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特殊賭客
做為最成名的妓院,擁有洛陽城最漂亮的妓女,是很多富少公子哥放松消譴的地方,更是很多黑勢力的銷金庫,傳言紅樓每天的銀子比十家酒樓加起來還要多,卻從沒人敢來這里搗亂,只因他背后的勢力,洛陽王家;你可以得罪官府,可以得罪衙門,但萬萬不能得罪王家。
紅樓雖然是家妓院,但是經(jīng)營的卻不止接待嫖客這么簡單,樓內(nèi)設(shè)有龐大的賭局,而且客人從未間斷。
賭局設(shè)有三樓,一樓都是些江湖人在那里賭,可以幾個人,也可以十多個人一起賭,稱之為雜賭。一個滿身酒氣的大胡子一手拿著骰盅,一手拎著酒壺,搖晃著身體大聲叫喊,唯恐整個紅樓的人不知道他在這里一樣。從懷里掏出一大綻銀子拋在了桌上:“再押一百兩。”
賭桌對面一位身體偏瘦的中年先生,穿著青衣馬褂,留著性感的八字胡,擺了擺手笑道:“李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今天你手氣好像并不怎么好,要不改日再來吧?!?p> 啪,姓李的大胡子把腰間的刀拍在桌上,胳膊上的烏脛崩得跟青蟲一樣,正要發(fā)怒,當(dāng)他瞪大眼睛看清說話的人的時候,趕緊收起桌上的銀兩,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一個馬仔打扮的小廝快步跑過來,附在中年先生的耳邊說了幾句,他一揮手:“我知道了,你先去看著,我過去睢睢。”
小芳坐在椅子上,看也沒看一眼賭桌上的銀子,輕描淡寫地拋出骰盅,就像吃完飯丟下筷子那般隨意。
周圍又是傳來一片掌聲,伴隨著一陣噓聲,有不少人開始議論:“這人手氣也太厲害了吧,已連贏三十把了?!?p> “什么厲害,我看就是運(yùn)氣好而已。”有人不服地說道。
“哈哈哈哈,精彩精彩,紅樓好久沒有來過此等高人了,劉某怠慢了。”中年先生推門進(jìn)來,一邊拱手一邊笑道。圍觀的人見狀,自主的讓開了道。
小芳沒有抬頭,收回銀兩,“閣下是?”
“在下劉雙喜,就是一個跑腿打雜的。不知道貴客有沒有興趣陪再下玩兩把?”劉雙喜殷勤地笑道,他笑得很討喜,無怪他叫劉雙喜,如果你以為那真的是討喜,那你肯定會后悔,因?yàn)樵诩t樓他還有一個外號:笑面虎。
“不知道劉先生想賭什么呢?”
“不如就賭貴客桌子上的籌碼如何?”劉雙喜詢問道,雖然是在征求,但那臉上的表情卻是說你不賭豈不是很沒面子?
“主意是不錯,不過彩頭太小?!毙》嫉卣f道。
“哦,有點(diǎn)意思,不知貴客想賭什么呢?”
“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桌子上的籌碼全歸你;如果你輸了,你只需幫我做一件事情就好了,你看如何?”小芳這時才抬起頭來,看著那一臉人畜無害的劉雙喜。
“好,就這么辦,一言為定。”劉雙喜一招手,小廝立即拿了一副斬新的骰盅來,小芳一眼就看出那副骰盅并沒有問題,以劉雙喜的身份也完全沒有必要出千。
圍觀的人并沒有散去,很少人親眼見過劉雙喜搖篩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閣樓上一位女子目光一直落在樓下賭桌上,像看一個剛出生的小生命一樣的驚奇又帶著幾分興奮。她帶著白雪一般的面紗,沒有人看得到她的面容,只有那一頭秀發(fā)伴著淡淡香氣如綢緞般光滑,不見其容,已叫人欲罷不能。
“多少局了,小菊?”女子開口問道,聲音細(xì)如蘭絲,如果石道人在這里,一定被熔成了一灘血水。
“第七局了,小姐。”被喚作小菊的丫環(huán)說道。
“有意思的人?!?p> “小姐,要不要叫人把他趕出去,劉叔已經(jīng)跟他打了七局平手了,這樣下去會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意?。俊?p> “別多事,讓老劉陪他玩,我倒想看看他想干什么?”整理了耳邊的發(fā)髻,轉(zhuǎn)身上了樓“千萬別去招惹他,尤其是他腰間的那柄劍?!?p> 劉雙喜擦了擦額頭的汗,已經(jīng)三十四局了,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跟這位貴客對賭了,在紅樓里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但能三十四把搖出三個六的賭客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更為關(guān)鍵的是自己已經(jīng)使出渾身解數(shù)了,而對手卻像喝水那般容易。
他也想過自己認(rèn)輸,幫對方做一件事,但不知道對方要自己做什么,豈不是完全處于被動,又不可失信于人。
“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天繼續(xù)?!毙》纪蝗煌O率种械镊恢眩酒鹕韥?,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
劉雙喜歡心下大喜正合心意,卻依然笑道:“既然貴客累了,那就先休息一晚吧。來人,為貴客把銀子包起來。”
“就存貴處吧,明日我會再來?!闭f話的時候小芳已經(jīng)走出了大門,仿佛那些銀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樣。
擦了擦額頭的汗,向小廝招了招手:“叫兩個人悄悄跟著他,看看他住什么地方,回來告訴我?!?p> “是?!毙P會意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去。
“記住,只能遠(yuǎn)遠(yuǎn)跟著,不要打草驚蛇。”收起了笑容,轉(zhuǎn)身急匆匆地上了。
李東每天都很忙,忙著看紅樓的賬目,還要管理手下一大幫子人,他本不用如此忙的。有一天李圓圓告訴他不用如此忙,小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所以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忙了,李圓圓說什么都是對的,甚至叫他去死,他也會立即去死。別人問他為什么這么聽她的話,他的回答是:她是我老板。
所以他現(xiàn)在很親,劉雙喜歡來的時候,他正是不經(jīng)不慢地澆著那株紫蘭花,他做什么事都很小心,生怕把花葉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