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想如果有第二個東西砸壞車玻璃,我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大皮卡內,黑百合紅著眼睛輕輕抽泣。獵人:“嗚嗚嗚…百合姐…怎么辦?”黑百合:“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他已經回到車內了。等沙塵暴過去就好了。”外面的沙塵暴還在呼嘯,但是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強烈了。不過依然不能出去,所有人的心里都猶如外面的天氣一樣被陰霾籠罩著。
雖然我的頭很暈,而且感覺身體里血液翻涌,胸口發(fā)漲。但是我也沒有睡的很沉,依舊是迷糊一會醒一會。也不知道具體傷到哪里,內臟有可能受損了。不過我自己覺得自己死不了,畢竟沒有體內大出血。鼻子和嘴里出血都還可以接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聽到“咚咚咚”敲車門的聲音。車門打開了,黑百合一下子沖了進來,看到我醒了她估計也放心了不少。黑百合:“現在外面風已經小很多了,估計沙塵暴已經過去了。你們幾個去皮卡里面休息吧。讓獵人給他檢查一下身體。”三個男的聽完馬上照做,拿著吃的和水跑到皮卡車上去。獵人上了越野車,關上了車門。獵人:“百合姐,你幫我按著他肩膀,別讓他起來?!焙诎俸习醋∥业募绨蜃屛液茈y受。剛才他們三個出去后黑百合把我從蜷縮的后備箱處弄到了中間位置,我還沒有適應把雙腿伸直。就把我的肩膀死死的按住真的很難受。獵人:“很明顯,受了重傷。現在心臟有些壓力不足,不足以補給全身的血液。我需要給他放血來治療?!蔽乙宦牱叛课冶緛砭陀行┡麓蜥?,獵人居然要給我放血。我用微弱的聲音說:“不…放……行不行。”黑百合看著獵人說:“他不想放血,有沒有其他方法啊。我也覺得放血挺疼的。”獵人斬釘截鐵的說:“不放不行,目前的醫(yī)療條件只有這一招了,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焙诎俸下犃双C人的話后更加死死的按住我。
此時獵人拿出一個大針管,我瞄了一眼。這么粗的針好像是給豬打針用的吧,我去獵人這心態(tài)狠了。獵人一針下去,直接扎在我胳膊的血管上。黑百合按著我的肩膀,獵人用腿壓在我手臂上。我想讓身體不動,可是本能讓我想躲避打針,不過最終我被她們兩個固定了。我雖然胳膊不能動,但是我要用嘴發(fā)出“呻吟”聲。在這種疼痛下或許只有呻吟聲,和叫喊聲能減輕我的痛苦。雖然我覺得我用了很大力氣喊出來,不過我聽到的卻是很小的聲音。
足足抽了兩管血獵人才罷手,我感覺胳膊都不是我的了??赡苁撬齻儍蓚€也很緊張,明明已經抽完血了,可是還是一個壓著我肩膀,一個壓著我胳膊。我:“要不…我把胳膊…送給你們兩個?”我說完好幾秒,她們兩個才反應過來,然后松開了我的胳膊。獵人又檢查了我的頭部和四肢然后說:“還好沒有傷到要害,需要靜養(yǎng)幾天就會好了?!焙诎俸希骸岸嗵澞懔嗣米印!鲍C人:“我只是舉手之勞,要不是昨晚隊長拼了命的去給咱們兩個補窗戶。我覺得咱們兩個早就窒息而死了。”黑百合看向我說:“是啊,你又救了我一次。你讓我怎么還你這份救命之恩呢?”我都沒有想好說什么,旁邊的門開了。愣子探進頭來說:“咱們的二層小樓變一層危房了,現在風也就三四級,咱們下一步怎么辦?”他這么一問倒是把我難住了,因為我從開始臺風沙塵暴到現在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大家應該也沒有什么更好的意見,黑百合:“不如我們去哈馬市,那里經濟條件會更好一些。而且我觀察過了,那里的房子有很多都是混凝土的。不像這里都是土磚建的?!眳s是是這樣,說是土磚都抬舉這里的房子。因為這磚真的是土做的,只是土和上水然后放在磚的模子里,再用力砸出磚的形狀。這樣的土磚對臺風真的沒有什么抵抗力。
我:“…收拾必要…物品…去…哈馬市近郊。”大家聽了我的話各自去收拾東西,畢竟屋子后面的手雷炮彈還是要帶走的。還有一些武器物資也是必備的東西。受傷的我只能躺在車里安安靜靜的等著其他人行動。蠻牛和愣子在車邊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帳篷,讓我在帳篷里躺著休息。然后把車上的石頭和固定的繩索全都解下來,把座椅安在上面。足足折騰了兩個小時才弄好,基本上能帶的有用的都帶上了。我躺在越野車后排座椅上除了感覺口渴身體虛弱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以外就沒有其他感覺了。我此時連藏寶圖的事都不想去思考,我最想的還是身體健康,無病無災。錢固然重要,但是命一定比錢更重要。一路上蠻牛開的車很穩(wěn),基本上去哈馬的路都是比較平坦的。為了照顧我兩個車開的都很慢,這次到了哈馬市一定要租一個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房子。這鬼地方沒準什么時候又會刮起沙塵暴。我:“喂,你不說要揍愣子么?”黑百合回頭說:“咱們這不是搬家呢么,需要他干活?!蔽遥骸鞍嵬昙夷??”黑百合:“給你表演一個愣子變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