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滿意的竹下立夫,拿著那把毛瑟98k狙擊步槍試了試精準(zhǔn)度,又看了看配備的那個六倍鏡光學(xué)倍鏡,滿意的笑了笑~
幾壇好酒,到手了!
“竹下哥哥,最近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戒酒了?!?p> 那本來就不算高的個子,最近這些日子,再往橫向發(fā)展了不少,故而引起木鈴鐺跟他的這番俏皮話。
“哈哈~晴子小姐不懂了,這個
身材,可是代表竹下日子過得舒心愜意。如今戰(zhàn)局緊張,也就我們這里還有一些太平日子,以后還不知道情況是怎么?!闭f到這,他竟然嘆了一口氣,臉上全無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中國人實在太厲害了,尤其是八路軍,對以后的戰(zhàn)局,我都有些不報希望了。
啊,晴子小姐,竹下今天的話,您千萬不能忘外說,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也許不要兩年,我們可能就要撤回日本了。”
“啊,我們、不會勝嗎?”木鈴鐺的口氣也顯得謹(jǐn)小慎微。
“我總覺得國內(nèi)的野心家太過估計日本的國力,打個比方說,什么貨都想要,可是又沒有足夠的背景和支持,本錢都湊不足,有些問題光憑蠻力是不能解決的。
我們的軍隊雖然創(chuàng)造了不少勝利,曇花一現(xiàn)得可能居多。
所以,晴子小姐,我們要多多得賺錢,照顧好自己,到時,即使回去了,我們也能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這時,竹下立夫又露出一臉的猥瑣笑容。
木鈴鐺也笑了,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家伙竟然還有這番分析。如果歷史有重疊,她記得,小鬼子確實是在兩年后宣布無條件投降的。
“嗯,那晴子也努力得賺錢了,我與豐臣秀吉都徹底鬧翻了,以后也只能指望自己了。”
“晴子小姐,你在說什么呢?難得在你心目中,竹下就這么不可信,大志中佐也能得到你的信賴,還有棗田中佐那么關(guān)心你?
今晚,我覺得自己一定會心疼得喝醉?!彪y得,竹下立夫擺出一副生無可戀、心如刀絞得表情。
“咯咯~竹下哥哥明明就知道晴子不是那個意思,晴子看你就是在找喝酒的借口?!?p> 木鈴鐺的一句話,立馬驅(qū)散了壓抑得氛圍,竹下立夫也爽快得笑了起來。
“哎呀,怎么就讓晴子小姐看出我的目的了呢,真是的,哈哈~那就罰酒三杯吧?!?p> 之后沒多久,竹下立夫和木鈴鐺都在整理自己的小金庫,貨款也全部讓人換成金條。
小林清水不小心看到了,還問了一句,被晴子以進(jìn)貨用金條交易給打發(fā)了,竹下立夫暗暗給她一個贊揚得眼神,還被她用鄙視得眼神回視了。
就這樣,在國內(nèi)國外到處都打成一鍋粥的情況下,身處日本人極度保護中的木鈴鐺,小日子依然是在海上溜達(dá)買貨物,陸上分贓逛大街的那種有規(guī)律的節(jié)奏中渡過。
一晃,就來到了偽政府正式接管法租界的日子。
陳凱麗那高傲自大得腦袋,除了在木鈴鐺面前沒有那么有角度,其他時候,簡直就像是一只時時刻刻要進(jìn)行戰(zhàn)斗的小母雞,那種法租界成了她家后花園的神態(tài),把木鈴鐺給樂壞了。
這不,幾個固定的小伙伴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不知道康乃欣說得什么話,刺激到了陳凱麗。就聽她對著康乃欣趾高氣昂得訓(xùn)斥:“你不過是康局長的侄女,又不是他的女兒,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高貴的公主了,真是好笑。
記住,上海不信康!”
說罷,連身旁的木鈴鐺都沒打招呼,就轉(zhuǎn)身離去。
上海不信康?
上海,還有姓!木鈴鐺覺得自己的腦洞不夠用了。
小臉漲得通紅得康乃欣,尷尬無比得朝她們笑了笑,主要是朝木鈴鐺,好像是希望能從她那里得到一絲支持。
“現(xiàn)在,陳府應(yīng)該很忙,凱麗姐姐也要回去幫忙,我們自己逛吧,中午我想吃中餐,如果你們有興趣,就選一家味道環(huán)境都不錯的飯店。”
拋開剛才的話題,聽到木鈴鐺發(fā)話,大家都喜出望外。誰讓平時陳凱麗都霸道得緊跟著這位小祖宗,她們也不敢過多親近,否則她們的爹就有小鞋穿。
今天難得的機會,幾個有家長在背后支招的“官二代”忙不迭得應(yīng)聲答應(yīng)。
“晴子小姐,多倫多海灣有家門面不大的飯店,但是,據(jù)說老板祖上都是御廚,連他們現(xiàn)在請的主廚,也是從皇宮里出來的?!?p> 身份微微豐潤得蘇瑪麗,對吃最是有研究,這個跟她有個和睦又又錢得家庭有關(guān)系。還有,她那三個哥哥對她也是疼愛有加。平時一有空,也是帶著她滿上海得找吃得。
“好,那就去瑪麗姐姐說的那家飯店?!?p> 在女孩羨慕得眼神中,司機在木鈴鐺不在意的暗示中,把車開到了他們面前,幾個女孩嘻嘻哈哈得坐到了車上。在她們的身后,緊跟著兩輛黑色轎車。
坐在木鈴鐺一側(cè)得康乃欣,嘴巴張了張,不知為何,最后她還是沒有出聲。
“有事就說吧,我們也算是朋友?!敝揽的诵烙悬c心機,但是總得來說,比陳凱麗要順眼,木鈴鐺決定聽聽她想要說的話。
“謝謝晴子小姐!”康乃欣眼睛一亮,急忙把剛才惹陳凱麗發(fā)火的話題又提起來,“晴子小姐,我叔叔,就是在警察局做局長的叔叔,他、他,就是現(xiàn)在法租界不是收回來了,本來應(yīng)該都是他的管轄區(qū),可是,可是陳市長他、他又安插了……”
說到這,她眼睛瞥一眼正在閉目養(yǎng)神得木鈴鐺,好像不知道改怎么往下說。
“那些都是大人的事,陳市長想怎么做,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本椭朗且恍┢剖拢锯忚K裝腔作勢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可是,陳市長想讓他妻弟路游奇做警局副局長,專門負(fù)責(zé)管理第八區(qū),也就是原來的法租界?!?p> “路游奇?不會吧,那可是個比日本人都兇殘的家伙!”無意識的冒出一句話后,蘇瑪麗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嚇得臉色都白了。沒等木鈴鐺反應(yīng)過來,她又急忙給她解釋:“晴子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說~”
“我知道,你只是打個比方,說明那個路游奇比較不靠譜而已,別緊張,回頭我問一下,要知道我們幫助政府拿回法租界的自我管理權(quán),是為了讓中國人過的更好,而不是滿足某個人的私欲。
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要再討論了,畢竟,陳市長也不是屬于太好說話的人。
不過蘇姐姐畢竟說了錯話,這兩天的行程和開銷,就算在你頭上吧?!?p> “好,沒問題,再多幾天都行,我一定把晴子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毙⌒囊硪淼貌寥ヮ~頭上的冷汗,蘇瑪麗暗自警告自己,下次一定要帶腦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