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和容眠到達(dá)的時候,孟繁朝和褚湛他們已經(jīng)到了。
還是熟悉的包廂,熟悉的一群人,熟悉的流程。
孟繁朝正和褚湛聊天,撩著眼皮,神情放松??吹筋櫹砹?,他起身走過去。
褚湛跟著站起來,“唷!嫂子身邊這位大美人之前沒見過啊?!?p> 顧惜笑了:“你好好想想,你們見過面?!?p> 褚湛歪著頭,目光停留在容眠臉上好一會兒。燈光幽暗朦朧,偶爾略過褚湛的那雙桃花眼。可能是他人長得好看,這么直勾勾盯著人家姑娘看,倒也沒有讓容眠感到不適。
倒是孟繁朝先開了口:“容眠小姐,這兩天多謝你照顧顧惜了。”
容眠笑道:“這倒不用,談不上照顧不照顧,主要是我們很熟了。”
不知怎的,顧惜總覺得兩人之間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
褚湛這才想起來:“在桑城酒吧,我們見了一面?!?p> 容眠朝他笑笑。
顧惜本來還擔(dān)心容眠融入不進(jìn)去這群陌生人,但是事實(shí)告訴她是她想多了,容眠和大家都能聊上幾句。倒是褚湛,不知道是不是對容眠有意思,直接趕走了容眠身邊的人,和容眠聊起來。
“哎,褚湛他……”顧惜有些擔(dān)心,容眠是她好朋友,可不能出什么事。
“放心。褚湛他有分寸。”孟繁朝兩天不見顧惜,恨不得其他人都別來打擾他,手掌覆上顧惜的腰,將果酒遞給顧惜:“果酒,度數(shù)很低,少喝點(diǎn)。”
顧惜輕輕抿了一口,挺好喝的。
幾人湊在一起又玩了幾輪游戲,顧惜和容眠都喝了酒。半醉半醒間,褚湛讓人把蛋糕端上來,三層高的蛋糕,樣式簡單大氣。只是,最上面一層孟繁朝的人物模型倒是給整個蛋糕平添了一份可愛感。
孟繁朝:“……”
褚湛親自從服務(wù)生手中接過小推車,推到孟繁朝面前,露出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朝哥,許個愿,吹蠟燭?”
往年孟繁朝會給褚湛一個面子,直接吹蠟燭。今年,看著那個模型小人,孟繁朝沒動,看向顧惜,在她耳邊輕輕說:“我覺得生日愿望要保持一致才會實(shí)現(xiàn)?!?p> 顧惜知道孟繁朝的意思,抿唇一笑,閉上眼睛,許了同樣的生日愿望,和孟繁朝一起吹滅了蠟燭。
褚湛將切蛋糕的任務(wù)交給身邊的人,將自己拍的照片發(fā)了朋友圈。不少人點(diǎn)贊評論,還問過生日的人是誰。
褚湛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們,關(guān)掉了手機(jī)。
褚湛又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孟繁朝,是一輛車,限量版,價值不菲。
孟繁朝說了謝謝,見褚湛又拿出一個禮盒來:“周漾送的。她今天有事兒,來不了,讓我把禮物送給你。”
孟繁朝皺了皺眉,沒接。
顧惜接過來,問道:“這什么?。俊闭f著打開,是一條圍巾。
對于結(jié)婚人士來說,送圍巾就有些曖昧了。顧惜不動聲色合上蓋子,“幫我告訴周漾,這禮物我很喜歡。”
褚湛沒想到周漾膽子這么大。從小他就能看出來周漾對孟繁朝感情不一般,但是妾有意郎無情。之后孟繁朝和顧惜結(jié)婚,本以為周漾會看開,放棄對孟繁朝的喜歡,沒想到不僅沒有,還有些變本加厲了。要知道是這樣,他怎么也不會答應(yīng)幫她送禮物。
“嫂子,這……是我疏忽了。”褚湛說。
“我看起來像是會吃人的樣子嗎?你這么害怕做什么?”顧惜笑意盈盈的,褚湛卻感覺不到她笑容里的溫度。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瘪艺窟€想說什么,被孟繁朝打斷,“你先去玩?!?p> 褚湛看了眼夫妻兩人,悻悻走開。
角落里只有孟繁朝和顧惜。
孟繁朝組織了一下措辭,謹(jǐn)慎開口:“我不知道她會送圍巾給我。”
顧惜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孟繁朝繼續(xù)。
“我知道她可能有些喜歡我,但是我對她沒喜歡的感覺。從前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未來也不會有?!泵戏背^續(xù)說,“現(xiàn)在和未來,我只想喜歡你?!?p> 顧惜被孟繁朝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逗笑:“我沒有生氣。有人喜歡你說明你優(yōu)秀,我高興還來不及。不過,你要把握好尺度噢?!?p> “那你今晚要不要和我回家?”孟繁朝放在顧惜身側(cè)的手有些不老實(shí)。
顧惜呼吸緊了緊,想掙脫:“那……我要和眠眠說一聲的?!?p> “嗯?!泵戏背玫较胍拇鸢福那楹苊篮?。
最后散場的時候,顧惜被孟繁朝扶著上車。容眠則是交給了褚湛。
等顧惜和孟繁朝離開,容眠也要回去了。
“容眠小姐,我送你吧。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褚湛說。
容眠站定,看著褚湛笑了:“你剛剛才喝過酒,確定要送我?”
褚湛難得被噎一下:“我和司機(jī)一起送你。”
“好啊。”容眠垂下眼簾,擋去眼中的幾分醉意。
——
容眠醒過來,第一感覺就是疼,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她迷迷糊糊起身,揉了揉發(fā)酸的太陽穴,一段記憶突然飄進(jìn)她的腦海。
容眠僵硬扭了扭脖子,看向床上另一邊。
褚湛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雙眼略帶迷茫地看著容眠。
靜謐的房間突然響起兩道聲音——一道婉轉(zhuǎn)的女聲,一道磁啞的男聲。
“你怎么在我床上?”容眠低頭看了眼自己,急忙抓起被子蓋到自己身上,眼睛瞪著褚湛。
褚湛:“我……我也不知道?!?p> 容眠氣得不行,想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么失了身!拿起枕頭就砸向褚湛。
褚湛回憶起昨晚的一切,只能默默接受容眠的“暴擊”。因?yàn)槿菝咦砭萍由险垓v一晚,她根本也沒有什么力氣,打在褚湛身上就像撓癢似的。
容眠發(fā)泄完畢,看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褚湛,不自然地問道:“怎么不躲?”
褚湛沉默幾秒,開口:“等你發(fā)泄完。這事情是我不對?!?p> 想他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小王子竟然有朝一日栽了……還特么超級狗血的栽到了兄弟的妻子的好朋友身上!
容眠大風(fēng)大浪什么沒見過,當(dāng)初她憑借一己之力力排眾議坐上了總監(jiān)的位置,那叫一個英姿颯爽。很快她也冷靜下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她覺得錯誤不能全部歸在褚湛身上,因?yàn)榈搅俗詈笏矝]拒絕……
容眠清了清嗓子:“我先洗漱,等我出來,我們再聊?!?p> 褚湛點(diǎn)頭,也飛快進(jìn)了另一間浴室,他也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