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桑裴離開,孟繁朝充當顧惜和容眠的“拎包小弟”。褚湛打來電話時,孟繁朝正坐在服裝店里等著兩位美女試衣服。
“在哪里呢?”褚湛在那頭問。
“逛街?!泵戏背琅f答得簡短明晰。
“你?逛街?”褚湛眨了眨眼睛,很有自知之明,“行,那我不打擾你和嫂子了。回去見吧。”
孟繁朝:“容眠也在。”
褚湛愣了一瞬,才支支吾吾:“哦,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行,我不說。掛了。”孟繁朝黑眸微閃,嘴角半彎。
褚湛:“……”
一分鐘后,褚湛發(fā)來消息:“在哪?地址發(fā)給我?!?p> 孟繁朝指節(jié)微彎,點了點手機屏幕,發(fā)送過去。
像這樣的奢侈品店,櫥窗外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是進來的不多。孟繁朝這樣一位風光霽月、玉樹蘭芝的男人簡直就是活招牌。
路過的人指指點點,小聲低語。不過,孟繁朝仿若沒有聽見,自顧自低著頭看雜志。
也有大膽的女孩子上來,問他要聯系方式,都被他不動聲色拒絕了。
“怎么樣?怎么樣?”女生的小姐妹看著她過來,略顯激動地問。
“沒要到?!迸芈柫艘幌录绨?,“走吧,沒機會了。人家有老婆了。”
“什么?他這么年輕就結婚了?英年早婚啊。他老婆得長什么樣子才能配得上他?”小姐妹問。
正巧,顧惜從試衣間出來,穿著一件米白色流蘇珍珠裙,落落大方,宛若仙女。
“怎么樣?好不好看?”顧惜在孟繁朝眼前轉了一圈,將掉落在耳邊的頭發(fā)挽在耳后。
孟繁朝抬眸,長睫微閃,喉結上下滾動:“衣服漂亮,人更漂亮?!?p> 一旁八卦之心頓起的小姐妹:“……是我不配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太養(yǎng)眼了!”
“你說,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以后得漂亮成什么樣子?”
“天使寶寶吧?!?p> “走了,走了。今天真是受到了暴擊?!?p> 這邊,顧惜牽著孟繁朝的手,笑著說:“那就買了?”
“嗯?!?p> 容眠倚靠在試衣間門框邊,敲了敲:“喂,你們兩個能不能顧及一下單身狗的感受?”
顧惜松開孟繁朝的手,看著她:“怎么沒穿剛剛那件?”
容眠將她拉到一邊,低語:“胸前少了二兩肉?!?p> 顧惜:“……擠擠總是有的?!?p> 容眠:“算了,算了?!?p> 買完單,三人剛出門,褚湛就來了。
容眠給顧惜遞了個眼神兒:“他怎么在這兒?”
顧惜有點無辜地眨眨眼:“不知道啊。我剛才可沒有時間通風報信?!?p> 兩人了然,看向孟繁朝。
孟繁朝:“……”
褚湛打破沉寂,笑著說:“好巧啊?!?p> 容眠火藥味兒十足:“我看,不巧?!?p> 趁著孟繁朝和褚湛說話期間,顧惜悄悄將容眠拉到一邊。
顧惜頭疼,拉著容眠說:“你不是說他幫了你的忙,要請人吃飯?”
容眠:“是?。∫粫壕驼埶?,早點結束。”
顧惜拍了拍她的肩:“有事打電話。”然后拉著孟繁朝離開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容眠別開眼,稍許,又轉過來,抬眸看著褚湛:“請你吃飯?”
“現在才下午三點半。”褚湛看了眼手表,“容小姐,這樣,我很懷疑你的誠意啊。”
容眠:呵呵,不用懷疑,我沒有誠意。
“那……下午茶?”容眠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走?!?p> 褚湛跟在容眠身后,與她保持半步的距離。
容眠好像不怕冷似的,這么冷的天氣,里面只穿了一件露肩毛衣,在白色的外套半敞著的狀態(tài)下,鎖骨半露,若隱若現勾人心弦。
褚湛腦中突然就想到了那日夜晚,自己吻上那鎖骨的觸感,細膩、潤滑,仿若上好的羊脂玉。
褚湛暗自彎了嘴角,壓下心頭的想法,抬腳跟了上去。
——
春節(jié)過后,員工們陸陸續(xù)續(xù)返回工作崗位。
孟氏集團幾乎立刻忙起來。開年初,要將去年年底規(guī)劃好的案子實行起來。度假村的工程是在政府的支持下動工的,孟繁朝特別看中這個案子,甚至在剛返回麓城之后,第二天就飛往清城出差了。
顧惜還有幾天假期,但是去年下半年工作室傾力打造的圖書就要印制了。顧惜就沒有陪著孟繁朝出差,直接在工作室盯進度了。
三月初,《銀粟漫天》正式上線,一時間受到不少人喜歡。素塵工作室也因為出彩的人物設計被行業(yè)內認可,不少單子找上門來。
好在,工作室又招了人進來,白華因為工作能力出眾,也從設計師崗位升為了總監(jiān),幫助顧惜減輕不少工作量。
國外各大秀場今年走秀晚了一點,顧惜忙完,直接和周純約好去了國外。
孟繁朝打來電話時,顧惜剛結束一個晚宴,謝絕了不少人的邀請。初春時節(jié),乍暖還寒,顧惜剛一出門就被冷風激起一陣顫粟。
她看著給她開車的門童微微頷首,坐進車內。
“好冷?!鳖櫹ё屗緳C將溫度調高。
“結束了?”孟繁朝聽到車子發(fā)動的轟鳴聲。
“對啊,好累啊~”顧惜對著電話撒嬌。
孟繁朝今天一天見了不少人,與工程負責人又溝通很久,應酬結束才得空給顧惜打個電話。本來疲憊的腦袋在聽到顧惜話語的那一刻輕松不少,語氣里也泛著他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那你早點回來?”他問。
“怎么?想我了?”顧惜明知故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都好幾天沒見你了?!泵戏背p笑。
夜晚會放大人的情緒,他隱藏在心底的想念竟然如同破了土發(fā)了芽的藤蔓,簌簌長大,悄無聲息卻深扎地下。
“知道啦~”顧惜抿抿唇,笑意卻還是遮擋不住,從眼睛里跑出來。
這通電話講了許久,等顧惜安全抵達酒店,兩人才依依不舍掛斷。
孟繁朝聽著電流傳來的“滴滴”聲,失笑。
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敲響。
孟繁朝透過貓眼看了眼來者,是個女人,大波浪,吊帶紅裙,一股子嫵媚勁兒。她此時正抿著紅唇,等人開門。
孟繁朝心里頓時閃過一陣惡寒,給康裕打電話:“門外的人處理好?!?p>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康裕跟著孟繁朝這么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身為總助的自覺,他暗想著是誰這么不長眼,一邊給保安打電話。
保安將人拖下去,盡管是三月份,大堂經理額頭冷汗直流,彎著腰連連道歉。在康裕離開后,大堂經理對著相關人員就是一頓罵,又讓保安加強對頂層的巡邏,不要放不相干的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