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一抬頭,看到了云清月回來了。
“清月,沒事吧!”他一直很擔(dān)憂,她的面色凝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沒事,路易斯你還好吧?!?p> 何思邈這才看清走過來的云清月,他也注意到她的臉色。
她不是心急火燎地出去了嗎,這出去一趟回來仿佛丟了魂魄一樣。
難道何思灝把事情搞砸了,他內(nèi)心一聲長嘆,該他如此曲折。誰讓他之前如此傲骨嶙峋的。
“何總,你是怎么待客的,你這是想灌醉路易斯的節(jié)奏,你讓我如何信你?!”云清月劈頭蓋臉地質(zhì)問道,她要先發(fā)制人。
何思邈氣出內(nèi)傷,她這是有氣沒有地方撒嗎?!
即使氣出內(nèi)傷,他也只能忍著,要是擱以前他早發(fā)飆了。
“路總,今天喝得可盡興?”何思邈沒有理會云清月,而是直接詢問路易斯。
“盡興盡興,非常盡興!”路易斯連連稱贊。
云清月眉頭深鎖,她才出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局面就成了這個樣子,她說好了要護(hù)著路易斯的。
“路易斯,你確定沒事?”
“清月,我真的沒事。”路易斯沖著她笑了笑,將身邊的椅子給她拉開。
云清月坐了下來。
路易斯大約是喝多了酒,情緒很是亢奮,他自然地伸出手,攬過了云清月的肩頭。
如此親昵的動作,他們之間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是有過的,此刻,云清月卻在心里暗暗叫苦,她明顯的有些排斥。
剛剛結(jié)束和何思灝的較量,身心俱疲。
內(nèi)心是愧疚于路易斯的,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
哎,就當(dāng)作是還了四年前一個糊涂的債吧,彼此兩不相欠。
她本來是對何思灝抱有幻想的,也想最終確認(rèn)一下眼神,此刻不用再確認(rèn)了。
這樣也好。
照這個架勢何家也不用去了。
她本來是懷著一些報復(fù)的心理,讓路易斯亮相何家。
她不能如此自私,為了報復(fù)何家,讓無辜的路易斯來給她擋道。
何家人又豈會放過這樣不嫌事大的機會。
思及此,云清月從路易斯的胳膊中掙脫了出來,挑釁的目光看向何思邈,“路易斯酒量有限,來,我和你喝。”
何思邈眼底掀起一絲詫異,眉心微擰,一邊觀察她,一邊緩緩笑開,道:“清月,他是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我只是盡地主之誼,沒有要灌醉他的意思。
我們兩人就不用了吧。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p> “怎么,心疼你的酒錢,你不是說過多次,等合同簽訂好了請我吃飯的嗎,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不要錯過了?!痹魄逶略捓镌捦馓嵝阉贤氖虑?。
她想試探一下,他剛才說的:‘不然何氏要套牢’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會反悔毀約了吧?
如果是的話,那么她今天輸?shù)脡驊K,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論陰險狡詐,她自嘆弗如。
“既然你都說了,那么我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焙嗡煎憧闯鲈魄逶率切睦镉惺略谟懸坪?。
云清月端起滿滿的一杯啤酒,一氣呵成地喝完。
何思邈不動聲色,又給她斟滿。
“該你了。”云清月酒量很好,但她平日里也是不喝的,今日情緒糟糕。
何思邈不是要灌醉路易斯嗎,那么她就得把他也給灌醉了,不能便宜了他。
路易斯喝得確實有些多了,看著他們兩人暢飲。
“好。你陪一個唄?!焙嗡煎沔倚Φ馈?p> “各人自掃門前雪。”云清月并不給面子。
何思邈苦笑,何思灝到底是怎樣得罪了云清月,她這是找人拼命來了。
這點酒他還不至于發(fā)杵。
他端起酒杯爽快地喝完,“好吧,你剛來,吃點菜吧,即使酒量再好也不能這么喝?!?p> 他招來服務(wù)員,又添了幾個新菜。
云清月象征性地動了幾下筷子,她實在是食之無味。
路易斯此刻酒氣上涌,頭有些暈暈的,“清月,你沒有吃飯,待會多吃點,你胃不好,別傷了胃了,我頭有些暈,想先上樓休息一會再下來?!?p> “......”云清月作勢要扶他上樓。
“不用,不用,我沒事的?!甭芬姿剐χ鴶[了擺手。
何思邈見狀,喊了酒店經(jīng)理過來,讓他扶著路易斯上樓。
路易斯走后,菜肴上桌,云清月確實餓得慌,吃了起來。
“你去見思灝了?!焙嗡煎銧钏茻o意地問道。
低頭吃菜的云清月,抬起頭來,放下筷子。
果然如她所料,“是啊,去見了,是不是正合你意?”
“是合我意啊!只是合我意沒有用,要合你意才行?。 焙嗡煎阊凵裨谒砩蟻砘?,他輕輕一笑,尾音上繞,“怎么,他不合你意?”
他的語氣中頗有些挑釁激將的味道。
云清月憋了一晚上,成功地被激怒了。
“他合誰的意,關(guān)我何事?別以為你們何家兩兄弟聯(lián)合起來羞辱我就怕了,你們還有什么伎倆一起使出來啊,看我是否眨個眼,怕你們不成?!?p> “......”駭?shù)煤嗡煎愦蛄藗€冷戰(zhàn)。
云清月的眸色幽沉,臉上淬著寒意。
她這是成功地被他帶偏了方向,他本想幫哥哥一把的。
他悄悄地給何思灝發(fā)了一條消息:云清月為何一身怨氣的回來?
何思灝正手持紅酒杯站在陽臺眺望街市的霓虹閃爍。
“我吻了她?!彼?,卻有些失神。
只是一語驚著了何思邈,他眼光瞥向?qū)γ娴呐?,難怪呢,這是羞惱了。
驚詫過后,他頓時偷著樂了,“你們兩人兩清了,重新開始唄。”
“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我還能追得回嗎?只能怪我醒悟地遲了,我心里一直是有她的?!?p> “怪我了!你現(xiàn)在來凱悅,她喝酒了不能開車,你待會送她回去,也給自己一次機會,不是?!?p> 何思灝放下酒杯,他慶幸剛并沒有喝,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寧愿自己清醒著,難受著。
他該死,她沖出去的時候,就該追出去的。
云清月見何思邈畫風(fēng)突轉(zhuǎn),在對面拿著手機,發(fā)著信息,還傻樂,時不時眼角的余光還掃向她這邊。
該不會他和何思灝通風(fēng)報信,或者又在合計什么羞辱她的事情吧。
當(dāng)又一聲抓耳的輕笑傳入耳際之時,云清月實在忍無可忍,她故意陡然拔高聲調(diào),“何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