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這哥們瘋了
拜趙志敬為師?這也太扯了,沒看見楊過被這渣渣坑的有多慘?要不是有主角光環(huán),估計死在他手上都有可能。
再說,就憑趙志敬根本沒有資格做他的師父。
以他在先天功上的造詣,恐怕就是全真七子也未必能教他什么,更別說這個心胸狹窄,平庸無能的趙志敬。
當然,王陽也知道張孫二人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好意。
趙志敬在全真教的地位超然,武功又是第三代弟子中的翹楚,并且還是未來掌教的大熱門。若是拜在他的門下,起點就比很多弟子要高許多。
全真教自王重陽之后,可謂是一代不如一代。
趙志敬固然能力有限,但與其他師兄弟相比,勉強還算很優(yōu)秀的。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今日的風光。
“就他……?”
趙志敬瞥了一眼王陽,嘴角流露一絲輕蔑的冷意。
“多謝兩位師兄厚愛?!蓖蹶柕灰恍?,道:“不過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現(xiàn)在這種生活,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拜師就算了?!?p> 在前世,他是一枚宅男,能不出門堅決茍在家里。
來到全真教,他的生活單一,平日里干干活,閑時練練功,這種小日子對他來說,還是蠻快樂的,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別說趙志敬,就是馬鈺,丘處機要收他為徒,他都不會愿意。
趙志敬的目光中頓時閃爍一道寒光。他不愿意收王陽為徒是一回事,但沒想到對方竟敢一口回絕自己。涉及到自己顏面的大問題,令他心里感到很不爽。
“還想留下來?”
趙志敬冷哼一聲,道:“你既非我全真弟子,養(yǎng)了你五年,本教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即日你便可以下山了?!?p> 張志光與孫志方二人聽說要將王陽趕走,頓然臉色一變。
“趙師兄,王陽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雖說身上疾病不再發(fā)作,但未敢保證真的就痊愈了,你這么將他趕下山,讓他何去何從?”
孫志方附和道:“就是,王陽他任勞任怨,并沒有犯錯,還請趙師兄開恩?!?p> 趙志敬臉色陰沉,冷冷地道:“怎么?難道我說話不管用?我說讓這小子滾蛋,他就必須滾,你們不必說了?!?p> 張志光和孫志方相視一眼,嚇得只好閉嘴不語。
王陽見趙志敬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心里暗暗感嘆??磥泶巳伺c書中的德行如出一轍,甚至更加惡劣。自己與他無冤無仇,本可以相安無事,可這家伙作威作福欺負他的頭上來。
以趙志敬在全真教的權勢,將他趕走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來平靜的生活就這么要被打亂,若是真要離開這里,臨走前有必要狠狠地修理一頓這家伙,出一口惡氣不可。
“趙師兄,這是在干嘛?”忽然,有個聲音響起。
就見走進來一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道士,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一看就是頗有涵養(yǎng)的修道之士。
張孫二人頓時眼前一亮,連忙上前拜見:“見過尹師兄?!?p> 王陽向此人望去,心想:原來他就是尹志平。
多少《神雕俠侶》的讀者,對于尹志平其人可謂是恨之入骨,但又在內(nèi)心里渴望著自己變成他。
聽了張孫二人的訴說,尹志平道:“趙師兄,這位王小友是我同意留下的,希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就不要為難他,讓他留下來吧。”
趙志敬冷冷地道:“非我全真教弟子,豈能隨便收留?”
尹志平皺了皺眉頭,向王陽看了一眼,然后含笑道:“既然趙師兄這么說,那好辦,待我稟告師父及各位師伯師叔,將他收入門下?!?p> 趙志敬一怔,道:“你當真的?”
沒想到尹志平為了維護這小子,竟然肯將其收為弟子。一個有心臟病的人,隨時都可能死亡,收下干什么?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
尹志平道:“你若執(zhí)意要趕他走,那我只好這么做。”
言下之意,他只不過想幫王陽一把,并非真的有收徒之念。畢竟,一個患有心臟病的人,本來就不適合修煉武功,而且隨時有猝死的可能。如果想收的話,在五年前他就收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趙志敬見尹志平和他死磕,也就沒心情再為這點小事爭執(zhí)下去。
“尹師弟,你來這里干什么?”趙志敬馬上岔開話題。
伙房這種地方,他們一般不會輕易過來。
尹志平道:“我聽說這里昨晚上出了事情,特地趕過來看看怎么回事。不知趙師兄可查出了是什么人干的嗎?”
有人潛入伙房,將所有人點暈,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趙志敬道:“我正在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這件事尹師弟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p> 這次他奉掌教之命前來調查此事,可他而言,可謂是表現(xiàn)的大好機會。
要是成功的話,掌教及各位師伯師叔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為他將來接掌全真教,無疑增添了幾分把握。
因此,他當然不希望尹志平插手此事。
尹志平自然看出趙志敬對他如臨大敵的態(tài)度,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希望趙師兄能夠盡快查明此事,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p> “不送。”趙志敬淡淡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趙志敬忙前忙后一直在調查此事??上У氖牵M了那么大的勁,絲毫沒有進展。關鍵就在于,查不到對方的作案動機,自然也就無從著手。
沒有丟失財物,表示對方不是為財。
沒有殺人,也就表示不是為了尋仇。另外,檢查了水源以及各種食材,都沒有被下毒的痕跡。
這幾天,趙志敬焦頭爛額,這哥們都快要瘋了。
在場唯一知情的人就是王陽,他當然不會告訴趙志敬真相。這家伙這么自以為是,就讓他慢慢去猜吧。
這件事鬧得很兇,對于王陽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每天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白天干活,到了深夜便外出練功。這天夜晚,他來到一片偏僻無人的叢林中,剛要練功,就看見有個身影徐徐向他走來。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糾纏不清的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