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沙比,都愣著干什么”李旦一聲大吼。
李旦抄起路邊的石頭當作武器,一個箭步就沖向姜帆。
其他人也從發(fā)呆中回過神,都沖向包圍館主的幾人,李虎一馬當先,一個八字沖拳正中被打之人的腰間。
趁此時機,手抓腰帶另一只手抓住肩膀,羅漢扛鼎一般舉過頭頂,扔向其他人。
此時的姜帆還在爆發(fā)當中,本無意傷人的他,被人罵了一句自己最不想聽的話,現(xiàn)在還要壓制自己不要生氣。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的暴脾氣早就把他們一個二個都被砍了。
“氣死我了,趕緊給小爺滾開”
拔出劍鞘,一柄月光色的劍身,配上姜帆傾國傾城的面容,真如那九天玄女降臨人間,手里挽出無數(shù)的劍芒把付鳴籠罩,不讓他在前進半步。
從側面包抄的李旦,見姜帆沒看到側后方的自己,手里拿著手頭高高躍起,嘴里大喊:“給爺死”
誰知姜帆根本無心理他,腳下筆走龍蛇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舞步,輕松的躲開了李旦的攻擊。
一擊不中,李旦強扭腰身,努力把手中的石頭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姜帆,自己重重的落在地上,感覺胸口被巨力壓迫,喘不上來氣,身體都產生痛感。
在火光的照射下,碗口大的石頭猶如一塊流星砸向姜帆。
姜帆劍芒朝下,一個上挑把石頭切成兩半。
突然間,李旦感覺自己腦袋像開閘的關隘,無數(shù)的怪東西從腦子里跑出來。
他沒有辦法阻攔,身體在歡舞,接受他們的到來,身體變成了暗綠色。
嘴角、眼睛、耳朵都開始流血,又忍著全身的痛苦,霸拿起地上一把殘破的斷劍,嘴角發(fā)出野獸的低吼,李旦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就感覺自己的腦子被無數(shù)的冤魂拉扯,嘈雜的亂語在耳邊低吟,心底的憤怒如火山噴涌,整個靈魂都在燃燒。
“把她放下”
嗡
低沉卻清晰可聞,厲鬼無聲的哭泣,帶給人精神的上遐想,勾引心底的怨念、貪念、癡念,妄念。
每一個人的心都被一柄重錘敲過,心臟驟然縮緊,大腦開始放空,只能癡呆的看著李旦的背后宛如一個巨大神靈的虛影在指揮李旦向前,虛影渾身散發(fā)著令人無比恐懼的氣息。
每一步都讓人心里緊縮一下。
姜帆一手執(zhí)劍跪在地上,眼里的瘋狂不甘認輸,手里還是緊緊抓著白雪的腰身不肯放開。
當李旦走到距離姜帆還有一步之時,嘴角的鮮血猶如泉涌,雙目變成了幽暗的綠色,說道:“放下她。”
無盡的威壓籠罩全身,姜帆全身都在顫抖,手指慢慢松開。
就在松開白雪身體的時候,李旦轟然跪下,面朝下倒在地上。
武館所有弟子都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白巖緊咬著牙關,留著腦袋里最后一絲清醒說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比缓笠矔灹诉^去。
沒有回答白巖的話,姜帆扛起肩上的白雪,走到和他一起來的同伴面前。
手里掏出一個藥瓶,給他們都服了下去,在運轉功法,一股寒氣真元打在他們臉上。
“咳咳”
醒來的弟子看著周圍的慘狀,每個人都捂著胸口,其中一個弟子看著李虎,心里憤怒,一劍準備刺向他的心臟。
這人被李虎一拳打在腰間,腰間的肋骨都被打斷了,所以看見他就想宰了以泄心頭怒火。
“夠了,我們來這里可不是殺人的”
姜帆發(fā)話,準備殺了李虎的那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劍,其他人也不敢在有其他怨言,只是心里苦笑,本以為是個輕松的活,想著撿了個大便宜。
一想到嘴里的丹藥味,就知道姜師兄用骨血丹保了他們一命,每一粒骨血丹可都是這次任務一半的積分呢。
在看到姜師兄現(xiàn)在的樣子,比他們還要慘。
柴房和趙黃卻面色疑惑的看著李旦,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余眾人也都看著面朝下到底的李旦,說道:“姜師兄,確定要留此子性命嗎,這人如此詭異,就不怕到時候找我們的麻煩嗎?”
“好了,這樣的人背后肯定有高人,要是誰嫌命長就自己去?!?p> 其他人一聽,都閉口不言,至于有沒有背后高人誰知道呢,但都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抓緊時間,這么大的動靜估計已經(jīng)引來鎮(zhèn)上官員的注意了,不想惹麻煩就現(xiàn)在撤”
一隊人各自施展輕功一躍而起,消失在月色下,姜帆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旦,嘴角露出女性的邪魅:“臭小子”
等姜帆他們離開后,有四個人也來到伏巖武館,一個絡腮胡大漢先是把白巖扶起來,掏出乾坤袋里的藥瓶,拿出一顆綠色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里。
其他三人里,一人開始在武館弟子中尋找什么,剩下兩人互相對望一眼,悄悄說道:“鎮(zhèn)元司的人果然和白巖的關系不淺,那可是六品的回天丹吧!”
語氣酸溜溜的說道“沒錯,鎮(zhèn)元司不愧是皇室直轄勢力,連咱們這種偏遠小鎮(zhèn)的總旗都能有六品丹藥?!?p> 這兩人是元武鎮(zhèn)王家和錢家的家族高手,與白巖,雷鳴武館的雷狂和鎮(zhèn)上的官府武力部門鎮(zhèn)元司石九,一共五個內息境后期的高手。
也是鎮(zhèn)上公認的五大高手。
最后一人是周家族長,雖然修為只有內息境中期,但與白巖和石九交好,也算一方人物。
周幽看見自己的兒子,正昏迷不醒躺在地上,也掏出丹藥喂進了周穆的嘴里。
然后把周穆扶在空地上運功療傷,對剛剛吃了回天丹蘇醒過來的白巖問道:“老白,這是怎么回事?”
白巖驀然醒來,腦子里還有幾分不清醒,聽到好友周幽的問話,不顧身上的傷勢,嘴里念叨著:“雪兒被人擄走了”
起身準備朝一個方向追去,石九聽到白巖的話,皺眉到:“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肯定是寒離劍宗”面目猙獰,想到今天的兩只老狗,恨聲道:“早知今日就把那兩只老狗宰了!”
輕身一躍,準備去兩只老狗的住處,白巖知道他倆一直在監(jiān)視自己,也早就派人打探過他們的住處。
石九沒有阻攔,而是一起跟了上去,嘴里對周幽說道:“這叫什么事!”
周幽沒有跟上去,看著一地的武館弟子還都昏迷著呢,要是再出什么事情,白巖真的會發(fā)瘋。
王家和錢家的兩個族老,不解的問道:“周家主,不知道這白館主和寒離劍宗是什么關系,他們怎么會派人來擄走白館主的女兒呢?”
寒離劍宗的大名他也聽說過,宗主古陽一手寒離劍,曾與一流宗門的大能大戰(zhàn)而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