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閑拿著一盞淡金色的燈籠,獨自一人前去那個樓閣了。
這樣,就可以安心在這里,看到西南大街的全景。
今夜,錦閑就想借著華從之手,嚇唬安意義了,讓她不輕易出宮。
算是替妝城出氣!
以前錦閑忍了她這么多回,安意義卻愈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這次,又下令鞭打妝城。
錦閑想到這點后,手中握得更加緊了,燈籠的長桿差點就被壓斷。
到了樓閣前,推開門扇后,里面更加的黑沉。
這是一個被廢棄很久的樓閣,里面的擺設(shè)陳舊不已。
錦閑沒有點燃里面的蠟燭,只是挑著燈籠往著樓上走去。
樓閣中冷冷清清,有些冷颼颼的寒風(fēng)撲了過來,錦閑覺得有些冷了。
隨后就把燈籠掛在架子上,冷眼往著窗口看了下去。
這個位置恰好能夠看到整條街道的全景了!
等了一會兒后,樓下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錦閑就知道他來了。
戎卷辦事向來聰慧,只需要指點一二,他就會明白如何做了。
極少會讓錦閑大失所望!
戎卷挑了一盞燈籠,一路走了過來,覺得這個樓閣,十分的冷清與黑暗了。
若不是這個樓閣的位置,能夠俯瞰著西南大街的全景。
戎卷才不愿意過來這里,又冷又暗,給人帶來一種沉悶與落寞的感覺。
“安排好了,對嗎?”
輕聲問道,錦閑的語氣冰冷至極。
這次借著華從之手,讓安意義受到驚嚇。
只有這樣,才會讓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安意義體會到恐懼與驚嚇?biāo)鶐淼母杏X。
“好了?!?p> 低沉有力回答道,戎卷的眼神間透出兩分的殺氣。
但在這個黑沉的四周,并沒有明顯可見了。
戎卷拂了拂袖子,那盞燈籠里面的蠟燭就滅了。
不希望這個樓閣過于明亮,會引人矚目,然后別人闖了進(jìn)來,從而壞了計劃。
錦閑冷眼看著窗下,正在盯著那個位置。
能夠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人影埋伏在角落中。
他們應(yīng)該就是華從派來的刺客,準(zhǔn)備等到安年南的馬車到來后,就可以動手。
華從這次,依然想要殺了安年南。
只要太子不死,就會覺得他依舊對華止痛下毒手。
這個時候,響起了一些馬車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跟隨在安意義的身邊侍衛(wèi),有二十個。
由于夜色的原因,錦閑就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如何了。
“他們都在暗處埋伏,對嗎?”
錦間院的人,主要就是阻止華從派來的刺客殺了她。
否則,安意義命喪在西南大街上。
那么唐王會以這個理由,下了命令殺了博以。
將軍府,就在西南大街的附近!
所以唐王認(rèn)為他玩忽職守,才會對安意義沒有施以援手,導(dǎo)致她命喪在那里。
“對的,兄弟們這次都做好準(zhǔn)備了,在趁亂之中,必然會護(hù)了六公主的安危?!?p> 錦閑開始吩咐他了,不會要了安意義的命。
只是希望她受到驚嚇,以后少點出宮。這樣妝城就不會再次被她打了。
戎卷負(fù)手而立,冷眼看著那個方向。
那輛馬車走到了街道的中心,這個意味著它很快就會被萬箭吞噬了。
果然,一陣冰冷的箭矢從天而降,瞬間讓駿馬受到了驚嚇,就跑了起來。
安意義及時地扶著馬車,不讓自已的身體傾斜了。
安意義聽到那些箭聲,還有作戰(zhàn)的聲音,頓時就惶恐不安。
本想喊了一聲,救命,卻始終如鯁在喉,就怕別人會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手背擦傷了,此時的安意義淚光點點。
只是用著絲絹簡單地包扎傷口,心中愈發(fā)的不安了。
一根箭矢與她擦肩而過,嚇得她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就只想找個安全的角落躲了起來,不想被別人射傷她了。
外面的作戰(zhàn)聲,響徹整條西南大街,這個時候,就有一輛新的馬車出現(xiàn)了。
那些刺客看到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就帶著他們離開了。
而錦間院的人,也悄悄地離開。
在車廂里面的安意義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聽到安年南的聲音后,才知道自已安全了。
本來想下了馬車,雙腿卻有些酥麻。
一時就站不起來,安意義惶恐不安的表情,幸好沒有被其他的人看到了。
“你們怎么回事?明知道西南大街比較黑暗和偏僻,不會選擇另外一條明亮的街道回去嗎?”
平時安年南就是選擇這條道路回宮,這樣就會縮短了路程。
但因為它過于偏僻,是比較容易有人埋伏在這里。
所以安年南就不希望她會選擇此路回宮了。
安意義冷靜下來后,才一步步地下了馬車。
帶著些許的哽咽,“幸好你來了,要不,我就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活著?!?p> 說到這里的時候,淚光閃閃,安年南只好安頓她一下。
而這一幕落在錦閑的眼中,沒有想到安年南會提前回府。
所以華從刺殺一事,提前結(jié)束了。
那些刺客,肯定會跟華從如實相告。
這時,華從可能會感到困惑了,為什么這次出現(xiàn)的人不是安年南?
而是安意義,還有那些阻止他們這次刺殺的黑衣人是誰?
“走吧!”
錦閑看到他們漸漸地離去了,安年南應(yīng)該會跟她一起回宮。
畢竟安意義這次受了驚嚇,肯定會在他的跟前哭哭啼啼。
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會讓安年南不忍心責(zé)備她兩句。
帶著戎卷走了下來,在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
錦閑看到他了,下意識就往后退了一步,博依!
原來他猜測出今夜的計劃,就在這里等著她了。
“我···”
博依打斷道,“不必解釋了,我知道的?!?p> 從安見喊了他們出來喝酒,博依就知道他在密謀著不為人知的計劃。
后來,又聽說妝城在街道上,遇見安意義。
他的心中就有一種不安了,知道安意義從來不會善待她。
但安見死皮賴臉地不肯讓他提前離開酒樓,所以不能出來。
后來,博依跟安見告別后,準(zhǔn)備回府了,卻聽到西南大街有了動靜。
博依前去西南大街的路上時,一個落荒而逃的黑衣人與他擦肩而過。
單憑著他的身手,博依就知道他是錦閑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