄清楚他是什么原因以后,她才安心。

  這種心情讓土二姐感覺有些不安,她會偷偷的問自己:“他是誰呀?我為什么要為他而擔心呢?我喜歡他嗎?喜歡。好像不僅僅是喜歡,因為廠里的工人們都開始八卦他們倆了。這是愛情嗎?不對,愛情是彼此雙方的,我想他的時候,他會想我嗎?”

  “他會想我嗎?”這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土二姐畢竟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她不可能對人世間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她也不可能對人世間的事情了如指掌,因為她畢竟只有中學畢業(yè)的知識。

  她這是典型的對異性動心,她喜歡這樣的男人,卻不敢直說,因為這種事情就沒有辦法直說。

  她掉進了愛的漩渦,整天迷迷糊糊的,只會問一個問題:“他會想我嗎?”

  而且還是問她自己,對于旁人她根本不敢開口。

  為什么呢?因為她自卑了,她為自己的學歷感到自卑,感覺與對方的不相配。

  她認為別人會嘲笑她的:一個中學生,你有什么資格和人家設計師相提并論。

  但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男人,喜歡聽他的說話聲,喜歡看他走路的樣子,喜歡看他英俊的笑臉,她迷上了楊禮物。

  一切正像她想象的一樣,楊禮物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只不過把她當成一個路人。

  半年后,楊禮物出國去了巴黎,從此土二姐再也看不到他了。

  土二姐病了,高燒三十九度,差點要了命,幸虧舅舅醫(yī)治及時,才得活命。

  土二姐身體好了以后,她再也不想回到服裝廠里去干活了。

  因為只要走進服裝廠,她立刻就會想起楊禮物:那高大挺拔的腰身,那英俊瀟灑的面容,那談吐優(yōu)雅的舉止……總是會在土二姐的眼前出現(xiàn),讓土二姐沉入孤獨的單相思里,無法自拔。

  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思病,這病只纏得土二姐身心疲憊,滿臉憔悴。

  正是在這個時候,土大姐打電話告土兒姐說:“娘要結婚了,你有會怎么想?”

  “娘喜歡他嗎?”

  “是的,是娘決定要和他好的!”

  “我沒有意見,既然是娘同意的,就由著她吧!”土二姐清楚的知道喜歡一個人不容易,一旦失去了那個喜歡的人,心里是相當痛苦的,而且這痛苦正在糾纏著她自己。

  她不希望娘遇到這樣的痛苦,所以她堅決支持娘的決定。

  茍活最大的擔心就是土二姐會反對他們,所以趁土二姐外出不在家的時候,找苦菊談話。

  “咱們倆的命運多么的相似??!你中年喪夫,我中年喪妻,這一個人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呀!渴了無人問,餓了沒人管,里里外外都是一個人!整天像孤魂野鬼一樣?!?p>  “瞎扯,你不是還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嗎?難道他們都不管你嗎?”

  “指望孩子?現(xiàn)在的孩子有幾個孝順的?我就看見你家的孩子孝順,我們家的孩子可不行!那一個比一個奸詐,上誰家吃一口飯都得給誰錢,不見錢不給飯吃!”

  “哦,難怪別人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什么樣的爹生下什么樣的孩子!就你這樣的爹,養(yǎng)出那樣的兒女們也不錯了!”

  “苦菊呀,你看我們住的是門對門面對面,整天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咱們多近啊。兩個人一起生活,可以互相照應,這樣也好夜晚有個說話的呀。你說對不對?”

  “對你個頭,像你這樣的人,心眼那么多,跟你一起不嚇神經(jīng)才怪!對了,我聽說嫂子甄娘就是先神經(jīng)了,后來才死的對吧?”

  “她死也不能怪我吧,那是她自己的娘家人都死完了,她才抑郁的,抑郁之后就神經(jīng)了,這真的不能怪我呀!”

  “她娘家的人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什么???”

  “我也不知道?。∧銌栠@些干什么?”

  “沒事閑聊唄!”

  “苦菊呀,你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別人聊天都是聊錢的?”

  “誰聊天聊錢啊?”

  “那些女人。”

  “哪些女人?”

  “村里那些娘妹兒,總是喜歡跟我開玩笑,找我要錢?!?p>  “她們怎么找你要錢?說來聽聽?!?p>  “她說她懷孕了,讓我拿錢給她打胎。你說說吧,那都是喝醉之后的事情,誰知道做了什么了呀!就算是真的懷孕了,也不應該敲詐我,事情當時都是自愿的,又不是我強迫她們的。”

  “她們?yōu)槭裁床磺迷p別人?冤有頭在有主,你自己要是清白的,別人絕對不敢找你要錢。”

  “是啊,我就是一個人無人管無人問的,在村里惹事,我真心邀請你來管理我,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了?!闭f著茍活雙膝跪地,懇求苦菊和他一起生活。

  一次這樣說,苦菊不當回事,兩次三次,苦菊終于答應了他。

  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五。

  苦菊和茍活結婚大喜。

  茍活為此大擺酒宴,招待客人??此切幕ㄅ诺臉幼樱嗑疹D時感覺一股冷氣襲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