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邈有一種被云清月欺騙和被美瑞拋棄的感覺,整個人心情極其不爽,但是他又不想這么平白無故地被人欺侮。
云清月既然想摧毀何氏,那么他也不是吃素的,他不相信路易斯沒有了愛情的滋潤還愿意幫助她?
電話打給路易斯,何思邈并不繞彎子,“路總,在融安市拿地的事情洽談的怎么樣了?有需要我何某出面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辭?!?p> 先擺明自己的立場,爭取路易斯站在他這一邊。
此時此刻,路易斯正和云清月在考察新工廠的選址。
“哦,是何總啊,暫時還沒有,謝謝你啊!”路易斯禮貌而疏離。
何思邈心里窩火。
云清月真是本事啊,既然能將路易斯也拿捏的死心塌地的。
“何思邈找你?”
“嗯,他應(yīng)當(dāng)是知曉了美瑞接下來的計劃,在問我拿地的事情,讓我有困難找他?!?p> 云清月瞬間明白過來,何思邈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
“他也有今天,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
兩人談話間,云清月的電話響了起來,她一看是何思灝的。
“思灝什么事.....”
路易斯想這兄弟兩人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啊。
“清月,鄭警官來電話了,說漁村那戶人家出海歸來了,明天可以過去了解一下情況,看一下他們救的人是否是星辰。你和我一起去?!?p> 云清月聲音激動地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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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云清月掩飾住內(nèi)心的激動和忐忑,沒有和小姨提及,她怕萬一不是星辰,小姨燃起的希望又破滅。
還是等明天她去確認(rèn)了再說。
一夜,云清月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和云星辰相處的點點滴滴泛上心頭,那是她記憶中不可磨滅的回憶。
直到凌晨以后,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她見到星辰,而星辰卻不認(rèn)識他了,醒來,她安慰自己夢都是相反的,只是萬一是相反的,是否意味著她明天見不到星辰......
頭昏腦漲地起身。
何思灝已經(jīng)將車開到別墅門前等著她了。
姚西鳳見狀,問道:“你和思灝一起出去有事?”
云清月笑著對小姨說,“哦,小姨,沒事,就是他想送我上下班而已?!?p> “也好,看著你被心愛的人寵著我也安心了,去吧!”姚西鳳姨母的微笑,目送著云清月上了車。
她愣怔了一會兒,她本想問問清月星辰的消息,又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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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月和何思灝跟隨鄭警官的車到達漁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
由于道路不平坦,他們將車子停好,走著去漁村。
通往漁村的路很狹窄,鄭警官走在最前頭,何思灝緊隨其后,云清月走在最后面。
她一抬眼,前面的鄭警官停了下來。
獨一戶人家,面前是一片空地,她看到一個漁家打扮的女孩正和一個漁家打扮的男孩在場地上晾曬東西。
云清月的心一驚,遠遠看去,那個漁家打扮的男孩身型和星辰頗有幾分相似,會是他嗎?!
她不由得緊張地一把抓住何思灝的手,他也看到了,安慰道:“很像星辰,別擔(dān)心?!?p> 鄭警官已經(jīng)和那戶人家的中年男子交談起來。
云清月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爾后,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末兒,你讓阿峰過來一下?!?p> “阿峰?”云清月心里一涼,難道那不是星辰?
女孩聽到父親的聲音,對身邊的男孩說了什么,那個男孩轉(zhuǎn)身的瞬間,云清月看清楚了他。
雖然他不修邊邊幅,皮膚黝黑,而且神情有些呆滯,但他一定是星辰。
驚喜躍過心尖。
“星辰!”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男孩詫異的目光投過來,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那漠然的目光甚至都沒有在云清月身上停留。
驚喜之余,她的心禁不住下沉,難道正如昨晚的夢境一樣,星辰不記得她了?
她不甘心,上前幾步迎著星辰,“星辰,我是姐姐,我回來了!讓你受委屈了!”
男孩木然地看了她一眼,“星辰?姐姐?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啊,你認(rèn)錯人了吧?!?p> 他說完,朝著中年男子走去。
何思灝見狀,對云清月說道:“月兒,別急,先確認(rèn)了人,其他的再說?!?p> 她怎能不急呢,她希望能還給小姨一個健康的兒子,而不是什么也不記得的星辰。
她是不是太貪心了,沒有見到之前,她希望只要是星辰就行,她完全沒有料到星辰會失去記憶。
“他畢竟是從那么高的懸崖上跳下來的,下面就是波濤洶涌的大海,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跡,至于失去的記憶,也許只是暫時性的,回頭去醫(yī)院仔細查一查?!焙嗡紴乃悸繁容^清晰。
“曾叔,你找我?!蹦泻⒁荒樀暮┖窭蠈崱?p> “阿鋒啊,這是鄭警官,還有他們是你的家人朋友,你仔細看一下是否能想起來。”
中年男子解釋道。
被稱作阿鋒的男孩陡然恢復(fù)機警的神色,目光再次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
云清月滿含期待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男孩搖了搖頭,“我不認(rèn)識他們,也許他們是假冒的家人,我并不想跟他們回去。我在這里挺好的,曾叔,你要送我走嗎?”
中年男子輕嘆一口氣,說道:“不是曾叔要送你走。你失蹤的這段時間,你的親人一直在到處找你。
你目前只是暫時性的失去了記憶,等你某一天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找回去的。曾叔這里隨時歡迎你回來?!?p> “爸,阿鋒真的要走了嗎?”女孩眨巴著一雙好看的眼眸,不安地問道。
然后,她看向云清月和何思灝,這兩人穿著舉止不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難道他們就是阿峰的家人?
她從小生活在海邊,水性特別好。
當(dāng)初是她最先發(fā)現(xiàn)的阿峰,她不顧海浪的洶涌,不顧海水的冰冷,跳下大海救了他。
她救下的是一條生命,而從未考慮過他的身份,從他俊美的皮囊和最初的穿戴,她也猜測他不是普通的人。只是他為何會跳海,她已經(jīng)無從知曉,他醒過來以后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是誰?”
“末兒,阿鋒不屬于漁村,讓他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