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見夜露如此,連忙開口說道,“夜露你說就是了,我答應(yīng)你。”
夜露見華裳不假思索的開口答應(yīng),抿了抿唇,忍住了眼淚,“謝謝姐姐,姐姐的夫家并不知道姐姐回王府所來為何吧?”
“我擔(dān)心你,帶了容霏就回來找父王了,沒跟夫君說什么?!?p> “好,那姐姐稍后幫我把阿昭和采薇送出咸陽城,然后姐姐就直接回夫家,暫時(shí)先不要回來了。”
“為什么?”華裳不解。
夜昭抬起上身,膝行兩步拉著娘親的手,哀告說道:“娘親,不要,阿昭知錯(cuò)了!娘親......”
“姑娘,不要,姑娘,采薇錯(cuò)了!姑娘......”采薇抱著自家姑娘的腿,央求叫道。
夜露放開華裳的手,低頭看向夜昭,“阿昭,娘親不放心阿翓,阿昭去邊關(guān)替娘親照看阿翓好不好,但是阿昭記得也要保重自己,娘親相信阿昭可以做到的,是不是!”
夜昭聽著娘親不是生自己的氣,只是擔(dān)心阿翓,便也放心了,“可是娘親......”
“你外祖父不會對娘親如何的?”
夜昭想著也是,南親王是娘親生父,“可父王......”
夜露轉(zhuǎn)頭拉起采薇,擦去采薇臉上的淚,“采薇......”
采薇哭著搖頭,公子走了,姑娘身邊就沒有人了?!肮媚铮悴灰s我走,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我說過要永遠(yuǎn)保護(hù)姑娘的......”
“采薇,我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不要你,父王他不會對我如何,可談御......采薇,你幫我去請并州的郭松和樂盡兩位公子前來,并州離咸陽最近,你幫我去請兩位公子好不好,你跟他們說,夜露談御夫妻二人會永感他們的恩深義重,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將來......汴州宗氏與衛(wèi)國定親王府,都必有厚報(bào)!”
夜露又拉了夜昭起來,殷殷的看著兩人,夜昭和采薇見到夜露的眼神,流著淚點(diǎn)了頭。
夜露見兩人應(yīng)承下了,轉(zhuǎn)身拉了華裳,“姐姐,你帶他們現(xiàn)在就出咸陽吧,記得,送了他們出城以后直接回姐姐的夫家,還是跟來時(shí)一樣,什么都不要表示就好。”
“為什么,我送了他們出城為什么不能回王府,你......”
“姐姐放心,我一會就去給父王認(rèn)錯(cuò),不在傷父王的心了,姐姐好幾日不曾回夫家了,若是被他們知曉妹妹已然到了寧國,他們肯定會以妹妹的身份要挾衛(wèi)國那邊的。”
“他敢?”
“知道姐姐護(hù)著我,可我的身份確實(shí)尷尬,如今兩國交戰(zhàn)在即,未防父王擔(dān)憂,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p> “可......”
“好了,”南王妃見華裳還有話說,就直接出言打斷了她的話,“華裳,聽你妹妹的,你帶著容霏先回去吧,記得囑咐好容霏,讓她回去不要多說。”
華裳見母妃也這么說,就點(diǎn)了頭,又反駁母妃的話,“容霏不小了,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的,那我走了......”
“麻煩姐姐了?!?p> “只是送他們出城有何麻煩的!”華裳看向夜昭和采薇,“忘憂,采薇,走吧,我?guī)銈兂龀??!?p> “娘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阿翓出事的。”夜昭向娘親保證。
“姑娘,你要等著采薇啊......”采薇還是有些不放心夜露。
夜露點(diǎn)頭,“去吧,一定記得要先保重自己?。 ?p> 南王妃看華裳帶著幾人走出了院子,轉(zhuǎn)身看向夜露,“你把他們都送走,意欲何為?”
夜露看著幾人的背影,聽見南王妃的話,轉(zhuǎn)身看向南王妃,卻說了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父王跟王妃把姐姐保護(hù)的真好!”
南王妃垂眸,“華裳是單純些,可她是真心待你。”
夜露點(diǎn)頭淺笑,“是啊,而且我想做什么......王妃知道的,不是么?”
“你父王不可能答應(yīng)的。”
“所以才把他們都送走啊。”
“你父王會保你們無事的。”
“王妃剛剛幫我勸姐姐,就想到了吧,父王連續(xù)奔走了幾日,昨日里又派了人去接我回南親王府,想必馬上就會有人前來要人了吧!”
“寧平,你......”南王妃要說的話被夜露鄭重的一禮打斷了。
夜露對著南王妃深深行了一禮,“不論如何,夜露謝過王妃此次轉(zhuǎn)圜相護(hù)之恩?!?p> 夜露謝過南王妃就朝著南王府書房走去,不能在拖了,得盡快救談御出來,不然等寧國朝廷反應(yīng)過來前來要人時(shí),就來不及了。
“爺,二郡主來了?!?p> 南王聽得桑落月的話,反身出來后就愣愣的坐在書房,聽見暗衛(wèi)的稟報(bào)聲,回了神,寧平來了......抬頭看去,果然就見夜露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jìn)來。
“你不是......走了嗎?”
夜露淺笑,“這是我的家,我往哪兒走?”
“可是你說,你沒有姓......”
“我忽然覺得司夜露......也很好聽。”
“夜露......”
“父王喜歡喚我寧平,就還喚我作寧平吧,我覺得寧平也很好聽?!?p> “好,好好,你喜歡就好?!?p> “父王,是女兒不孝,惹了父王不開心,但是,談御......父王,女兒不能讓他出事,父王,您放了談御吧。”夜露說著就對著南王跪下,重重的把頭磕在了面前的地上。
夜露之前在書房跪下行禮,其實(shí)是想著若是南王不放談御,就斷了兩人之間那所謂的父女關(guān)系的??陕牭媚贤蹂腿A裳一席話,夜露暗怪自己竟然存了那份心,所以此時(shí)叩首,是真心誠意的認(rèn)錯(cuò),還有求情。
南王面露不忍,“寧平,父王不會讓你出事的,可是談繼之......真的不行。”
夜露聽南王話落,自袖中拿出匕首,拔出了鞘,直接橫在了自己頸上,一用力,就見了紅?!芭畠翰恍?,若是談御出了事,女兒也活不下去了,請父王憐惜女兒,放了談御吧?!?p> “寧平,你放下匕首......”南王猛地起身,抬手想要制止夜露。
“爺,大理寺卿求見,王妃已經(jīng)過去了。”突然書房外傳來一聲稟報(bào)。
夜露聽見了,手上又用力幾分,“父王,放了談御吧,女兒求您!”
南王聽著門外稟上來的話語,見夜露脖頸上已經(jīng)有了血色蔓延而下,“好,寧平,你先住手......”
“談御!”
“好,好,真是好,你為了他連父王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