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被算計了
夕陽拉長了余暉,在地面投下長長的影子。
蘇沐言懶洋洋地拖著掃把,提著水桶抹布百無聊賴地跟在同學身后。
今天輪到她們幾個值日,目的地是西區(qū)B棟6樓的儲存室。
說是儲存室但其實已經(jīng)多年沒有啟用過了,一直空在那里,平時也沒有什么人關注。前段時間學校定了一套新器材,這才想起來重新整理好用來放新器材。
懸月高掛,清風陣陣,蘇沐言不知打掃了多久,只聽身后的木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響徹耳際,接著是窸窸窣窣鎖孔轉(zhuǎn)動的聲音——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意識到自己被人鎖在里面的蘇沐言扔下抹布,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來到門口,伸手用力拉了幾下門把,她很確定門確實是被反鎖了。
“喂,有人嗎?還有人在里面呀?!?p> 聲音孤零零的在室內(nèi)回響,蘇沐言從窗戶往外面走廊望去,走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橘黃的響應燈光投射在地面上。
尼瑪!她這是被人算計了么?
這個想法一瞬間竄上她的腦袋,迫使她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走到書架上拉開背包,從里面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求救時才發(fā)現(xiàn)手機居然沒電了!
一時之間,她慌得一批。
黑暗突地鋪天蓋地地朝她襲來,將她的身影完全隱匿在黑暗里。
mmp,她絕壁是被人算計了!
反鎖,停電,一切都如此恰到好處。
她握著手機的蔥白指骨在銀白的月色下泛起霜一般的寒意,眼里升騰起漫天的怒意。
學生會主席辦公室。
“阿姨,您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去看看……”
清雅的嗓音在辦公室響起。明亮的燈光下,宮言深掛斷電話,無奈地按著太陽穴,響起對方的話,太陽穴就隱隱作痛。
電話內(nèi)容簡而言之就是:蘇沐言跟接她的司機說今天值日,讓他先行回去,等她忙完后再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可司機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接到她的電話,打過去手機已關機,隧打電話請示正在參加公司宴會的蘇父蘇母。蘇父蘇母一時走不開,心里又急的不行,然后,就打給了恰巧正在加班的他。
唉,宮言深,你這是造的什么孽。
某男子輕嘆一聲,甩下手中的筆,撈起桌面的手機起身往外走。
晚上9點,校園里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路燈還在亮著。
頎長的身影被燈光拉長了影子,宮言深來到設計部2班的課室,課室門鎖著,課室里熄著燈,很顯然,人不在課室。
打電話時蘇母說她值日,卻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值日,亦或是,還在不在學校?院校那么大,要去哪里找?
突然要找她,他才發(fā)現(xiàn),他們相識19載,他從來沒有找過她,從未。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她常去的地方是哪些?她經(jīng)常值日的地方又是哪里?他從不需要去思考這些問題,一直以來,好像他一抬頭,她就在他能看見的地方,或近或遠。
然而,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不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了。
宮言深將背輕輕地抵著門,抬頭望著高掛的月亮。
皎潔的月色落在他的眼里,升起淡淡的迷霧,襯得他的眉眼水潤潤的,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的淡漠清絕。額前的發(fā)絲落下來一些,尾尖好似還掛著月亮的銀光,風一吹,那銀光便一跳一跳的。皎皎明月下的他安靜柔和的這樣動人心弦。
校園的樹在月光下?lián)u曳著身姿,驀地,晨間翻飛的書頁在他腦海里閃過,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腳就走。
“蘇沐言西區(qū) B棟6樓儲存室”
今早上,楊明雅把她們班傍晚值日的名單錯夾在了文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