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面再怎么樣鎮(zhèn)定,那他發(fā)抖的雙腿,已經(jīng)時不時看向門口的眼神,月如明都知道他害怕了。
那么……
一把推開新娘之后,月如明拖著那瀕死的身軀一步步接近男人。
他死已經(jīng)是必然結(jié)果,那么用最后的時間,為新娘博取最后的生機,這是他現(xiàn)在最后的執(zhí)念。
他不喜歡悲劇,也不喜歡那種無力的感覺,哪怕沒有力量,他也愿意要生命去守護。
“月~”看著月如明的舉動,新娘本來就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又再一次流淚了。
在看到月如明被一次次的虐待著,她本來以為自己的淚已經(jīng)流干了,沒想到……
“你想干什么?”口鼻不斷滲出的鮮血,讓男人內(nèi)心越發(fā)的恐懼。
他腿軟了!
“老大!”出去尋找的那三人終于回來了,只不過看到眼前的一幕,再加上月如明那泛白的眼睛看過來,他們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是鬼?。〔皇钦f世間沒有鬼嗎?而且老大那是殺人了?所以惡鬼前來索命了?他們可沒有參與殺人,希望惡鬼不要找上他們。
“你~你們?”連他們都被嚇跑了,再加上月如明那一轉(zhuǎn)頭的動作,讓男人拿起最后的勇氣,撞開月如明之后,也跟著一起跑路了。
他實在是搞不懂,明明是已經(jīng)快死的人了,為什么不能安安靜靜的等死,他站起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更加不懂的是,為了這么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的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真的值得嗎?
“砰~”看到男人離開之后,月如明那雙充滿死寂的眼睛終于閉上了,而他的心臟也徹底停止了。
他死了!
“值得嗎?”本已經(jīng)喜慶十足的婚房,在新娘的一句話之后,變成了充滿血腥的房間。
血色!是這里的主題。
“我渴望遇見你,但也不希望見到你!”紅裝素裹的少女,撫摸著月如明那慘白的臉頰。
如果能夠早點遇到他,或許就不會有那么多悲劇了,但她也不希望見到他,因為最后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哪怕已經(jīng)死了,也要依靠那最后的執(zhí)念守護自己,這種男人!她沒有見過,哪怕是成為怪異之后的數(shù)百年時間,她也沒有見過這種男人。
每一個都是,要么窺視她的美貌,然后與那幾個家伙同流合污,要么選擇放棄之后,自己選擇的逃跑,而有些更過分的,為了自己的聲譽去惡化自己的名聲,將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顛倒黑白,她失望了!對男人這種生物徹底失望了。
只是……
“傻子一個!”
場景重新轉(zhuǎn)化,最初的一幕出現(xiàn)上演。
面對這熟悉的一幕,月如明緊緊的捏著拳頭。
心中的憤怒,并不能影響其他人,最初的畫面也在不斷進行,唯一和最初不同的是,在婚房月如明有了不同的交代。
“記?。∧呐率俏宜懒?,你也不要出來,因為你出來了,我一樣會死,不要做沒有意義的犧牲!”月如明在扶著他的少女耳邊說道。
“為什么?”少女充滿了不解。
“別問!”比之前的更加頭疼,仿佛隨時有可能會睡過去。
“知~知道了!”看到月如明生氣,少女便低著頭不再言語。
之后上演的劇情,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月如明選擇倒下的地方,是床邊,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少女再一次爬出來。
最后!結(jié)果還是以月如明死亡而告終。
再一次回到最初的起點,月如明想著會不會求救別人,就能夠打破這個輪回,只是……他一開始就被限制了,他所能夠接觸的的人,永遠只有那幾個人,也就是說!他無法求助任何人,這是一個必死的局。
至于反抗?動一下都是全力了,你拿什么去反抗?而且死了幾次之后,月如明的精神越來越不佳,基本上如果不是睡過去之后,夢到那悲劇的結(jié)果一次次醒來,他可能也堅持不住了。
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不斷的重復,不斷的重復,月如明已經(jīng)麻木了,可是不管自己再怎么樣麻木,對于保全新娘這件事情上面,他卻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已經(jīng)失去思考的能力,留下的只有一個念頭,不管發(fā)生什么,保住那個女孩。
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的月如明,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房間也變得血紅,少女眼中也不似最初的冰冷,而是有了一絲絲憐惜與心疼。
“你還真的是傻呢?明明都是無解的情況了,為什么不放棄我,去外面尋找回去的路呢?”少女絲毫不在意地上的血泊,躺在月如明的身邊,輕輕的述說著。
放棄救她,離開這個府邸,雖然不能夠脫離這個環(huán)境,可也足夠讓他脫離一次次死亡的痛苦,可是月如明卻沒有,他到最后都在想的一件事,那就是保住少女,現(xiàn)在也只剩下這個了。
宛如一具空殼。
“傻傻的!算你通關啦,以后多指教了,我的相公大人!”
現(xiàn)實中,僅僅只過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迷霧就已經(jīng)散去了,而月如明也躺在地上,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沒死?”看到單純昏迷過去的月如明,司徒晉有些不甘。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月如明已經(jīng)摸清紅衣的殺人規(guī)則,再把他送進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到最后他一樣會出來。
“出來了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要死?”說著司徒晉便一步步靠近月如明。
“你想干什么?”躲在轉(zhuǎn)角的女警忍不住了。
對方都已經(jīng)準備殺人了,她如果還繼續(xù)選擇無視,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至于自己會不會也跟著一起死?那重要嗎?
“我不想殺你!”說著女警便毫無征兆的昏迷了。
“混蛋!”
“多管閑事可是會死人的,希望你下輩子注意一點,哦!我忘了!判官沒有下輩子!”說著便伸出手想捏碎月如明的喉嚨。
“手伸的太長會死!”空間時間瞬間凝固了。
不知是和時間,不知是何地的月殿堂內(nèi),月色的照耀下,一名月色長衣的少年,正坐在月殿的王座之上,萬古未曾睜眼的少年,此時卻睜開他那雙月色的瞳孔。
少年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后一個血色小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下,而少年一點點的握緊右手,準備將這血色小人捏碎。
“月殿司長!脾氣太大不好!”就在血色小人瀕臨死亡的時候,一只墨色的左手擋下了少年的攻擊。
“管好你的狗,司神!”警告一番之后,少年便繼續(xù)正坐在王座上。
繼續(xù)爭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只是一個螻蟻而已,不過下次就沒那么好運了。
‘有趣!’順手捏死司徒晉之后,再看到那靜止畫面的那一抹血紅,月殿出現(xiàn)了一聲輕笑。
隨后!少年緩緩閉上了眼睛,月殿再一次陷入了無盡的沉寂。
“殿主大人!”哪怕傷勢已經(jīng)非常嚴重,但面對司神殿的殿主,血色也不敢怠慢。
“多管閑事!”說著便一巴掌拍飛了血色。
他們之間的爭斗,什么時候輪到他們這些螻蟻插手了?
“砰!”
血色直接被鑲嵌在了墻壁上,差點摳不下來的那種。
傷勢再一次加深,讓血色對殿主的恨意越發(fā)深厚。
“永恒!等我到達那個境界,你們都要被我踩在腳下!”發(fā)泄完之后,血色便讓殿堂內(nèi)的其他人把自己摳下來。
然后他就回去療傷了,對于那些幫助自己的人,一聲感謝都沒有。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他除了陰司月殿司長,以及司神殿主之外,其他人他都看不起,更不用說他的那些手下了,反正只是一群工具,隨時都可以換。
和月殿等同的地方內(nèi),也有著一座宮殿,不過相比于月殿的冷清死寂,這里要顯得有生氣一點。
“殿主!您不殺了他嗎?”
“為什么要殺?看著他不斷的掙扎,到最后徹底絕望,那是更加有意思嗎?”
“可是……他已經(jīng)半步永恒了!”
“你知道什么是永恒?”
“這……小人不知!”
“對!除了永恒之外,沒有人能夠理解永恒到底代表著什么,區(qū)區(qū)一個螻蟻而已,還妄想翻身?做夢!”
“……”
“嗯?”天色一點點的暗下來,而小巷因為比較偏僻的緣故,所以值得月如明醒過來,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
幸好也沒有什么不軌之人,不然女警可能就有些危險咯!
“腦殼疼!”揉了揉太陽穴之后,月如明坐了起來,然后發(fā)了一會待,最后才去將女警叫醒。
“傻不拉幾的!怪異這種事情,也是你這種普通人能夠參與的?”想到迷霧之中發(fā)生的事情,月如明就有些害怕。
他可不想再陷入那種怪異了,實在太折磨人了,會喪失記憶不說,還會一次次重復死亡的結(jié)局。
其實也可以不用死的,將新娘拋棄之后,后面就有更多時間去了解真相,最后一點點破解殺人規(guī)則,然后進行收容就可以了,只不過……那個怪異對于月如明這種人來說,基本上是無解了。
所以!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搞懂,那個怪異是怎么解決的,還是說是司徒晉選擇放過他了?不可能吧?
宅所
為什么一點也不恐怖?正常?。∥冶饶銈冞€慫,怎么可能寫那么恐怖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