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旦正處在虛空之中。
因為來過一次,他并沒有顯得慌張,在他面前幾十米遠(yuǎn)的地方,一個圓形的窟窿,無數(shù)條黑色鎖鏈蜂擁而至的從窟窿里往外鉆。
等他能看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的那些人不就是自己逃跑遇到的人嗎?
每個人呈現(xiàn)不同的樣子,或吃驚,或正在逃跑。
李旦最為關(guān)心的是哪位先天境的高手,此刻也被試了定身咒,站在石門前一動不動。
在這位掌柜旁邊還站著一位和藹的老人,這位來人居然站在半空中。
“我去,有一個先天嗎?光一個煞雨樓的據(jù)點就有兩個先天,不愧是頂級勢力,狗奢華的?!?p> 身體突然變得無力,身體內(nèi)的真元就像開閘的洪水,被快速的抽離。
“光擱著驚嘆了,死亡判決只有1.5秒的定身時間?!?p> 毫不猶豫,乘著身體還有力氣,跳出了虛空回到了現(xiàn)實。
危難之際,飛痕步連連踏出,幾個瞬身就繞過了幾人,感受腳下步伐居然能飄飛一小段距離,速度更是比渡水快了好幾倍。
“沒想到飛痕步居然進(jìn)階到了飛雪,倒是霉運之中的幸事?!憋w痕步的進(jìn)階對于現(xiàn)在的李旦更為有利。
身影猶如雪中飛過一般,身體輕盈若是在雪地上可能連一個腳印都不會留下,腳下只是輕輕的一用力,身體就很快的飛了出去。
可能一秒鐘都不到,李旦已經(jīng)到了來時的巷道中。
距離李旦進(jìn)去可能就過了半個時辰,街上還能看見不少人在街上閑逛。
脫掉身上的黑袍,融進(jìn)了人群中,李旦也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和其他人一樣故作悠閑的左瞧瞧又看看。
看見一處人少的地方,立馬閃人,繞過了幾處院子,這里人數(shù)少了很多。
“不行了,大爺我腰疼?!?p> 一場驚心動魄的逃跑之旅以李旦的腰疼宣布結(jié)束,腰乃是男人活動的本源,腰疼代表著他真的撐不住了。
身體的虛脫立馬“包裹”住他的全身,兩只眼不停的在打架,精神從煞雨樓出來這一路都在緊繃著,現(xiàn)在腦袋上有好幾個小仙女在頭上跳江南皮革廠。
“好像睡覺??!”
雙腿打擺,一手扶著墻緩步的走著,李旦知道現(xiàn)在自己睡著了,第二天說不定又可以穿越了。
“咳咳”
一個身穿素衣的老爺爺,慢慢的走向虛弱不堪的李旦。
勉強(qiáng)睜開雙眼,舉起酸痛的手臂說道:“你好啊大爺?!?p> 手里不知道何時拿著一塊板磚,用盡了全身力氣朝著大爺?shù)念^上糊了過去。
是李旦不尊老愛幼嗎?
是這大爺太嚇人了!剛剛才在煞雨樓的溶洞里見過面先天境高手,這就追到這里了。
果然,抬在半空的手按住動彈不得,面前的老人笑瞇瞇的看著李旦,說道:“一個半大的小子居然敢在煞雨樓惹事?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嗎?!?p> “大爺,我也不想啊,主要我這人長得帥,在哪里都有人看不順眼!”
“崩”
李旦感覺小仙女換了手曲子在自己腦袋上蹦跶,捂著腦袋淚眼惺忪的看著這個先天強(qiáng)者,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抓住自己也不殺了他,反而和他談笑。
“小子知道煞雨樓的規(guī)矩嗎,本來像你這樣的破壞規(guī)矩之人,在你從據(jù)點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該死了!不過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殺你嗎?”
余甫露出的一絲眼睛縫里盯著李旦,他很好奇李旦為什么能躲進(jìn)虛空中不死,反而還能胡奔亂跳的跑出來。
虛空裂縫他見的很多,也曾進(jìn)去過,只有進(jìn)去過才讓他對李旦能自由進(jìn)出虛空反而一點事都沒有感興趣。
而且從李旦的一系列表現(xiàn)看來,這小子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體修,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李旦是不是身負(fù)什么特殊血脈,才在虛空行走自如。
就像萬古大陸的其他種族,如沙族的控沙,其沙族的王族更是能覺醒風(fēng)屬性的血脈,蠻族血脈里激發(fā)獸魂。
人族也會有人覺醒先天體質(zhì),不過能血脈覺醒的一般的都是天才,就像余甫交談過的葉家少主葉作云,他就是人族的一名覺醒了先天體質(zhì)的人。
覺醒的是體質(zhì)是陰骨絕脈,人族歷史第二次覺醒的圣體,
從葉家透露出來的消息看來,這位葉家少主的功法也是從龍南國的守墓人哪里求來的,而守墓人作為一個組織自然不會白白送人。
直接開口要在葉家少主及冠之禮后就要去墓陵值守,沒想到葉家家主直接同意了。
如果這個小子也是覺醒了圣體的人,那么自己要是收他為徒。
“哈哈哈”想想,余甫的笑意就停不下來,一想到自己的老對頭徐繼總是拿著他那個寶貝徒弟老是在自己面前炫耀。
“要是自己收了個覺醒了圣體的徒弟,到時候把他那個寶貝徒弟比下去......”余甫都能想到徐繼本就烏黑的臉上,都能爆出別的顏色。
“大爺,有事說事,你別笑??!我怕?!?p> 看這位渾身沒有一處不白的老爺子,笑的胡子一顫一顫的,本來還問自己煞雨樓規(guī)矩還整的挺嚴(yán)肅,現(xiàn)在怎么自己先樂起來了,李旦也想問問,啥事這么搞笑。
“今日饒了你,是因為不想我人族英才死在我手里?!?p> 手里變出一個赤紅色的長棍,棍子的兩頭各有一只獸頭,下身紋著一副紅色為主調(diào)的珊瑚鏤空。
棍子的主體用的是特殊的紅色礦石做成。
老爺子手上的棍子如臂所使,就像身體的一部分,棍影之間還有幾道火焰飄飛出出來。
兩邊的獸頭也傳來吼叫,暴虐之音直穿李旦的耳朵,恍惚間李旦迷迷糊糊看了兩次狂獸踱著腳步在他身邊轉(zhuǎn)悠,龐大的身軀給他巨大的壓迫感,兩只狂獸樣子不一。
仔細(xì)一看,很像棍身兩邊的獸頭,一只頭上長著盤羊角,馬臉之上有一雙很小的眼睛,鼻孔卻大的出奇。
另一頭是一只白色的白額大虎,背生肉翅。
“噔噔”
兩聲長棍敲地板的聲音,讓還在迷幻中的李旦醒了過來,身體再也撐不住酸痛坐了下來。
還是那個老頭,棍子立在身側(cè),雙腿盤坐在李旦面前,問道:“想學(xué)嗎?”
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緊張,多年來第一次收徒,自從修為無法寸進(jìn),從前的那股比天高的心氣早就沒了,也嫌棄教徒弟麻煩,不如自己一人逍遙快活。
說來想和自己的老對頭一較高下,其實余甫心里明白,只不過是找的借口罷了,他心知自己的大仙將至,那次重傷讓他的壽命和普通內(nèi)息境的壽命一般無二。
萬古大陸,以一般人的壽命在六十歲左右,也就是不惑之年,算是高壽了。
從煉體境突破至內(nèi)息境,壽最長可到一百五十歲,突破到先天境,已經(jīng)脫離凡人的境界,壽命可至三百年。
而余甫現(xiàn)在不過百歲,但能感知到身體的異樣,所以看見李旦有可能是一個覺醒了血脈圣體的天才,內(nèi)心想收徒的想法占據(jù)了全部。
李旦其實對于拜師沒有什么抗拒的,來了這個世界也要入鄉(xiāng)隨俗,遇到對的人,是自己看對眼了,拜師報個大腿也不是不行。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余甫,說道:“那個不愿意會咋樣?!?、
“嘭”
棍身直接沒入李旦面前的青石地面三分之二,訕笑到:“我開玩笑的?!?p>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學(xué)電視劇上的形式,從乾坤袋里拿出一杯酒,算是以酒代茶,請余甫喝“茶”。
看見如此“懂禮數(shù)”,還“孝順”的乖徒兒,最主要的還識趣,不由得仰天大笑,惹得百姓頻頻側(cè)目,嘀咕這一老一少一席地而坐一跪在地上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自己算是賺了嗎,出來一趟不僅收了個靈魂種子,差點小命都沒了,最后絕地翻盤拜了個師傅?!?p> 他自己認(rèn)為可能沒虧,但自己的這位便宜師傅絕對賺了,自己又帥,身負(fù)逆天功法,超強(qiáng)天賦,神級武技,最主要的是雙親都沒的孤兒,哪一樣不是強(qiáng)者標(biāo)配。
接過李旦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沒想到自己喝酒多年第一次喝到這么醇香的佳釀,等準(zhǔn)備讓自己的乖徒兒意思意思的。
“嘿,睡的倒是挺快?!?p> 經(jīng)過一晚上的事情,在拜師之后才徹底撐不住了,跪在地上直接睡著。
余甫收起了青翼離火棍把李旦抗在肩上,在街上行人的驚呼中御空飛行離開了這里
“剛剛是先天境的大能嗎?”
一個酒鬼指著余甫飛走的地方,抓住一位膀大腰圓的婦人說道。
婦人大聲尖叫,天黑之下看不清是什么人,一把推開了這個想要妄圖“非禮”自己的窮酸酒鬼。
誰知酒鬼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大把銀子扔在婦人面前,大喊道:“本少爺有錢?!?p> 看見附近的人為了幾個銀兩打的頭破血流,本想出口嘲諷這些一輩子低下只能在地里刨食吃的賤種。
結(jié)果不知從何處落下的一個酒杯砸在他的頭上,瞬間酒鬼酒杯砸的暈倒在地,幾個搶錢的行人一看躺下的是個錦衣的公子哥。
第一個人大著膽子扒了衣服就跑,剩下的人只能順些配飾,最后就看見一個白花花身體躺在街道的一個偏僻處,最后的婦人看見此人生的白嫩,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第一次破三千字~~~~
撲街日記:為了投資的書友回個本,奧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