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進(jìn)入五湖樓內(nèi)尹辭再一次被震撼到了,雖說入住上凰城,兩天來卻沒有到過這五湖樓。這五湖樓做一個環(huán)形設(shè)計,內(nèi)里中空,抬頭便可視樓頂那亮閃閃的琉璃瓦。
整棟樓以木制為主,輔以石土,還不待他細(xì)細(xì)觀察,凌落雪笑嘻嘻的說道:“別發(fā)傻了,我們到頂樓去,咋們門派的位子可不在這里?!?p> “噔噔噔”凌落雪抓著他的手快速便著頂樓而去,尹辭數(shù)著不多不少到達(dá)頂樓時剛好五層,看來這五湖樓的名字也不是隨便起的。凌落雪說道:“怎么樣,還是在上面看好些吧!”
尹辭聞言俯視下去,樓高約三丈有余,每一層內(nèi)都置有大大小小的客桌,尹辭略微一記怕是在百桌之外。現(xiàn)下都是賓朋滿座,一個個手持刀槍劍戟,各種武器均有,來得無一例外全都是江湖中人。
尹辭感嘆著對凌落雪說道:“來得人真是多啊,如果不是此番被雨兒帶下山,哪里得見這么多江湖豪杰?!?p> 凌落雪說道:“是啊,這些人了都是沖著爺爺?shù)哪樏鎭淼谩!?p> “小子,原來你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場面??!”懶洋洋的聲響起,尹辭回身看去,兩到身影閑庭信步而來,當(dāng)先一人不是方鴻鵠又是誰?
凌落雪擋在尹辭前面,嬌嗔道:“你一邊去,不想看到你。”顯然一點氣都沒有消的樣子。
方鴻鵠可管不得這些,一把就扯過凌落雪的小手將她拉至身前,低聲下氣說道:“雪兒你不要這樣嘛,我知道錯了還不行么,我跟你發(fā)誓以后都不再去了,否則就讓你打成豬頭,怎么樣?”
凌落雪被他這么一拉,瞬時俏臉掛滿羞紅,也不說話,只顧低著頭,然后思考一陣輕微點點頭,全然是小鳥衣人。
尹辭看得氣不打一處來,姓方的抬起頭來朝朝他一陣擠眉弄眼,別提有多得意了。忽然他又說道:“喲,小子這是得罪了誰家姑娘,給收拾了啊,看看臉上這巴掌印我看著都疼?!?p> 他不提還好,一提尹辭心中怒氣更甚,看來所猜不錯,果然是你在搗鬼。
想起前一刻他對凌落雪說的話,尹辭也說道:“落雪啊,你不是問我是被誰打的嗎?”
凌落雪俏臉微微轉(zhuǎn)白,小手卻還握在那姓方的手里,好奇問道:“是啊,啊辭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快告訴我,我到想知道是誰敢在這上凰城里欺負(fù)你?!币o看了看方鴻鵠,露出一口白牙。
一旁的方鴻鵠看他神情心里大叫一聲“不好”,想出言阻止,已是來不及了。
尹辭道:“昨夜于府中偶遇方公子,他說什么與我一見如故,非要拉著我去芙渠富貴樓喝酒。只是我初來乍到,不識禮數(shù),沖撞了樓里的姑娘,這才被教訓(xùn)了……”
尹辭開口說話時,方鴻鵠想撒腿跑了,可是握在手里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卻死死拉住他,任他掙脫不開,心里悲呼一聲:“完了。”
“啪”一聲脆響,方鴻鵠昨夜被尹辭揍的稍稍有點好轉(zhuǎn)的臉上,迅速浮出一個巴掌印,凌落雪下手之重,讓尹辭都心里一顫,這還是剛才那個小鳥依人的凌落雪嗎?在聯(lián)想起之前他在酒樓的遭遇,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女孩子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句話,一定是要相信的。
好在是樓里此刻人聲鼎沸,各種嘈雜聲不斷,不然這一巴掌下去估計將驚動不少人,那時候他方大少的臉面才是沒有地方可擱了。
凌落雪眼睛微微泛起淚花,說道:“姓方的,今天是鏢局大日子,我不與你多做計較,待此件事了,你看我是怎么把你揍成豬頭的?!币膊辉谌ス芤o,大步走將開來。
看著凌落雪離去的倩影,方鴻鵠心里微微一痛,卻沒有顯于臉上,還是那般玩世不恭道:“小子,現(xiàn)在你可滿意了?”
尹辭道:“不知昨夜喝酒是誰說的喝過酒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酒一起喝,挨打自然要一起了!”
方鴻鵠摸摸臉,心想:這小子說得是什么歪理?
尹辭道:“放心吧,落雪一顆心全都在你身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她只是暫時生氣,我就不信她能拗的過你這不要臉皮的!”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何難道:“尹兄弟慧眼,不在我比較有興趣的是尹兄弟你的一顆心又在哪里呢?”
尹辭腦海中浮現(xiàn)的盡是那幼時山中銀玲般的笑聲,那持劍而立的窈窕身影,以及那眉間那時時掛著的皺紋。我的一顆心么?當(dāng)然是在這里,只是她會知道嗎?
“讓開了啊,都給我讓開?!币宦暣蠛葘⒁o從沉思中拉醒,只見對面樓道處一行十來個人,有男有女。當(dāng)先開路一人長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背后腰上橫跨著一柄大刀,少說都有三四十斤重,足見此人力氣之大,內(nèi)功修為只怕也是不俗。
在觀他身后,一山羊胡子老者,背手而行,卻不見其武器。身后左右各貼身跟著兩個青年,其余男女皆配刀器,或長或短,或笨重或小巧,竟是一個練刀門派。
只是在這等場所如此跋扈囂張,未免太失禮數(shù)了些,至少在尹辭看來是這樣。
收回目光,對身邊何難問道:“何大哥,不知這一行人是何門何派,怎的如此無禮呢?”
何難玩味道:“那是姑塞州王家的人,與凌家、慕容家、方家還有凌家并稱為四大家族,如此微風(fēng)八面也在情禮之中?!币o想著,凌家就是落雪的家族,其余幾家為何自己從未聽說過呢?
何難又道:“那老者便是王家現(xiàn)如今的家主王元元,身后那兩位年紀(jì)稍大一些的便是他的長子王修陽,至于那個年紀(jì)與尹兄弟你相仿的是他的次子王修平,至于其他人都是他所收的弟子。這兄弟倆人,實力都不容小覷,尤其是那王修平,尹兄弟你別看他病怏怏的,據(jù)說他的王家一十二式刀法已盡數(shù)練成,論習(xí)武資質(zhì)而言還在他大哥之上。”
尹辭聞言再次看去,果然那兩兄弟大者約三十歲左右,龍行虎步,氣勢沉穩(wěn)。他身邊那位青年確如何難所說病怏怏的,身體很是削瘦,臉色很蒼白,似是得了一場大病般,很難想象此人是何難口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