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你先莫要擔(dān)心,”談御安撫夜露,“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過于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綠衣也派了顏氏之人去尋了,而且以阿昭和阿翓的武功,一般的人也留不住他們?!?p> 夜露順著談御的力道坐下,聽著談御勸慰自己的話,哪怕明知這是談御哄自己說的話,可夜露還是稍稍安下了心。
“唉......”夜露嘆了一口氣,看向坐在自己身側(cè)的談御,“可我心里不知怎的,還是感覺有些不安,談御,你給師兄傳訊,請師兄也幫忙,看能不能早點找到他們兄弟?!?p> “好,我知道了,我會給師兄寫信的?!闭動p撫夜露的背脊,“夜露,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有事的,我們先去賀蘭山,師父的忌日快到了......”
山城齊氏。
“如何了?”
“家主,小公子的蹤跡消失了?!?p> 齊炎皺眉看著計玖,“怎么會消失,是談繼之到了?”
“談繼之是快到了,但應(yīng)該不是談繼之掩住了小公子的行蹤,我派去查探小公子消息的人回報,小公子本來是往賀蘭山這邊的方向過來的,可不知怎的,忽然就消失了蹤跡,我們的人怎樣也查探不出?!庇嬀烈灿行┫氩幻靼?,既然不是談繼之,那兩位小公子可是第一次行走江湖,怎么可能躲過齊氏的人?
“可是遇到了什么?”齊炎有些擔(dān)心,“附近可有什么為非作歹之人?”
“家主放心,我齊氏的地界,沒有人敢來此地放肆?!庇嬀粱氐?,這點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
桑落月也出言寬慰道,“師父放心,忘憂的武功還不錯,哪怕遇上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就算不敵,但是走還是能的?!?p> “當(dāng)真!他的武功很不錯嗎?他才十六吧!”齊炎驚喜看著桑落月說道。
桑落月點頭,“是,我與忘憂切磋過,他的武功很不錯了?!?p> 齊炎點頭,然后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計玖,“計玖,吩咐下去,齊氏之人若是遇到了......他,千萬不要傷了他,看他想做什么,想去哪,都護著些......”
“是,家主。”
“還有,你剛剛說談繼之要到了,是嗎?”
“談繼之一行人馬上就到我們齊氏的地界了。”
“計玖,盧令,準(zhǔn)備人手,我要單獨見談繼之一面?!?p> “家主,您不見夜露姑娘了嗎?”計玖驚詫問道。
盧令和桑落月也訝異的看著齊天遠。齊炎看著幾人詫異的目光,“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跟夜露說......先見談御......先見談御吧?!?p> 談御一行人這日照常在往賀蘭山方向行進,談御看了一眼身旁也騎在馬上跟自己并行的顏綠衣,又轉(zhuǎn)回頭看向前方。
“綠衣,這里已經(jīng)是齊氏的地界了,可有阿昭阿翓的消息?”
顏綠衣有些悻悻的說,“這個......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顏綠衣很無奈,明明自己已經(jīng)派了最擅長追蹤的顏氏之人去追了,可阿昭跟阿翓就跟突然消失了一樣,就是沒有絲毫消息。
“難道是齊氏......”
“不會,據(jù)我得到的消息,齊氏最近......”顏綠衣看了一眼談御的臉色,接著開口說道,“齊氏也在查探兩個少年公子的下落。”
“齊天遠!”談御咬牙。
顏綠衣無奈,但是不能不說啊,還是知道了才好早作準(zhǔn)備啊......
突然從一側(cè)射來了一支箭,談御徒手接住羽箭,顏綠衣沖著身后的隊伍,大聲叫道,“戒備!”
“不用,綠衣,我們照常行走就行,這一箭就是傳信的?!闭動枳×祟伨G衣接下來的話,騎在馬上,展開了信,掃了一眼,收入了懷里。
顏綠衣看著談御陰沉沉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喚道,“談家哥哥......是齊天遠......”
“綠衣,什么都不要表現(xiàn)出來,先走著?!?p> 這日晚間,談御讓夜露先休息,“我先去轉(zhuǎn)一圈,查看一下,看有沒有需要補給什么的,夜露,你在堅持一下,快到賀蘭山了?!?p> 看夜露點頭躺下,談御出了馬車,走向了顏綠衣,“綠衣,我一會進林子里見他,看他耍什么花招,你在馬車周圍小心看顧,以防齊天遠聲東擊西直接過來找夜露?!?p> “談家哥哥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夜露姐姐的?!?p> 談御安排好了人保護馬車?yán)锏囊孤?,就獨自進了林子,走了一會兒,談御估計著距離,夜露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了,談御就停住了腳步。
“還不出來!”
齊炎跟桑落月幾人緩緩的從林子深處走了出來,站到談御對面。
談御看著向著自己走來的齊炎,咬牙低沉的叫著,“齊天遠......果然是你!”
“談繼之,我們這次好好的談?wù)?,行嗎?”齊炎看著談御咬牙切齒的樣子,生怕談御又要動手,自己此次前來只是為了確定夜昭的身份。
“好好談!”談御嗤笑,想著白日里信上寫著的七個字,談繼之,舊友請見?!褒R天遠,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既然來了,出手吧,也讓我看看你這些年的長進!”
齊炎看著談御拔出了劍指向自己,搖頭說道,“談御,我不是來跟你打的,我只是想知道,夜昭他到底是不是......”
“你住嘴,齊炎,阿昭阿翓都是我的兒子,與你無關(guān),”談御打斷齊炎的話,不過也聽出來,他應(yīng)是沒有見過阿昭,不然不會這么問自己。
那見過阿昭的是齊炎的徒弟,談御瞇起眼睛看向齊炎幾人中,唯一有些面生的青年,這人就是齊天遠的徒弟......
桑落月看談御轉(zhuǎn)眼看向了自己,對著談御施了一禮,“桑落月見過談公子?!?p> “哼!”談御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又看向了齊炎,“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倒是得了山城齊氏的真?zhèn)鳎 ?p> “談繼之,我不想與你耍嘴皮子,你的嘴,我當(dāng)年便辯不過你,”齊炎看著談御這副熟悉的樣子,“我承認(rèn)我當(dāng)年與你結(jié)識,是事先謀算好的,可我若是與你相處之時,未用半分真心,以你的敏銳,怕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怎可能......你真的是我踏進江湖結(jié)識的第一個朋友,這點我沒有騙你。”
齊炎當(dāng)年也是真的把談御當(dāng)做朋友的,只是心中的不甘,怨念,強迫自己把這份朋友之義放在一旁擱置不管,齊炎交到談御這個朋友,到此時也無悔,只恨當(dāng)初的自己,被勝負(fù)心,名利欲,蒙了眼,掩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