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齡忝來了竹院,程梓收到消息的時候,阮青的尸體還沒來得及去處理,阮齡忝看了一眼嘴角居然勾起了弧度,嚇得程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帶我去見晚山吧?!?p> 阮晚山見到阮齡忝的時候他正在品茶,房里滿是茶味還帶著點血腥味,阮晚山摸索著坐過去在阮齡忝對面,“什么事。”
“果然啊,不愧是緩緩和我種?!?p> 阮晚山拿茶杯的手頓在半空,他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p> “還不懂嗎,阿竹,你才是阮家大少爺,沈青就是沈青,做不了一輩子的阮青。”
那天夜里阮晚山難以入眠,他這半輩子仿佛崩塌,原來,他和沈青是阮齡忝一輩子的棋子,真是可笑。
阮氏阮齡忝愛妻如命,卻招惹了仇家撕票了愛妻,阮齡忝喜愛愛妻之子阮晚山,害怕再步愛妻之路,送走了阮晚山,貍貓換太子換了沈青,口口聲聲說要他為沈青遮風擋雨到頭來,是沈青替他承擔了這一切。
“晚山,泉泉死在那群綁匪手里,我真的怕你再這樣,所以,我找了沈青,那家人不要她了的,我撿了她,我唯一愧對與你的是讓你小時過得艱苦,可你愛誰,也不該愛沈青,你想接回她,我?guī)土四?,愛人皆有軟肋,你不懂嗎,晚山你一直是阮家的大少爺,你是我的骨肉?!?p> “可笑,真是可笑!”阮晚山一手掃開了茶座上所以的東西,茶壺碎開在地上,茶水流了一地混合了血腥味。
“阿竹,你不能動心,我把沈青親手送在你面前,是你選了權利和地位?!比铨g忝站起來,走出了這竹院,到底還是傷了他的心。
阮齡忝的話不斷的在阮晚山耳邊一遍又一遍,“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阮晚山嘶吼著,碎片傷了他滿手,他連心里僅有的一點光,到此熄滅。
阮晚山花了三年的時間走上了阮家位置,程梓常常覺得,這個本來沉默寡言的人兒,更加不愿說話了。
收到阮晚山的病危通知時候程梓是萬萬意想不到的,正值壯年卻只剩下一副空殼,“少爺,您應該保重身體的,阮家還需要你?!?p> 阮晚山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聲音縹緲著:“阿青也需要我?!?p> 程梓不知說些什么,那天夜里他去沈青的房里收拾了一趟,沈青留了一封信,那信藏的很深,在床底的暗格里,信封上寫著阿竹親啟,程梓把信交給了阮晚山。
程梓沒有問信的內(nèi)容是什么,只是那天開始阮晚山仿佛一夜生機,開始配合治療。
阮晚山買了泉州住宅,程梓親自去辦的,到泉州的時候,阮晚山有些不敢下車,那個宅子不大,卻處處都是煙火氣,阮晚山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溫泉,溫泉眼神很奇怪,程梓忍不住皺眉卻也沒多說什么。
這些年程梓陪阮晚山走了世界各地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