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院外走進(jìn)一行人,從走步聲判斷,大約是四五個人,寧輕雪放下手中的藥典,緩緩走下樓來,想必,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找自己的。走到樓下的小客廳處,那幾人也剛好進(jìn)了屋內(nèi),是柳慕白和東方月和兩名侍女,兩名侍女手中還分別提著一個精致的木質(zhì)食盒。
當(dāng)柳慕白看到梳妝打扮后寧輕雪,神情驚訝的愣了好片刻,才難以置信的開口道:“輕雪?”
他原以為,嬌柔可人的東方月已經(jīng)與寧輕雪十分相像了,但今日兩人梳起同樣的發(fā)髻的時候,竟然又是那么的不同,寧輕雪從骨子里透露而出的清冷出塵,嫵媚脫俗猶如那雨后的白蓮仙子一般,美麗溫婉的東方月卻是連其千分之一也比不上。
如今,寧輕雪換上了整潔的衣裙,干干凈凈的模樣更是如出水芙蓉一,叫人有種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柳慕白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猶如失了神一般,身旁的兩位侍女見到一向不近女色,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的柳慕白竟然如此模樣,不住的捂嘴輕笑出聲,這使得寧輕雪有些不好意思,撇了撇嘴道:“怎么?不認(rèn)得我了?”
“哦,不,不是?!绷桨谆厣駚硇χf道,“就是許久未見過你這樣打扮了,很是好看,便多看了幾眼”。
身旁的一名侍女低聲竊笑道:“柳少爺,這也是多看了幾眼嗎?我怎么覺得他這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另一名侍女接著道:“就是就是!跟隨少爺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柳少爺如此呢!”
站在兩名侍女跟前的東方月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她扭過頭怒斥道:“大膽,竟然敢拿少爺說笑!”
這聲訓(xùn)斥雖然聲音不大,卻是十分狠厲,可見東方月此時非常的生氣,兩名侍女頓時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頭,猶如受驚的小雞一般,不敢再出半點聲。
寧輕雪撫了撫粉色裙擺道:“我看你只認(rèn)衣服不認(rèn)人吧?你初次在藥田與我遇見的時候,我穿的藥農(nóng)工衣,如今換了件裙袍罷了,我還是我,你卻像不認(rèn)得了似的?!?p> “呵呵呵,你說是便是吧!衣服也確實是好看,鮮花配美人嘛!”
“誒呦,柳慕白,你何時變得如此嘴甜了。”寧輕雪聽到一直不冷不熱更不會夸人的柳慕白竟然說出了夸贊的話,忍不住打趣的說道。
柳慕白也意識到了自己一改常態(tài)的表現(xiàn),頓時,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看向別處,深呼兩口氣,使自己冷靜后,才說道:“辛苦你了,小雪,一切安排的如此細(xì)致,連輕雪的衣裙都如此合身?!?p> “柳少爺,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分內(nèi)之事,應(yīng)當(dāng)?shù)??!睎|方月微微躬身,笑容親和的輕聲回道。
其實,當(dāng)初,柳慕白讓她安排此處住處的時候,她也不曾想到,寧輕雪竟然能從那兇險萬分的斷思崖下活著回來,這里所有的布置和安排,全是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布置,因此都是用的上層的貨,包括衣服的款式和尺寸,她更是按照自己的身形和喜好裁剪。
她原本想,只要再過些時日,寧輕雪仍舊未出現(xiàn),以她的特殊身份,自己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搬進(jìn)來住,可是讓得她氣憤的是,如今自己做的這一切,竟然是為她人做了嫁衣。一想到這里,東方月銀牙忍不住一緊,心中生騰出一股怒氣來。
接著,寧輕雪隨柳慕白客氣的向東方月道了一聲謝后說道:“柳慕白,你同我過來一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p> 柳慕白點點頭,對著東方月和兩名侍女道:“你們先這些菜品點心拿去廚房熱熱吧!”
“是!”侍女們微微躬身道。
緊接著,柳慕白便跟著寧輕雪上了二樓的書房處。
見四下已無人,柳慕白忍不住先開口問道:“輕雪,之前你都去了哪里了?你可知道,你說不見便是不見了,我很擔(dān)心你!”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掉下斷思崖了吧?!?p> “什么?”柳慕白頓時大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寧輕雪。
“哎呀,你別這么驚訝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睂庉p雪并不想與柳慕白說得太多,于是,她刻意偏過臉去。
見寧輕雪不愿多說,柳慕白輕嘆了一口氣,便沒有再逼問,不論如何,如今她人回來了,自己也就是心滿意足了。柳慕白走到寧輕雪面前語氣溫和的說道:“你不愿意說,那便罷了!這里我已經(jīng)打點了,你日后便在這里安心住下吧!”
“謝謝你,小白?!睂庉p雪仰起頭,看著柳慕白說道。如今的柳慕白身材又是比當(dāng)年高大了不少,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是為那原本就溫文爾雅的五官增添了幾分英氣,頭抬得久了,寧輕雪覺得脖子微微發(fā)酸,便是又低下頭去。
柳慕白,微微一笑,撫了撫寧輕雪的頭,“傻丫頭,你對我還用得著這么客氣嗎?”
“那好吧,我就再不客氣一次吧!小白,你幫我報名參加藥宗內(nèi)門弟子選拔賽吧!”寧輕雪認(rèn)真的說道。
“你要參賽?”柳慕白的眼神中略過一抹驚訝和不解,“輕雪,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而那初賽資格中便是要......”
雖然柳慕白欲言又止,但是寧輕雪卻是明白了他想要說的話,無非是想說自己如今是一個毫無靈魂力量的廢物,但是初賽中所有參賽人員又都必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測試靈魂力量,那時,只會使得自己難堪罷了。
但是,寧輕雪并不打算告訴柳慕白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靈魂力量,她想在還沒摸清對手實力之前,先隱藏起自己的實力。
“我明白,你放心吧!”
“輕雪,你可知道,到那時候,全藥宗弟子都會目睹著各個選手的靈魂力量,見證他們的實力,對于那些稍弱的選手,他們會遭受多么大的嘲笑?!?p> 寧輕雪看了看,柳慕白,微微一笑,實力稍弱的選手嗎?柳慕白這話說的可真是小心翼翼,眾所周知,她寧輕雪便是連低等藥農(nóng)都不如的廢物罷了,大家說了三年,也嘲弄了自己三年,她如今要光明正大的把這份尊嚴(yán)找回來。
當(dāng)然,對于柳慕白對自己的這番細(xì)膩關(guān)懷,她的心里卻很感動。
“小白,謝謝你。這是我的心愿,不論輸贏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p> 柳慕白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道:“唉,真那你沒辦法。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輕雪,你記住了,不論怎么樣,都不要忘記你還有我?!?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