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淺從后面拿出外套,踮起腳,披在了沐九深的身上。
“天氣涼,多穿衣服,感冒了可不好?!?p> 彎著腰的沐九深身子一僵,看著眼前的少女,沐九深有種想抱回家,自己養(yǎng)的沖動。
后面三人看著二人的互動,那是滿臉的八卦氣息。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遲淺家樓道。
“哎?這地方咋這么熟悉?”謝歇看著整個樓道,越看越眼熟,待看到遲淺的家時,謝歇想起來了。
“我就是怎么這么熟悉,這旁邊不是深哥家嗎!”
陸瑾聽到謝歇的話,一臉八卦的看著遲淺:“淺淺女俠,你和深哥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遲淺滿臉懵,只是隔壁啊,怎么了?
“哎呀,瑾丫頭的意思就是,你和深哥兩個人是不是早就暗度陳倉了?!敝x歇受不了陸瑾說話說一半的性子,說完得了,是不是什么是不是。
遲淺:……
“暗度陳倉還能這么用?”遲淺像發(fā)現新大陸一般的看著謝歇:“話說你和沐九深是一個語文老師吧?”
“(⊙o⊙)哇!”謝歇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遲淺:“遲女俠,你咋知道的,我和深哥初中語文真的是一個老師教的?!?p> 她就知道,一個吃人手短,一個暗度陳倉,不是一個老師的手筆都對不起他們。
“對吧?!?p> “特別對,而且教我們的老師也是代教體育的?!?p> “難怪啊~”遲淺看了眼沐九深沒有表情的臉點了點頭:“不是教體育的都教不出你們這樣的?!?p> 謝歇:為什么他在這句話里聽出了滿滿的嘲笑???
“開門吧。”沐九深實在忍不住開了口,他就不該帶這傻逼過來,就這一會,揭了多少老底了。
“好?!?p> 遲淺拿出鑰匙,剛想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的時候,沐九深拿著手機照了過來。
遲淺訝異的看了眼沐九深,后者對她挑了下眉。
沐九深在遲淺去他家那晚就清楚了,她大概在晚上的視線很模糊,可以用幾乎看不見來形容。
否則在客廳里遲淺不會接連把十多個啤酒瓶都踩了個遍。
遲淺剛把門打開,一道身影便像遲淺撲了過來,遲淺連忙接住。
“三姐,暖暖好想你。”遲暖抱著遲淺的腰撒嬌著。
“暖暖乖,先讓客人們進來好嘛?”遲淺拍了拍遲暖的頭柔聲道。
有客人?
遲暖聽聞,一下子從遲淺懷里出來,待站直身子后便看到三姐的客人們。
一個紅毛,一個灰毛,一個藍毛,還有一個小姐姐!
“你們好,我叫遲暖。”遲暖禮貌的對著四人打了聲招呼,然后側身讓路。
“沐九深,這是我六妹?!边t淺從鞋柜里拿出備用拖鞋遞給沐九深他們。
六妹?
小前桌沒騙他,人口的確挺多。
沐九深四人換好拖鞋便隨著遲淺來到客廳。
“哇,淺淺,你家比深哥家好看多了。”陸瑾打量了下周圍,評價著。
遲淺想到沐九深那非黑即白的裝修風格,贊同的點了下頭。
“喲,淺淺帶同學來了?!边t年打著哈欠從臥室里出來,看到遲淺和幾個社會小青年時打了聲招呼。
“二哥呢?”遲淺點了點頭,讓沐九深他們坐下,掃了一圈發(fā)現沒看到遲牧的身影。
“哦,家庭煮夫在廚房呢?!边t年像沒骨頭一樣坐到沙發(fā)上就軟趴趴一倒。
“喂,遲懶懶,我三姐好不容易帶同學回來,你給我留點形象!”遲暖看著遲年的樣子,氣的踢了下他。
“唔……你有形象?”
“你!”
“好啦。”遲淺拉過遲暖,防止兩人掐起來。
“沐九深,我去看下二哥他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們隨便坐,千萬別拘謹。”
“對,千萬別拘謹,人生就該躺著過?!睂τ谶t淺的話遲年非常的贊同。
沐九深點了點頭:“用不用我?guī)湍???p> “不用,你陪會謝歇他們?!?p> “喂,謝大公子,你說你和遲淺大哥相比誰更懶?”陸瑾戳了戳一旁的謝歇問道。
“我覺得在深哥面前,我很勤快。”
“出息。”陸瑾白了眼謝歇,拉著遲暖去一邊聊天了。
為什么拉著遲暖?因為陸瑾發(fā)現,這丫頭和她追的是同一個明星!
找到同類了有木有。
沐九深掃了眼遲年后就戴上耳機半瞇著,第一次看到遲淺的家人,心里莫名的緊張是怎么一回事?
謝歇閑的無聊便拉著陸遠開了一把黑。
廚房里,遲牧聽到動靜回頭看了眼遲淺:“回來了。”
“嗯?!边t淺點點頭:“二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把菜洗了吧?!边t牧指了下水池里的芹菜說道:“你帶同學來了?”
“是啊,路上遇到,正想著甜甜他們今天回來,二哥一定會做頓大餐,就把他們帶回來了?!?p> “你倒是第一次帶同學回來。”
“很驚訝?”
“我以為你的性子,不會對一個非親非故的這么敞開心扉。”遲牧手不停切著菜的說道。
“有嗎?”遲淺輕笑搖了搖頭:“二哥,你把我說的太病嬌了?!?p> “你三歲那年,母親剛把你從孤兒院接過來的第一天,你把母親養(yǎng)的金魚給扔了,因為你不喜歡金魚?!?p> 遲淺洗菜的動作一頓,想要開口說些什么,遲牧沒給她機會。
“你五歲那年,去幼兒園因為被一個男生欺負,你把男生的鼻梁打斷,這是你第一次打架?!?p> “你七歲時,隔壁的狗不小心把你養(yǎng)的兔子吃了,第二天,你拿刀捅死了那只狗,并且讓云姨燉了一鍋狗肉,給狗的主人送了過去。”
“二哥,別說了?!?p> “你十歲時,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猥瑣大叔,想要調戲你,你用鐵棍把人打成了全身性粉碎骨折”
“十三歲時,你在學校聽到遲甜被人欺負,放學后,把人堵在巷口,用刀廢了那人的手?!?p> “十五歲……”
“夠了!”遲淺眼睛泛紅的看著遲牧,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的跳動著“二哥,別說了?!?p> “淺淺,你知道的,二哥如今為你高興?!边t牧放下手里的刀,笑著看著遲淺。
“高興?”遲淺不解,從十五歲養(yǎng)父母死后,二哥再也沒對她笑過,如今看著二哥的笑,遲淺竟有些懷念。
“是啊,高興你找到了一個改變你的人?!?p> “……”遲淺不說話,她總覺得二哥今天神經不正常。
“那個男孩叫沐九深吧?!边t牧指著半瞇著的沐九深問道。
“嗯,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p> “轉學生啊……一看就有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