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兩人在廣場邊緣站好沒多久,數(shù)百個皇城道院弟子,從山門內(nèi)魚貫而出,后在山門前一字排開。
道院弟子整齊列好隊形,又有十余位身穿青色道衣的長老,走上廣場邊緣的青石臺。
站在一眾長老中央,是一位鶴發(fā)童顏,身著寬松道袍的老者。
此人道號鶴松,乃皇城道院副院長。
雖是副院長,但名義上是院長的出云帝國皇帝,并不會過多干涉皇城道院事務,所以鶴松副院長其實才是皇城道院第一人。
咳!
看著廣場上,從百越各地趕來,參加皇城道院考核的二萬多名年輕修士,鶴松副院長輕輕咳嗽一聲。
鶴松副院長,雖然咳得很輕,但他咳嗽的聲音,卻清晰傳入廣場上每一位年輕修士耳中,嘈雜的廣場馬上變得鴉雀無聲。
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鶴松副院長才悠悠道:
“按照慣例,皇城道院每屆招收弟子的名額為兩百名;
現(xiàn)在廣場上,一共有二萬三千七百六十二人,兩百名額和現(xiàn)有人數(shù)相差甚遠;
所以,為了能快速選拔出二百個名額,在不傷害別人性命的情況下;
廣場上最終站著的兩百個人,可以直接成為本屆皇城道院新弟子;
好了,年輕的修士們,開始戰(zhàn)斗吧!把你們身邊的人打倒,或者把他擠出廣場!”
廣場上,兩萬余名年輕修士,都清楚聽到鶴松副院長的話。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動手,不是他們不想通過考核,只是每個人都認為自己聽錯了。
“不會是要讓這么多人混戰(zhàn)吧?”秋雨桐面帶惶色,對站在身旁的秦川問道。
“我也認為是我聽錯了!”秦川說著,已經(jīng)開始觀察,身旁的數(shù)百位修士。
查看了一番后秦川發(fā)現(xiàn),附近的修士,大部分都是筑基境初期修為,達到筑基境中期的只有十來個人。
秦川探查周圍修士修為時,周圍的修士,也在做著和秦川相同的事。
忽然,秦川發(fā)現(xiàn)一道熟悉的氣息,那是一位衣著華貴的錦袍少年,這道氣息來自秦川入城時,遇見的小侯爺李元。
秦川發(fā)現(xiàn)李元的時候,李元也正好看著秦川,李元嘴角微微上翹,對著秦川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下一秒,李元的目光落在秦川身旁秋雨桐的身上……
“公,公子!我們退出吧!”秋雨桐怯生生的看著秦川。
“放心!他們攻擊不到我們的!”秦川說完,大喝一聲:“畫地為牢!”
在秦川喊出‘畫地為牢’之前,廣場上沒有一個人出手;
秦川喊出的‘畫地為牢’幾個字,就好像將一簇火焰,丟入了滾燙的油鍋;
嘩啦啦!
廣場上瞬間戰(zhàn)作一團,各色靈力光芒,編織出一副五彩繽紛的畫卷,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只是片刻光景,一些實力略遜一籌的修士,便已經(jīng)被淘汰出局;
沒過多久,許多實力不俗的修士,也經(jīng)不住數(shù)十人圍攻,同樣敗下陣來。
幾百位皇城道院弟子,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將沒有戰(zhàn)斗力的修士,抬出場外。
李元雙拳揮出,一道雷鳴之聲在廣場邊緣炸響,泛著刺眼雷光的勁氣,轟擊在廣場邊緣一堵兩三個人高的土墻上。
土墻紋絲不動,李元轟出的氣勁,卻將土墻附近十余位年輕修士震飛。
這些修士身體還在半空,就被場中掠過的皇城道院弟子接走,他們也因此失去繼續(xù)考核的資格。
山門前面的青石高臺上,一眾長老的目光,被這邊的動靜吸引。
“咱們這位小侯爺,竟然已經(jīng)將雷鳴拳修煉至大乘,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币晃婚_光境圓滿的年輕長老,贊許的道。
“沒錯,頗有李燁那老家伙當年的風采,恐怕這東院之冠,必非他莫屬了!”一位心動境初期的老者也附和道。
“我倒是和各位有不同的看法,請看廣場中央位置陳浩然次子,游龍槍法已深得陳浩然真?zhèn)鳎芍畠?nèi)無人敢靠近,他才是本屆東院大師兄最佳人選?!?p> 另一位長老說出不同意見,眾長老紛紛將目光投向廣場中央位置;
卻見陳笑石手中長槍揮舞得行云流水,手中長槍周圍寒芒大勝,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游龍?zhí)撚昂糁觥?p> “不然,不然。這陳家次子,勇猛有余謀略不足,要知道好鋼易折的道理,他一人占據(jù)廣場中央數(shù)十丈位置,最終的結(jié)果必然淪為眾矢之的,莫說是成為東院大師兄,能不能通過考核還是未知之數(shù)!”最先說話的年輕長老又道。
年輕長老的話,又有幾人開始附和。
……
幾個長老爭論不休,相持不下,而站在長老中間位置的鶴松副院長,對長老們的爭論恍若未聞,他此時正將目光,投向李元不停轟擊著的土墻上。
“師父,您也和徒弟一樣,更看好這位小侯爺吧?”年輕長老見鶴松副院長,將目光投向廣場邊緣,還以為鶴松副院長的想法,和作為徒弟的自己不謀而合。
年輕長老的話,立馬吸引了全部長老的注意力,紛紛將目光投向廣場邊緣。
只見李元身旁數(shù)丈范圍,同樣沒有一位修士敢靠近,李元則是發(fā)了狂一般,不停的轟擊著面前的土墻。
李元越打越快,雙拳上的雷電爆裂之聲不絕于耳,他面前的土墻,在他不停歇的轟擊下,終于出現(xiàn)一道裂痕。
“他怎么偏偏和這道墻過不去?”年輕長老這時也皺了皺眉頭。
“想必是土墻后面的少年,和這位小侯爺有什么恩怨吧!
是了。
你們看,和少年一同躲在土墻內(nèi)的紅衣少女,當真是我見猶憐,難怪引得這位小侯爺大發(fā)雷霆之怒?!蹦且晃豢春藐愋κ拈L老,呵呵一笑道。
“難道,你們都看不出來,四面土墻內(nèi)少年的過人之處嗎?”鶴松副院長終于開口說話了。
過人之處?
所有長老都表示,看不出秦川有什么過人之處。
“他不就靠一個防御法術(shù),一直苦苦撐到現(xiàn)在嗎?
如今土墻出現(xiàn)裂痕,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小侯爺淘汰出局了吧?”一位支持年輕長老看法的長老,好奇道。
轟!
這名長老話音剛落,李元面前的土墻,終于被他擊碎。
李元還來不及高興,在一眾長老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李元面前又長出一道土墻。
“這是什么品階防御法術(shù)?竟然如此強悍?”年輕的長老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