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很快就將子房拽了過來,他早就已經(jīng)睡下來,此刻身上的衣服還亂七八糟,腰帶擰在一起,看起來極為滑稽。
“她燒得厲害,快給她瞧瞧!”
肖秦第一次如此急促的說話,子房也知道他的性子,不敢耽擱。
把完脈,子房表情有些沉重,看向肖秦:“我們出去說?!?p> “她怎么了?”肖秦聲音里竟有些顫抖還有幾分隱忍,這是有多喜歡才會讓一個(gè)如此冷靜自持之人變得這般。
“她,也許快恢復(fù)記憶了!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子房道。
聽他此話,肖秦看向他的目光驟然變得凌厲。
風(fēng)吹過旁邊的楓樹,發(fā)出沙沙聲響,帶起大片金黃楓葉在風(fēng)中席卷,而他只有沉默。
這些日子她很是依賴他,若說一開始他只是想留住她,那么現(xiàn)在他更貪心了。
他想讓她永遠(yuǎn)依賴他,甚至愛上他。
一如他此刻對她的心意!
“有什么辦法,讓她永遠(yuǎn)也想不起來?”
“有,她的功法很是神奇,擁有強(qiáng)大的自愈能力的,她之所以會失憶也是因?yàn)樗龔?qiáng)大功法帶來的副作用,若是切去她的武脈,讓她的武功盡失,她便永遠(yuǎn)也無法再恢復(fù)記憶!”
見他依舊沉默,子房又道:“你不想讓她想起,我可以暫時(shí)開一服藥壓制她體內(nèi)蠢蠢欲動的內(nèi)力,但你要盡快做決定,藥效維持不了多久?!?p> 肖秦站在楓樹底下,枯敗的楓葉順著大風(fēng)劃過他的身側(cè),落在他腳邊,不知過去多久,楓葉在他身旁鋪了厚厚一層,他卻普通雕塑般紋絲不動。
除了子房,誰也不知道他對他說了什么,但是沒人敢靠近他。
一夜,悄無聲息的度過。
“我?guī)熜诌@是怎么了?”
尚青一大早過來時(shí),便瞧見他站在風(fēng)里吹冷風(fēng)。
“不知道,但定是和那女人有關(guān)!主子在這兒站了一宿了!”天刑難得說這么長一句話,話里話外都是對她的不滿。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主子強(qiáng)大威嚴(yán),自從遇見那個(gè)女人他卻越來越不像他。
都說紅顏禍水,這詞果然說的沒錯。
“那女人?天刑,這話你最好不要對你主子說,否則小心你的小命!”
尚青一掌這直腸子的腦袋上,從聲音來看,一聲脆響,應(yīng)該是有些疼的。
天刑捂頭,面無表情的臉上,眉毛完全豎了起來,無聲瞪他。
“主子何等天之驕子,要什么女人沒有!”
尚青看白癡似的看他,嘆息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啊!蒼天饒過誰?”
天刑抱胸倚門:“一個(gè)連妾室都沒有的人,哪來的臉?!?p> 剛踱步到門口的尚青,恰巧被門框拌了個(gè)狗吃屎。
天刑憋笑:“蒼天饒過誰?”
尚青:……
“調(diào)皮~”他很快站直,故作嬌慎的撇他一眼。
天刑:……
“無論她連清在你看來有多討厭,你要記住她是你主子心尖尖上的人兒,他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你得敬她!重她!
他從出生那日起便九死一生,冷了心冷了情,如今他總算有了些人情味,我們該為他高興才是?!?p> 兩人同時(shí)看向那人,站在楓樹之下如同與世隔絕。
“肖秦!”女子?jì)蓩绍涇浀穆曇繇懫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