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凰城是繁華之地,天色漸漸入黑后才更顯得它的不凡之處。對于生活在這座成里的平凡人來說,這只是在平凡不過得一天了。
穿城而過的芙渠依舊清澈見底,緩緩流動的水面溫潤如玉,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不過此刻已是夜深,商販?zhǔn)?,行人歸,就連打更人都不知在何處偷懶打盹了。大街小巷里偶有幾聲犬吠聲不時傳出,天上一顆一顆星星在注視著這座大城。
與師弟們分離的慕容雨兒獨自走在冷風(fēng)中,腳下的梧桐落葉“咔咔”碎響,她仰頭觀望這滿天星空,“今夜的星星真是美??!”
追擊的血跡到了這里就中斷了,她故意放松身心露出破綻,如果那黑衣人還能行動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
可是結(jié)果并沒有按她設(shè)想的發(fā)生,一切還是那么平靜,只余滿地落葉在微風(fēng)中貼著地面不斷的飄蕩著。
她搖搖頭準(zhǔn)備回去,雖不解那采花賊是如何做到的,今夜注定是白忙活一場了,希望師弟們能有所收獲吧!她在心里這般想著。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霎那間,街面一腳處白日間攤販的攤位下?lián)u搖晃晃起來,木制的攤位發(fā)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再這寂靜的長街是那樣的刺耳。
“還是露出馬腳了么?”
“看來沒有白跑一趟。”慕容雨兒這般想著,手上卻是快若閃電一劍揮出,木制攤位在劍光中整齊劃一分為兩塊。
“不要殺我?!?p>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慘叫、驚恐聲一聲接一聲,巷子里犬吠聲更急了。
地上是一個女人,至少慕容雨兒從聲音中判斷了出來,她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抱著腳踝,頭緊緊地埋在膝蓋處,一身衣服慘不忍睹,隱隱可以看到一些傷痕,新舊交替,深淺不一。
看著地面上瑟瑟發(fā)抖,口中不停驚叫的人,慕容雨兒放下了所有警惕,收起長劍。
她輕拍那女人的肩,輕聲安慰道:“不要怕,我不是壞人,也不是抓你的人?!?p> 那女人的身子顫抖了很久才稍稍平息了一點,埋于膝間的頭木納的抬起。慕容雨兒與她離的很近,此刻不過半只手的距離了,是以當(dāng)一陣白色粉末向她迎面而來時她根本來不及躲避,任你是多高的高手,放下全身警惕之時,在面對此法恐怕也閉之不開。
慕容雨兒一陣目眩神迷,想抽出長劍,奈何劍好似有千斤重,她越是掙扎身體就越是無力。長劍落地,她就這么無力的癱軟在地。
那女人披頭散發(fā),一面搖頭,一面雙手撐地向后蠕動著,嘴中猶自喃喃:“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想這樣做……可是我不做他們就會殺了我的。”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恐怖東西,她又抱著頭驚恐的尖叫起來。
兩道黑影自深巷中緩緩而出,那女人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連滾帶爬過去,死死抱住其中一個的腳“事我已經(jīng)辦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僅僅露出一雙眼睛,那是冷漠中帶著厭惡、鄙夷的一雙眼睛。
他輕輕一抬腳,那女人就飛出去好遠(yuǎn),重重摔在長街上,冷冷道:“滾吧!”
這句話對于她來說簡直是這世上最動聽的,她喜極而泣,非人的日子終于結(jié)束了,她如瘋了一般朝著街尾跑去。
另一名黑衣人對著那在狂奔的女人隨手一揮,如驅(qū)趕蒼蠅般。正在發(fā)足狂奔的那道身影一頓,一步,兩步,三步過后倒地不起,竟是瞬間就沒了氣息。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在常簡單不過得事情了,就如常人吃飯喝水那樣,提起地上的慕容雨兒消失于黑暗中。
一路追來的尹辭、何難二人站在那個路口犯起難來,明明相隔不遠(yuǎn),為何三人僅僅是片刻便沒有了蹤影。
何難擔(dān)憂道:“此事恐怕不簡單啊!只怕是從頭到尾就是沖著六元劍派而來?!?p> 正自擔(dān)憂著慕容雨兒的尹辭聽到這番話,神情更加的焦急,暗自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何大哥,你可能分辨出他們是從哪個方向追擊的?”
只有點點星光的長街上,何難看著這個從一開始他就有好感,同時又是他看不透的少年,他眼中含怒,眉頭緊皺,這慕容雨兒在他心中只怕是最重要的。何難認(rèn)真道:“尹兄弟你且稍等一會?!?p> 聽他似乎有方法,尹辭的心稍稍靜了一點。何難從他壯實的胸口領(lǐng)子間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幸虧我早有準(zhǔn)備,這是一種特殊的蠶蠱,我托凌二小姐在自己與慕容姑娘身上分別放了一只,她們身上的為雌,我手里的為雄,這蟲子會帶領(lǐng)我們找到慕容姑娘?!?p> 聽到這句話,尹辭豁然抬頭,眼眸變得格外明亮“何大哥你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所以早做了安排。”
何難看著他感慨道:“并沒有只不過有備無患嘛,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說話間,那盒子里的蟲子突然活過來,振翅飛起與一只蜜蜂大小無異,又像螢火蟲那樣發(fā)著光芒,在二人頭頂繞了兩圈后,自西面飛去,速度竟是奇快,尹辭二人相視一眼身影急掠而出,追了出去。
慕容雨兒有些沉重的睜開眼睛,自己這是在哪里?還有那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為何要對自己出手?
暗運內(nèi)力,丹田處傳來一陣陣劇痛,讓她額頭瞬間激出一滴滴冷汗,全身還是軟綿綿的提不上一點力氣,回想起那女人撒出的白色粉末,這到底是什么毒藥?到底是什么樣要抓她,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
一道幽冷的聲音響起:“慕容姑娘你醒了??!怎么樣對這個地方可還算是滿意?”
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這是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慕容雨兒的雙眼只能看到床上絲質(zhì)的帷幄,不像平常人能用的上的。
那冷的像冰雪的聲音再起“慕容姑娘你劍法卓絕,在下又對你實在是仰慕的很,不得以只好用這個不太光彩的辦法將你請過來了?!?p>