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眼見匕首就要劃過若晴的舌頭,匕首卻被一條淺青色長翎拉住,天刑手上的動作一頓,試圖用內力將長翎震碎,長翎卻紋絲不動。
而手持長翎的主人已經(jīng)到了隔間之中。
連清緊緊握著長翎,玉手輕輕撥弄,天刑手中的匕首便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
她人擋在若晴前面,盯著坐在首位上的黑袍男人。
嗤笑道:“這位公子當著是缺德得很,有錢在這兒喝酒卻不記得還債,如今還隨隨便便便要割人的舌頭!”
她聲音清亮好聽,話里話外的意思卻充滿了嘲諷。
若晴拉著她的裙擺,沖她搖頭,她已經(jīng)被嚇壞了,首座的男人目光和氣場都極為可怕,她不想連累連清。
“你先出去,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的。”連清輕拍著若晴的手,安撫她的情緒,溫溫柔柔,讓人心安。
肖秦見此,目光微暗。
若晴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還是軟著腿,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天刑正要往外追,那淺青色的長翎飛舞,瞬間將他卷了起來,變成了一個蠶寶寶模樣。
他想掙脫,卻掙脫不開。
“你!卑鄙!”天刑瞪著她,冷臉上多了一層怒意。
連清乘著他注意力全在若晴身上,竟然將他綁了。
全程,尚青都看傻了眼。
“你是……蓮傾!”
連清這才休息到旁邊還有個男子,雖然沒有黑衣男子好看,長相卻比他討喜。
尚青瞧著她,她雖帶了面紗,眼角的淚痣?yún)s是獨一無二的,他只覺得不可思議,畫像中的蓮傾長公主此刻就在眼前,這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啊,看一眼也是飽了眼福。
連清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是那個喜歡看自己跳舞的腦殘粉,沒管他。
而是將目光轉向肖秦。
“這位公子,認識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p> 她自顧自的坐在肖秦對面,而后自顧拿了他手邊的酒壺倒了一杯。
“秦肖。”肖秦低啞的聲音答道。
尚青瞳孔震動,他師兄竟然和她說話了。
震驚的不止他,一旁被捆得和蠶蛹沒差的天刑,面上也僵了片刻。
“秦肖,欠削。人如其名啊,哈!”
尚青后脖子一涼,不敢說話,內心瑟瑟發(fā)抖。
肖秦瞥了她一眼,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看不出他的神色,但現(xiàn)在看來,暫且還沒有動怒的跡象。
尚青松了一口氣,外面的婢女已經(jīng)再次送了酒來,他眼饞了許久,便拿了一壺跑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看戲。
以免被傷及無辜。
白玉般細嫩的小手穆然癱在桌上,“還錢!五百兩?!?p> 肖秦凝著桌上白嫩嫩的小手,眸光又深沉了幾分。
“要五百兩做什么?”他問。
“你管我做什么,給錢!”
連清用她那雙桃花眼瞪他,這看著也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不說,我便不給。”
他再次倒了一杯酒,一口干。
連清看得眼饞,也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剛入口,便仿佛直接灌入了肺里。
“噗!”
酒水淅淅瀝瀝從她口中噴出,噴的肖秦滿臉。
尚青瞧得心驚膽顫,呼吸都自覺壓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