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御抬手拉住夜露的手,放在自己臉側(cè)摩挲,“夜露,你跑不了了,你剛剛說的,我們是夫妻的?!?p> “可我......”
談御感到夜露的顫抖,安慰她,“別怕,我是談御?!?p> “你的傷......”
“不礙事?!?p> “談御......”
“是我......夜露,你是我的......”
第二日一早,談御看著睡在身側(cè)的夜露,雖然很不想起身,可是談翎還小,談御便還是輕手輕腳的起來。
“讓她多睡會,看好阿昭,不要吵醒她。”
談御囑咐了門外的采薇一句,就帶著斯正進(jìn)宮了。
談御恨不能時時刻刻的陪著夜露,就加大了談翎談翉的課業(yè)程度。一日,談御在談翎和談翉聽課時,突然過去了,卻見談翉很是心不在焉坐著。
“談翉!”
談翎談翉聽到了王叔的聲音,尤其是談翉一驚,馬上正襟危坐,眼角余光瞄到了王叔進(jìn)來了。談翎看了談翉一眼,你呀......看到王叔進(jìn)來,忙起身見禮。
“王叔?!?p> 談翉見狀,也連忙起身,跟著談翎給談御見禮,“王叔?!?p> 談御擺手讓給談翎談翉上課的師父下去,坐在首位,看著對著自己行禮的談翉,直到看到談翉臉上的汗出來了,才擺手說道。
“行了,你們兩個坐吧。談翉,說說吧,這次又是為何沒有好好聽課???”
“王叔......”談翉看著談御什么也看不出來的臉色,輕聲回道,“最近課業(yè)又加重了,阿翉實在是感覺心有余而力不足?!?p> “談翉,你多大了,馬上就十六了,談翎還沒說堅持不下去呢?”談御言道。
談翎看著談御的臉色,小聲加了一句,“阿翎也感覺力不從心啊!只是不敢說而已?!?p> 談御轉(zhuǎn)頭厲目看向談翎,“你閉嘴!”
“王叔,您這些日子布置的課業(yè)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是皇嬸有了小弟弟,我們肯定是要跟皇嬸說的?!闭勽峥凑動聪蜃约?,直接表示要不是夜露懷孕了,早就去告狀了,我還小好不好!
“你們還好意思去告狀!若不是為了你們,本王早就去陪著夜露了,怎么會在這看著你們兩個臭小子,你們竟然還不用心!”
談翎聽得談御的話,笑嘻嘻的接話說道:“王叔,不要分的這么清嗎!我們都姓談是不是!”
談御看著沒皮沒臉的談翎,沒搭理他,轉(zhuǎn)頭看向了談翉,“你隨本王進(jìn)來?!?p> 談翉見談御直接起身去了后殿,轉(zhuǎn)頭愣愣的看向談翎。
“發(fā)什么呆??!還不快去,一會兒王叔該急了!”
談翉聽得談翎的話,連忙起身隨著王叔進(jìn)了后殿。談御看著隨在自己身后進(jìn)來的談翉,談翉站在了自家王叔身前幾步,垂頭不言。
“談翉,你對處理政事不耐煩是不是?!?p> “王叔,我......”看著談御了然的目光,談翉說不下去了。
“近三年了,本王也看出來了,你對那些不耐煩。那你對帶兵抵御鄰國,保我衛(wèi)國邊境安康可有興趣?”
談翉吃驚的看向王叔談御,“可是,那是兵權(quán)......”
“寧國鐵騎天下聞名,但我衛(wèi)國有鎮(zhèn)國大將軍云元康,衛(wèi)國上下便心安,如今鎮(zhèn)國大將軍已逐漸年老,你可愿成為我衛(wèi)國的護(hù)國將軍?”
“那阿翎......”談翉十六了,況且皇室子孫,十六已然不算小了,自然知道,如今談翎雖還沒親政,但自己也是先皇皇子,若是手掌兵權(quán),談翎肯定會心有不安的。
談御自然知道談翉為何猶疑,“你只需開口告訴本王,愿或不愿?”
“王叔,阿翉......”談翉自然是愿意的,可是自己不能不考慮具體情況,這三年,談翉以為自己就這樣了,以后幫談翎處理那些無聊的朝政,替談翎看著那些朝堂重臣,免得他們欺上瞞下。但是當(dāng)初在看著王叔戰(zhàn)甲披身的時候,談翉心里就是羨慕的,自己也想披上那身甲胄,也想以自己之力,讓寧國不再來犯,保得談氏的江山無恙。
談御看著談翉動容的臉色,自是知道他是愿意的,不然談翉怎會在兵書戰(zhàn)法上面就認(rèn)真研習(xí),教導(dǎo)兩人的師父也告訴談御,四殿下于兵法一道上天賦很是不錯。
“你出去把談翎給我喚來,你也過來?!?p> 談翉回神,躬身應(yīng)是,轉(zhuǎn)身出了后殿去叫談翎。
談御看著談翉落于談翎身后,跟著談翎的腳步,兩人一起朝著自己過來,感覺有些欣慰。
“王叔。”兩人沖著談御見禮。
“嗯,談翎,本王問你,談翉若是去邊關(guān),跟隨在鎮(zhèn)國大將軍云元康身邊,你可有異議?”
談翉在談翎身后半步,猛地抬頭看著王叔談御,看王叔在看著談翎,又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
談翎抬頭看向說話的王叔,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側(cè)垂頭不語的談翉?!八幕市值谋☉?zhàn)術(shù)確是比阿翎強(qiáng)出許多的,阿翎沒有異議,但憑王叔決定?!?p> 談御聽得談翎的回答,欣慰的點頭,“知人善任才是明君所為,談翎也算懂事了。王叔不能一直看著你們,幫著你們,你們要學(xué)著自己長大,好能早日擔(dān)此大任?!?p> “王叔,您老人家才比四皇兄大那么幾歲好不好,就說這種話!”談翎自己聽著都感覺牙顫。
“這話怎么了,你們長大了,本王自然就老了,本王得陪著你們皇嬸的,不想老看著你們這些臭小子?!?p> 談翉聽著談翎跟王叔耍貧嘴,還是感覺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抬頭有些懵的看向了談御。當(dāng)年父皇登位時,王叔就被皇祖父送到了賀蘭山,這是整個衛(wèi)國皇室心照不宣的。可王叔回來后,先是在父皇去后穩(wěn)定了衛(wèi)國朝堂,后在寧國來犯時,又親自披上戰(zhàn)袍,直打得寧國求和。如今還要自己......
談御知道談翉有些不可置信,看著談翎談翉說道:“要不是老二在皇兄剛?cè)ゾ拖媵[事,我也不會直接打發(fā)他去明州,要不是皇兄臨去前的話,本王絕對會讓談栩親自去向皇兄賠罪。”
看著兄弟兩人認(rèn)真聽著自己的話,談御接著說道:“皇兄臨終之時,最不放心的便是你們兄弟和我們談氏的江山。談翎年紀(jì)雖小點,好在確如皇兄所說,是個聰敏的,以后只需不忘初心,對得起我們談氏的列祖列宗,還有你父皇對你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